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雖然昏庸無道,但是還不至於傻到聽不出,季司深這句話裏面的意思。
但顯然皇帝是故意聽不懂的呢。
“等愛卿平定叛亂,朕自然重賞。”
季司深深笑兩聲,“臣倒是的確要討個賞賜,名樓的花魁臣希望陛下可以還給他自由與他原本的名字——南陽。”
皇帝眼眸微沉,直接推開了身邊的兩個妃子。
“愛卿不會不知道這人的身份吧。”
季司深點了點頭,“自然是知道的,就是知道,臣纔想向陛下討這個賞賜。”
“臣的阿陽受的苦夠多了,陛下難道還能將他囚在那花樓一輩子不成?”
言外之意是,陛下你也該爲自己羞辱旁人,付出代價了呢。
皇帝方纔還凝重的模樣,沒一陣就直接隨意了起來,又重新摟着兩個妃子,摸了一把兩人的兇,引得兩個妃子嬌笑兩聲。
“既然愛卿都這麼說了,那朕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一個低賤的賤奴罷了,就還他自由又如何?”
意思是,就算是他恢復了自由,也還是一個低賤之人罷了。
季司深得了旨意,便離開了皇宮。
呵。
低賤的賤奴?
殊不知,再過不久,你就會被這低賤的賤奴親手殺死呢。
季司深輕呵一聲,便去找自家男人去了。
但南陽今日有些不對勁兒。
見到他時,臉色也沉着,倒像是生氣了一樣。
季司深直接坐在南陽的腿上,勾着人的脖子,輕擡南陽的下顎。
“阿陽,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南陽目光幽深的瞧着季司深。
“王爺要走了?”
季司深就知道是因爲這個。
“嗯,邊境暴動,不能不去。”
南陽卻是緊緊的摟着季司深,眉心從一開始就沒有松展下來過。
“這樣的天庸朝,這樣的昏君,有什麼值得王爺這樣不顧生死,去守着?”
季司深換了個姿勢,面對面的跨坐在南陽的腿上,雙手交叉着摟着南陽的脖子。
輕笑着親了親南陽薄軟的雙脣,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兒。
而南陽卻直接按着季司深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恨不得將季司深這個人,都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
等到季司深呼吸不穩,面色緋紅,只能喘着濃重的呼吸聲,南陽才放開了季司深。
被吻的七葷八素的季司深,軟綿綿的靠在南陽的胸前,平緩着呼吸。
季司深怎麼會不懂南陽的擔心呢。
“阿陽,可是我不是爲了天庸朝,也不是爲了皇帝去的。”
“我是爲了你。”
南陽突然就想起先前季司深說過的話。
他說他要把這個江山送給他。
“邊境的叛亂,終歸是要去解決的,既然如此那我不如一次性解決了所有問題,將一個太平的江山交給你。”
南陽的心便更疼了幾分。
“比起你的安危,天下江山我都不要。”
他只要他的阿深好好的。
季司深重新坐直身子,眼眸帶笑,指腹輕柔的摩挲着南陽的嘴脣。
“阿陽,信我。”
“因爲我知道我的阿陽心疼我,在等着我回家,所以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傷。”
“把太平的江山給你,也把安然無恙的自己給你。”
季司深的認真讓南陽動容。
不知爲何,只要季司深說的他都信。
好像他說他不會受傷,他連骨子裏都深信他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