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聿川爲了不嚇到小兔子,只好將他的斗篷又給他穿好,順手戴上了帽子,他身上的氣息便瞬間被阻隔了。
這斗篷應該是特殊材質製作的,冬暖夏涼,還能完全隔絕他身上的兔子氣息。
北聿川也沒趁季司深熟睡,便去佔便宜。
見他眼角的淚痕,北聿川沒來由的有些心疼。
外婆去世了嗎?
北聿川離開了臥室去了客廳的沙發上,隨便搭了一張毯子便歇下來。
第二天一早北聿川就聽到自己臥室傳來的尖叫聲。
然後就看見光着腳跑出來的小兔子,拽着斗篷帽子,生怕它掉下去。
北聿川:“……”
這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別人,他的斗篷帽子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麼?
小兔子,有點兒傻。記住網址
清醒之後的小兔子看到北聿川就渾身顫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着北聿川,那個樣子倒像是快要哭出來了。
整個眼眶紅紅的,微咬着嘴脣,低垂着眉眼,瞧着委屈又可憐。
北聿川坐起來,捏了捏眉心,“我剛睡着。”
季司深身子一驚,皺着眉眼淚就開始往下掉,“對不起!”
“我……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真的很抱歉!”
北聿川很是無可奈何,抵着下巴看着他。
那雙深邃如墨眼睛,讓小兔子有些害怕的往後躲了躲,更是下意識的扯了扯自己帽子,整個身體都緊繃的厲害,好像很害怕被北聿川發現他的身份。
“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季司深擡起頭,一雙乾淨的眼睛透着晶瑩的水汽。
他梨花帶雨的樣子是北聿川見過最令人驚豔,最讓人賞心悅目,也最讓人有欺負慾望的一張臉。
“昨……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季司深雙手在身前不安分的交織着,連氣息都是不安的。
北聿川也沒顯露出他已經知道他是垂耳兔的事情,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
“沒有,你喝的太多了,把我當成了你的外婆。”
紅斗篷,狼外婆……
有一點兒那個味兒了。
季司深微怔,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一張小臉都紅透了。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北聿川看着季司深,眸光已經不似一開始的平淡陌生了,讓開了一點兒沙發的位置,拍了拍。
“過來。”
季司深抿脣擰眉,很是猶豫。
兔子對狼的恐懼是本能。
“對不起!”
但小兔子一副他要吃了他的樣子,也有些可愛。
北聿川嘆了一聲氣,“我不喫人。”
兔子,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不過,你這麼怕我,怎麼?你知道我是什麼?還是你……”
北聿川的話都還沒說完呢,某隻小兔子驚的立馬乖乖的小跑過來,小心翼翼的的坐在了北聿川的身邊,兩隻手緊緊地抓着斗篷,把兔子對狼恐懼的本能,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玩意兒的演技真的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要不是知道他芯子裏是黑的,他還真以爲他家宿主是單純的小兔子了。
“你很怕我?”
北聿川說着話,看着坐在他身邊身子都在顫慄的小兔,卻在暗暗使壞。
他故意釋放了一些,他身爲狼族強制侵略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