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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章 現在洗白的成本,已經這麼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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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暖棠嗓音輕緩,一字一句地陳述着某個不爭的事實,也把江恆遠最陰暗不堪的小心思攤在明面。

    “我……”

    江恆遠即使心裏早就懷有防備,也不免被懟得啞口無言。

    漲紅了臉龐,脣瓣張了張嘴。

    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後,他才低下頭,狀似滿懷愧疚的頷首承認:

    “是,我是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合夥他的對手,朝他趕盡殺絕沒錯。”

    江恆遠坦言自己做過的事情。

    這種完完整整,自我剖析,揭露作惡事實的場景。

    還真是少見。

    不說那些站在或遠或近的地方,旁觀這處好戲的圍觀者們,就是江暖棠,也沒想到江恆遠會鬆口得這麼快。

    但她早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傻白甜。

    亦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

    所以幾乎在覺察到江恆遠轉變態度的那一刻,她便心生防備。

    預感江恆遠必然是要使詐。

    就算不是替他自己開脫,也必然不是什麼好舉措。

    果不其然——

    江恆遠的第一句話說完後,未等江暖棠開口,停頓幾秒,便又話鋒一轉,轉而爲自己開脫:

    “可你以爲我那樣做,心裏就好受嗎?”

    江恆遠的嗓音低落起來。

    似是陷入某種回憶的沉思中,嗓音裏帶着幾許沉重的緩緩訴說:

    “當時的處境,如果不是我審時度勢,跟着潮流走,最後的代價,只會是整個江家!”

    大體是人至貝戔則無敵,也可能有些人的臉皮,就是水泥糊的,比牆還厚。

    所以才造就了江恆遠,如此顛倒黑白,信口雌黃的本事。

    甚至於,他還一點廉恥心都沒有。

    話到最後,揚高聲嗓,愈發的理直氣壯。

    面對他義正言辭,不僅三言兩語就想把罪惡洗清,還妄圖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爲。

    江暖棠只覺得噁心。

    胸口一陣潮涌、反胃。

    她壓着那股嫌惡,勉強聽完江恆遠的說辭。

    繼而嗤笑一聲,冷着臉,不屑的嘲諷道:

    “現在壞人洗白的成本已經這麼低了嗎?”

    現在壞人洗白的成本已經這麼低了嗎?

    要不然的話,江恆遠怎麼敢這般顛倒黑白,把錯的說成對。

    還什麼他審時度勢,跟着潮流走,否則最後付出代價的,會是整個江家?

    簡直厚顏無恥到極致!

    明明——

    當初就是他辜負了江恆運的信任,早在一開始時就已經叛變,將公司裏一些重要的資料,移交給恆運集團的對手公司。

    還揹着江恆運,以他哥哥的名義私蓋公章,這纔有了後來江恆運挪用公款,非法集資的罪名。

    至於涉嫌殺人,那更是莫須有。

    而這一切,早在前幾日貪腐案告破時,就已然澄清。

    結果江恆遠不僅不感到羞愧。

    還妄圖再把江恆運栽贓抹黑一遍,實在是……

    陰毒至極!

    惹人唾棄鄙夷。

    所以對於江恆遠的說辭,江暖棠不說文字,連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甚至還直接反嘲回去。

    江恆遠早就料到她會有這個反應,倒也不是非常意外,只是頗爲失望和不可置信的問:

    “你覺得我說這些是在爲自己開脫?”

    江恆遠揚高聲音,彷彿江暖棠對他的指控有多冤枉他一般。

    江暖棠沒有接話,眸光譏誚的看着他。

    兩人對視半晌。

    終是以江恆遠落敗告終,他輕嘆口氣,擺了擺手,嗓音疲倦的開口:

    “罷了!時過境遷,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可縱然我背棄兄長的行爲確實可恥,但誰也不能否認,如果不是我臨陣倒戈,現在的恆運集團能不能留存在世,還未可知。”

    江恆遠組織着措辭,越到最後,說得越順,甚至是開始佔起理來,自我感動的同時,聲音也愈發的高亢。

    說完後,猶嫌不夠,話鋒一轉,內容也愈發煽情起來。

    “而且……即使我做了不可饒恕的舉措,還害了兄長的性命,可你又怎麼知曉,這麼多年來,我心裏到底有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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