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問她
蘇小南的神經剎那緊繃了起來。
她撩了撩波浪卷的頭髮,邪邪一笑。
“妹夫有什麼事說唄。”
一聲妹夫,讓霍天奇臉上有些尷尬。
他和安蓓蓓還沒有正式結婚呢,而且,安家除了尤明美恨不得安蓓蓓早點嫁出去之外,其他人對他們的戀情並不看好,尤其出了“車震門”,老頭子第一個就反對了。
昨天晚上安蓓蓓還因此拉着他出去喝酒,大醉了一場。
他站起來,禮貌地笑道:“是這樣的,聽說二嫂在國外唸的是金融專業,剛好蓓蓓最近也在自修,想請教一下二嫂。”
蘇小南早知道陸止學的是什麼。
但她對金融,可謂一竅不通。
笑盈盈地眨一下眼,她臉上燦爛得快開出花兒來了:“不好意思啊妹夫,在國外學金融的時候,我都和金髮碧眼的帥哥去研究別的事兒了,可能幫不了你們。”
這話說得
安北城的臉一下就黑了。
霍天奇愣了愣,笑得有點尷尬。
“沒事沒事,二嫂客氣了。”
樓道上,剛剛下來的尤明美聽見這句話,氣得臉都青了。
“都在呢”
聽到她壓着怒火的聲音,安蓓蓓和霍天奇都站了起來。
“媽。”
“阿姨。”
尤明美冷着臉嗯一聲,客客氣氣地說:“你們幾個都在,我說一下,這週末,我請了些老朋友過來聚個餐,人也不多,就兩三桌,也不用辦得太鋪張,最近我有點頭疼,這件事,就交給陸止和蓓蓓安排了。”
對名門世家的女人來說,下不得廚房沒事,肯定得能上廳堂。
那麼安排宴席也是考驗能力的一種。
恰恰,安蓓蓓是半路出家的名門小姐。
而蘇小南嘛,頂多算一個打醬油的。
從來沒有參加過土豪們的私人party,她哪知道怎麼準備
默默跟着安北城回房,看他進浴室洗澡,出來時赤丨裸着上身,就圍了一條浴巾,那古銅色的精壯身軀,高大得蘇小南瞬間有種要被秒殺的錯覺。
她165的標準身高,在他面前就是一個小矮人。
這男人的身材,真的太閃了
標準的黃金分割點,窄腰、翹臀,大長腿,強壯有力的胸腹下,一條人魚線像誘惑人犯罪似的,從兩側探入那浴巾裏,半隱半現的春光,讓她強迫症發作,真特麼想衝過去把浴巾給他扯下來。
然而,她嚥着口水,終究不敢。
跟上,跟下,她欲言又止地跟他到了衣帽間。
“砰”門關上了。
她摸着鼻子,倚在門邊等。
三分鐘後,安北城出來了。
頭髮上水漬未乾,一臉的冷漠,胳膊夾着軍帽,一身熨燙整齊的大校軍常服,將他整個人襯得容光煥發,性感十足。一邁步,兩條筆直的大長腿說不出的有力。
空間裏飄着的,滿滿都是荷爾蒙的味道。
蘇小南愣愣看呆,竟忘了自己的目的。
直到他拉了門把要出去,她終於着急了。
“喂,安北城”
她衝過去,一把從背後抱住他的腰,嬌憨地裝乖。
“你就這樣走了啊”
安北城低頭看她扣在腰上的白嫩小手。
“有事求我”
蘇小南低低一笑,“也,也沒什麼事啦。”
“那就好。”安北城解開她的手,又理了理被她揉皺的軍襯衣,捋一下頭髮,將帽子扣上,夾着公文包就要走。
“等一下嘛。”在他推門那一剎,蘇小南率先攔在了他的面前。
安北城不耐地挑眉,“我趕時間。”
蘇小南微垂着頭,曲起一指手指頭,撓了撓他的包,又去扯他的袖子,不好意思地“哎”了一聲。
“我不是你老婆麼你怎麼就不管管我啊”
“嗯”他冷臉上全是不解。
蘇小南撓頭,咬了咬下脣,索性直說了。
“你說我一個女漢子,哪懂什麼私人聚會”
安北城低頭,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把公文包換了一個方向,淡淡問:“晚上還搶不搶牀”
我靠,還有拿這事威脅人的
爲了一張牀,昨晚上兩個人搶了半宿,結果早上起來,她還躺在地上呢
這男人也太惡毒了。
看她鼓着腮幫子不動,安北城眼皮微垂。
“讓開我還有事。”
“好行行行。”蘇小南咬牙,翻白眼,“小氣,我晚上睡沙發行了吧”
安北城嗯一聲,淡然開口。
“一會我安排人做,你不必管了。”
懸着的心一鬆,蘇小南頓時眉開眼笑。
“謝謝老公你太好了。”
那“陸止式嬌嗲”,用她軟柔的嗓子喊出來,像羽毛似的撩在心尖上,怪怪的發酥,尤其那一聲“老公”,聽得安北城頭皮一麻,身子僵硬片刻,像是不忍再看,生生別開了臉。
“我晚點回來。”
只要事情解決了,他回不回來,和蘇小南沒多大關係。
愉快地揮手做了個再見,目送他下了樓,蘇小南就愉快地關上門,對着鏡子描她的眉眼。
這是安北城交給她的功課。
陸止是化妝的高手,而她卻是新手。
昨兒在ea臨時抱佛腳,讓大師傳授了幾招,她這會兒還在繼續練習
安蓓蓓就是這個時候上來的。
門鈴響的時候,蘇小南就猜到是她了。
那女人喫飯的時候,看她的目光就不對勁兒。
這會兒趁着安北城離開,哪裏會放過找她的機會
冤家上門,見不見
審視一下鏡子裏的臉,蘇小南閉了閉眼,鎮定心神,然後換上一張嬌媚的笑臉,嗲聲迴應,“來啦來啦”
進屋的時候,安蓓蓓還有點兒拘謹。
不管怎麼樣,她是安北城的老婆。
就衝這個,安蓓蓓也得小心應付着。
蘇小南把果盤端到她的面前,“妹妹,隨便喫。”
安蓓蓓看着她,說了聲謝謝,欲言又止,“二嫂,你真的是陸止”
蘇小南好笑地勾了勾脣,自己從果盤裏拿一隻梨,慢條斯理地削好,遞給安蓓蓓不要,順勢就塞到了自己嘴裏,留下一個紅脣印,笑得邪裏邪氣。
“妹妹對你那個死去的朋友念念不忘,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