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中午剛回辦公室,高月就敲門進來了。
中午的時候,辦公樓特別的安靜。
大家都有睡午覺的習慣。
高月卻笑眯眯地站到王宇的背後替他捏着肩膀。
王宇笑着說,“高主任,你這又是鬧哪樣?”
高月說,“你這幾天又要出去辦事。”
“彭姐說讓我跟着你一起出去。”
王宇知道高月胡說八道,也不折穿她。
高月這種操作方法,王宇上午才用過。
沒想到高月轉眼就開始反手教學。
王宇看看從窗簾縫外邊的猛烈陽光說,“太陽那麼大,跟着我跑什麼?”
“到時候把你曬黑了。”
高月站在老闆椅後邊,倒吊着着頭,長長的頭髮一下子把王宇的臉罩得死死的。
正反兩張臉就這麼對視着。
高月小聲說,“我又曬不黑,再說了,該粉的粉就行了。”
呼……
王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下,想分散注意力都不行。
“我的肩不累!”
高月擡頭時,帶着緞子一樣的頭髮提了上去,掃得王宇的臉一陣刺癢。
“我看你喫飯的時候一直都在捶手臂,很累的樣子!”
高月說話的時候一下子坐在了王宇的邊上。
她明明可以直接坐,卻還要給王宇捏捏手臂。
“爲什麼不用香水了?”王宇舒服地哼哼着。
高月剛開始還有點子力氣地給王宇捏着王宇的手臂。
現在卻像用了十香軟筋散一樣,有氣無力地在王宇的臂膀上輕捶,軟軟地說,“不喜歡就不用咯!”
高月纔不會告訴王宇,她戒了香水,就是爲了讓這個男人不用爲了清除味道而刻意地把自己弄得很臭。
我可以卑微,但是我一定不會在你面前卑微。
高月哼了一聲,“你都發現我身上沒香味了,也不知道送幾瓶給我。”
王宇說,“好像最近看你也不怎麼塗口紅。”
不塗口紅,那也是因爲不想在不該留下脣印的地方留下蛛絲馬跡罷了。
王宇說,“要不,送個彩裝套餐吧!”
“再買瓶香水!”
“嗯,套餐都有了,是不是還得需要一個包來裝它們呢?”
高月伏在王宇的胸口,笑盈盈地說,“我上次看上一雙高跟鞋,有點貴。”
“買!”
高月說,“你能不能陪我去?我想讓你給我穿上。”
王宇一舉槍,高月就知道對了路子。
“看吧,時間合適,就去!”
高月抿着嘴憋笑,腮都抽筋了。
前面提到過,一個女人在不在乎你,就看她想要的東西是不是這個男人有的。
高月知道王宇有錢,那她就物質一點,乖乖的。
那麼她讓王宇帶她去買鞋,這不就是王宇最缺的時間嗎?
這不一樣。
這叫投其所好。
高月早就發現王宇好像特別喜歡腳。
穿上高跟鞋的腳纔是最美的。
穿上高跟鞋讓王宇加油,他最少多跑五公里。
這就是騷月的小心思啊。
既然是王宇的喜好,他花點時間又怎麼了。
高月剛剛還捏着王宇的臂膀,下一刻就拿着王宇的手端着谷底,拿着肉肉。
她給王宇捏手臂。
王宇給她捏___。
王宇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睡着的,反正醒過來的時候,身上還搭着一條毛巾被。
空調溫度略低。
剛拉開窗簾,關小可就敲門進來,她笑得很不自然地告訴王宇他們把喫飯的時間定在週四晚上。
這個時間就很講究。
要麼週五,要麼週六。
安排週四,其實在給王宇的臺階下。
王宇覺得關小可其實比較聰明,也許是她老公聰明吧!
關小可在王宇的話語當中聽到了王宇不情不願的態度。
跟她老公打電話商量這件事情的時候,問得很清楚,“老公,陳昊跟我們王sj的關係好像不怎麼樣!”
她老公也很直白,“肯定不好,要不然陳昊不可能找我。”
關小可問,“那我們還約不約?”
她老公說,“先定一個時間,如果你們王sj不方便,你就跟他說下次我們再找個合適的時間。”
關小可她老公是想保留王宇這邊這條人脈。
不論是對關小可,還是對他本人來講,都是一件好事。
關小可她老公在工地上任職的時間差不多也到了。
總不到一輩子都在工地上,他還是希望步步高昇,回到機關來工作。
憑王宇幾分鐘時間就能給陳昊把工作給調動的實力,以後請王宇幫個忙,說不定人家也是願意的。
陳昊託關小可的隊長老公邀請王宇,是覺得自己的臉不夠大。
關小可的老公也知道自己的臉也不夠大。
不過卻可以留下些來往的可能性。
於是就有了關小可情商較高的安排。
她就等着王宇說沒空了。
可是王宇跟她說,“那就週四晚上。”
啊???
關小可顯然對王宇應約有點沒反應過來。
王宇擡頭看看她問,“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關小可趕緊搖頭,“沒,沒什麼!”
白薇的項目,王宇準備放在關小可他老公的工地上進行實驗。
有熟人關照,搭把手什麼的,工作量也會大大的減輕。
這也是王宇鄙視唐正雲的原因。
唐正雲吆喝着勞動力不足的時候,就不會想想辦法。
你出差的時候拉着工地的隊長喫喫肉,洗個澡什麼的。
等到三司到工地上幹活的時候,人家隊長一看是你唐正雲的隊伍,招呼幾個兄弟三兩下就幫你把管線該接就接上了……
三司的工作量會少一大截。
兄弟單位相互照應,人情味十足。
如果王宇沒猜錯的話,三司現在的隊伍出差肯定是狗都嫌。
而且施工時間可能都給三司卡在中午的十二點到三點左右。
因爲這個時間最熱。
到了冬天的時候,三司出去施工的時間恐怕就會經常在凌晨的兩點左右。
爲了以後接手三司以後的思政工作,有的事,王宇還是要做到前面。
晚上回家的時候,許佩看到王宇開車的方向,就問了一句,“叔叔阿姨是不是可以回來了?”
王宇瞅她一眼,“怎麼了?”
許佩哼道:“他們不是躲我嗎?”
“躲你?你別往臉上貼精好不好?”
許佩捶王宇,可能不是發現王宇在開車。
而只是單純地爲了王宇話語中的嫌棄而發泄。
可是她卻不生氣,王宇的嫌棄對她來講,更多的是情感上的保護。
這就是王宇對許佩的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