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股強制氣息的小兔,身子更是顯而易見的顫抖着,拽着斗篷的手更是緊了緊。
那呼出的氣息,都重了幾分,整個蜷縮着身子,一副完全包裹自己的狀態,似乎想靠斗篷微末的力量,來阻隔北聿川釋放的狼族氣息。
像極了無處可藏,處於危險邊緣的……獵物。
北聿川好笑,小兔子越是這樣,他好似就更喜歡欺負了。
“不……不怕……”
抖成這個樣子,還不怕?
北聿川好笑,雙腿交疊,手肘抵在膝蓋上,側着身子撐着下巴看着季司深。
像極了兇性十足的獵人。
“那小兔,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季司深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才……纔沒有!我……”
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記住網址
北聿川覺得欺負的差不多了,便收斂了氣息,沒了壓制侵略氣息的小兔子,瞬間鬆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好似軟了下來,雙手脫力的撐着沙發扶手,一副癱軟的姿態。
這讓北聿川覺得,就算有斗篷阻隔,他好像都能嗅到他身上濃烈的氣息。
誘人的很。
“外婆不在了嗎?”
一聽這話,方纔還脫力的人,立馬轉過頭來很認真的反駁,“纔沒有!外婆還好好的呢!我……我就是很久沒有看到她了……”
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傷心,好似兔耳都能耷拉下來。
不過垂耳兔的耳朵本來就是耷拉着的。
“抱歉。”
因爲提及了重要的人,小兔子便沒有方纔的緊張害怕了,身體也沒那麼抖了。
“沒關係……外婆……外婆也快不在了……”
這話說的帶着幾分哭腔,瞧着無助又可憐。
讓北聿川潛意識的心疼。
“外婆怎麼了嗎?”
季司深吸了吸鼻子,癟着嘴開口,“醫生說,外婆的身體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外公不在了,後來孃親也不在了,外婆就越來越看不清東西了,有時候還會忘記小兔是誰。”
“醫生說再過幾個月,小兔連……唯一的外婆都沒有了……”
小兔子那輕微的啜泣聲,還有一顆一顆往下掉的眼淚,讓北聿川心更疼了。
他並不會安慰人。
“小兔,你應該陪着外婆。”
季司深癟了癟嘴,眼淚就掉的更厲害了,“我知道……可是外婆最放心不下小兔……”
“所以……所以我想要讓外婆放心……”
所以因爲外婆纔來的荃夭公寓,證明他一個人也可以好好活下去嗎?
北聿川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他便接了一個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小兔子便又急又亂又無助。
“我……我把工作弄丟了……”
小兔子轉過頭看着北聿川的樣子,太委屈了,那晶瑩的眼淚跟珍珠一樣,落在北聿川的心裏。
他好像無助的如同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連最後一點兒希望都沒了。
北聿川定定的看着可憐的小兔子,“所以,你在妖夜工作?”
季司深低垂着頭,沒有一點兒精神氣,“嗯……外婆住院需要錢……我也需要……”
“我不想讓外婆擔心……”
“可……可是現在小兔把唯一的工作都弄丟了……”
“小兔太笨了……連工作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