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聿川剋制了自己狼的本能。
直接走過去,將他頭上的斗篷帽子拉了上去,會被人發現的。
是隻垂耳兔呢。
“小兔。”
聽到北聿川聲音的人,轉過頭來看着他,一整張小臉都是醉醺醺的紅,偏頭疑惑的看着北聿川。
“聿川先生?”
小兔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軟的很,跟棉花糖似的帶着甜膩膩的味道。
見小兔子軟的要摔倒的樣子,北聿川伸手扶着他。
身子骨也是軟的。
“嗯,是我。”
“唔……聿川先生怎麼在這兒?”
是因爲喝了酒嗎?現在倒是一點兒都不怕他了。
“應酬。”
北聿川剛說完呢,扶着的人便倒在他的懷裏,渾身都是酒氣。
還暈暈乎乎的重複着呢喃了一聲。
“應酬……”
“……”
北聿川沒辦法放任這隻小兔子不管,他身上的氣息就像是獵物與之飢餓邊緣的猛獸一樣。
他覺得放任這隻小兔子在路邊,一旦被別人發現的話,會被喫掉的。
沒辦法,北聿川打了一個電話,就抱着季司深回去了。
醉酒後的無意識,讓小兔子身上散發的氣息更濃烈了,就像是放到嘴邊的香甜奶油蛋糕一樣,北聿川的尖牙都剋制不住的冒了出來。
季司深頭上的斗篷帽子也滑落了,兩隻兔耳就好似在挑戰北聿川一隻狼的剋制忍耐力。
北聿川看了一眼房間,還是將季司深抱去了自己的臥室。
小兔的房間,在沒有經過允許之前,還是別去了。
不然,他就該發現,他知道他是兔子了。
那樣,似乎就沒趣了。
北聿川剛放下懷裏的小兔子,他就忽然抱住了他的胳膊,兔耳朵都跟着蹭了蹭他的手臂。
北聿川眸光沉了沉。
“小兔,放手。”
季司深卻半點兒沒有動靜,北聿川只好坐了下來,任由他抱着自己的手臂。
北聿川看着那兩隻兔耳,有些好奇。
剛想試着rua一rua來着,還沒靠近呢,季司深就跟有感應似的,立馬鬆開手,抓住了自己的兔耳。
噘着嘴,一臉的認真。
“不可以摸!”
北聿川收回手,看樣子的確是醉的不輕。
“爲什麼不可以?”
季司深醉醺醺的哼了一聲,自己反倒是rua了rua耳朵。
“就是不可以!都不可以摸我的耳朵!”
北聿川挑眉,“誰都不可以?”
季司深點頭,“都不可以!”
那還真是……挺執着的。
“不過……外婆可以rua小兔的耳朵!”
北聿川疑惑,“外婆?”
聽到這兩個字季司深就忽然哭了起來,“外婆……”
連鼻尖都委屈的紅紅的。
北聿川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果然下一秒牀上的人坐起來,就雙手抱着北聿川的胳膊看着他,“外婆!小兔好想你!”
北聿川:“……”
狼外婆?
北聿川無可奈何的捏了捏眉心,這隻兔子很是讓人擔憂。
一整晚,北聿川都被當成了“外婆”,活生生的狼外婆。
不過說他單純,喝醉了酒一點兒不知道害怕,他還知道不可以rua他的耳朵。
“外婆”也不可以了。
北聿川好不容易纔將人哄睡着,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