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有些愣住了，大概是沒有想到，女兒出口的第一個問題，竟是關於她的父親。
不過，想想也是，不管是在現代，還是此時的古代，她的傾寶都沒有爸爸。
一個沒有爸爸的小丫頭。
儘管她以前小時候，三歲之後就開始懂事，再也沒有問起過爸爸，免得讓她難過。
但，南星知道，在女兒心裏，爸爸這個身份，永遠無人能替代。
她真的很想知道。
南星看着傾歌，看了好一會後，才低聲道：“若媽媽說，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怨媽媽？”
“媽媽不知道？”楚傾歌不是怨她，而是，她不懂！
怎麼會連自己都不知道？
難道……
“呵，你娘我可沒有那麼花心，雖然，我真的很喜歡超級大帥哥。”
但，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呢！
怎麼可能是因爲男人太多，連女兒是跟誰生的都不知道？
“我這輩子，只有過一個男人，可我不知道他是誰。”
那是一個，連她自己都已經沒多少記憶的夜晚。
她被下了蠱，到現在不知道是何人所下。
中蠱那夜，神志不清。
她只記得有個男人一直陪着自己，他用了一種最原始的方式，將她身上的蠱毒，轉移到自己身上。
一夜荒唐。
第二日，事情就像是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身邊的人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也沒人再提起，那夜的事。
“你被下的是什麼蠱？”傾歌聽完，心裏一陣涼颼颼的，莫名煩躁不安。
若是致命的蠱毒，那她爸爸豈不是已經不在人世？
“據我對蠱術學到的皮毛認知，大概是一種，最終可以將我心智控制的蠱。”
“下蠱之人，想要將你控制？”
難道，是南慶？
南慶最想要的，就是讓南星迴去，乖乖聽話，當一個傀儡皇帝。
那時候的南慶年紀還不算大，但她也知道，花無百日紅，她必須在自己年老之前，物色好最適合的人選。
但，她終會有老去的一日。
若是給自己的女兒下蠱，讓她當傀儡，那麼當自己離世之後，南星只怕也活不成了。
南晉，將沒有國君。
“不是陛下。”傾歌想到的這點，也在南星的考量之下。
“是南陽？”
“應該不是她，當日我在南晉的邊城地帶，原本是打算要離開南晉的，未料，陛下親自追了過來。”
“至於南陽，那一年南方遭遇聯合馬賊攻擊，長公主親自領兵平定邊城，她分身乏術。”
傾歌蹙眉。
不是南慶，也不是南陽，那，還有誰想要控制南星？
難道，是鳳九卿或是楚風瑾？
但，以鳳九卿對南星的執念，他不該會做出傷害南星的事情。
至於，楚風瑾……
“九皇叔倒是精通蠱術……”
“不是他。”南星只是淺然一笑。
至於，爲何不是楚風瑾，她沒有解釋。
傾歌卻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九皇叔精通蠱術……媽媽，你說當初那個男人，以結合的方式，將你身上的蠱毒引到自己身上……當時你們這些人當中，是不是隻有九皇叔一個人懂煉蠱解蠱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