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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章 這該死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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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佩朝王宇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是長期蹭飯蹭出來的感情。

    她不出差的時候,中午都喜歡去找周天芬。

    周天芬出去旅遊了,她要在食堂喫飯,就很不習慣。

    不是怕見人。

    而是周天芬把她的嘴養得有點叼。

    這一眼,大概就是想老周的廚藝了。

    但是潛意識裏也有對老周出去避難的心酸吧!

    王宇這種情商,方方面面都給她考慮得清清楚楚。

    絕對不會讓她在這些事情上受委屈。

    “我大舅的女兒和女婿應該是在鬧離婚。”

    “老周不想管他們家的破事……”

    “正好老王有假,他們這才躲出去的。”

    “要不然以我媽的性格,她纔不會走呢!”

    女人都是八卦的。

    許佩也不例外,雖然她沒問,不過指尖已經在腿上輕輕地敲起來。

    王宇沒有學過什麼心理學,更沒有看什麼fbi犯罪……之類的東西。

    但是也知道,女人在八卦的時候,外向的人已經往前湊了。

    穩重內斂的女性會假裝不在意,當許佩覺得愜意的時候,這個小動作就表示她很期待。

    她在想什麼,王宇都清楚,但就是不說。

    男女之間有時候可以表現得心有靈犀。

    但有的時候,要學會裝傻,你不問,我死都不會說。

    許佩也憋着,一直到晚上兩人趕潮抓蟶子之後。

    對了,說到抓蟶子這件事,就要多嘴兩句。

    許佩今天癮頭略大。

    王宇就覺得她是故意的。

    在峽谷當中,管這個叫檢查紀律。

    在夫妻生活當中,這叫交作業。

    也稱驗貨。

    據說有經驗的婦女只需要如同電視廣告裏那樣,彈彈彈,彈走……就知道濃度夠不夠。

    顯然,許佩是沒有這方面經驗的。

    她只是讓王宇多撒了幾次鹽而已。

    就像鹽不要錢一樣,朝着眼子狂撒,不一會兒,蟶子就被鹹吐了。

    王宇從牀頭櫃上拿着遙控器把空調再往下調了兩度。

    四仰八叉地將身體舒展到最大,讓涼風以最快的速度帶走王宇身上的熱量。

    許佩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王宇這副造型,也是見怪不怪。

    從她破防到還有些放不開,再到現在的一切如常,已經完成了平滑的過度。

    讓她竊喜的是,王宇對她並不敷衍,他所擁有的熱情幾乎都和第一次一樣。

    看,一說到抓蟶子,果然又多說了幾句。

    許佩就像條大蛇,不是說她多會纏,多會繞……

    死亡纏繞和吞噬的這些技能還沒有開發。

    說她像蛇是因爲她總是冰涼冰涼的。

    冬天的時候實在是折磨人。

    但是到了夏天,都可以把她當成寵物,放身上降溫。

    王宇喘着粗氣說,“你今天略猛!”

    許佩纔不會告訴王宇,這是檢查作業的方式呢。

    她的聲音有點沉沉,滿足地在王宇的頸窩裏蹭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王宇說,“其實也能解釋的,還有個成語是專門形容你這種情況的。

    王宇說話的時候,還在許佩的後腰上找那兩個腰窩子把玩,“前兩個月,你的經期推遲了。”

    “二十八天的週期,一連推遲三個月。”

    “又回到了去年國慶左右的時間。”

    “掐指一算,這兩天快來了吧?”

    許佩在王宇的頸窩裏笑,“你一個男人,怎麼比女人還懂!”

    王宇說,“這跟男人和女人有什麼關係?”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還有個成語就是專門形容你這個情況的。”

    許佩好奇地問,“什麼成語?”

    “經益求精!”

    鵝鵝……

    許佩幾乎是秒懂,瞬間就笑不活了。

    她不知道王宇還要禍害多少成語。

    不過許佩笑了一陣之後,突然就問,“說說你表姐和表姐夫的事吧!”

    草!

    你看看,說什麼來着,女人滿腦子就只有那點破事。

    八卦是絕對有優先級的!

    ……

    周蘭和陳昊之間的事,沒有那麼多可說的。

    介紹認識。

    倉促結婚。

    十月懷胎。

    分居生活。

    假設他們的夫妻感情很好的情況下。

    陳昊是不是特別不願意兩地分居呢?

    也不一定。

    王宇還在三司的時候。

    偶然發現了這麼幾類人。

    一,喜歡教別人家孩子的,別人家的孩子來了單位,他讓人家孩子叫自己爸爸。另一人就讓孩子管他叫爺爺。

    但是這類人家的孩子來了單位,誰要亂教,他會急眼罵娘。

    二,這一類人到了單位上會給大家普及育兒知識。

    可以用天花亂墜,頭頭是道來形容他的知識面。

    然而上班他來得最早,下班回家最晚。

    天天把愛老婆,愛孩子掛嘴邊,爲什麼不回家呢?

    王宇覺得像陳昊這種可能還算直白的人。

    他就是不想回歸家庭生活。

    就是不想面對老婆孩子。

    習慣自由自在。

    也許在無數個難眠的夜晚,他可能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爲什麼要結這麼早的婚?

    陳昊感覺自己從結婚那一天起就已經死了。

    就像週四這天下午下班。

    他只是像無數的人一樣給家裏打個電話說是晚上和人約了喫飯。

    然後周蘭就開始在電話裏開始嘮叨。

    “一天哪那麼多飯喫?”

    “娃兒晚上要游泳。”

    “你不帶他去換衣服,誰去?”

    “你能不能放點心思在家裏?”

    陳昊就會想,我特麼回來上班這麼久了,跟誰吃了飯?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難道還一點自由都不能有。

    我就不配有自己的生活。

    這個家老子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於是陳昊要回家,要安撫周蘭的情緒。

    要跟周天德說明情況,讓老丈人幫忙把孩子送去學游泳。

    疲憊的靈魂在陳昊走出家門的那一刻,整個人就亢奮了起來,這恐怕就是自由的感覺吧!

    他連呼吸的時候,都帶着一顆虔誠的心,珍惜着每一口自由的空氣。

    只是他並不知道,就在他身後,周蘭已經換上了過時的衣衫,散亂的頭髮只有紮起來,才顯得沒那邋遢。

    陳昊剛纔手機上的來電話顯視了一個陌生的外地號碼。

    她就想看看,這個一回家就喊累。

    一進家門就躺在沙發上不動彈的男人……

    他今天要跟誰喫飯。

    他就想看看他跟人喝酒的時候是不是也跟條死魚一樣。

    (感謝真的不想上班啊送的秀兒,感謝嫂子別亂動送的秀兒,謝謝大家送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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