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信是信。
擔心也是真的擔心。
季司深見南陽還皺着眉,便貼着南陽的臉蹭了蹭。
“別擔心,我還要回來娶我的阿陽呢。”
然後季司深拿出了聖旨來。
“喏,以後我的阿陽就不是名樓花魁了,是我一個人的阿陽了。”
南陽打開了聖旨,是給他自由身的旨意,他的名字不再是南陽花魁賤奴,而是真正的南陽。
南陽眼底帶着深深的動容,心底的情緒在這一刻又被無限放大了。
季司深輕輕的拍了拍南陽的頭。
“雖然這個旨意也不一定非要拿到,但沒有這個旨意,以後等到阿陽登基成爲新帝,旁人會說我的阿陽是一個低賤的花魁。”
“這樣不可以。”
“有了這個,我的阿陽啊,就可以隨意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因爲你是南陽,前朝太子南陽。”
“殺了皇帝是爲父皇母后報仇,奪取江山天下,也是拿回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
季司深的一字一句,都深深的刻進了南陽的骨子裏。
他的阿深給足了他所有安全感,以及所有的尊重。
連他的未來,他都在替他鋪平一條幹淨的路。
南陽如何不敢動,如何不喜歡呢?
南陽緊緊的抱着季司深,雖沒有說話,但季司深什麼都知道。
他們兩人之間,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語言。
此時無言,更甚任何語言。
季司深回抱着南陽,輕輕的拍着南陽的背,囑咐似的開口。
“我回來之前,你回王府吧。”
“管家知道怎麼做的,他也會幫你。”
“等事情都處理好了,你便張羅婚禮瑣事吧,然後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南陽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在季司深的肩窩處蹭了蹭。
“好。”
“要是你想娶也可以的,只要是你,怎麼都好的。”
南陽滿足的笑笑,“王爺說過娶我的,怎麼可以食言呢?”
“我嫁。”
只要是你,是嫁是娶都好。
季司深嗯了一聲。
嘴角帶着一絲得逞的笑意。
又可以把他家男人娶一遍了呢。
但恍然想到了什麼,季司深便推開人,認真的盯着南陽的眼睛。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兒,你可不準偷偷跟去。”
南陽:“……”
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見人不說話,季司深就知道他肯定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他擔心自己,自己又怎麼會不擔心他?
“你要是偷偷跟去了,那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我了。”
“你在家裏收拾好我們的家,我在外面護好我們的家。”
南陽終究是妥協了。
“好。”
季司深知道只要他說了好,那他就一定會做到的。
“乖,還有啊,等我回家要是某個爛桃花還纏着你不放,還非要到我面前噁心我的話,那我可是非常生氣的!”
季司深說的很明顯了。
眼底帶着絲絲威脅,喫醋的意味兒也格外明顯。
對南陽的佔有慾也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南陽笑着點了點頭,“好,等你回來便看不見他了。”
季司深挑了挑眉,表示還算滿意。
不過,等他離開了,鬱香肯定會使小手段在南陽面前蹦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