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是他有,她沒有的
蘇小南覺得自己這樣邪惡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可喪屍冰山男怎麼也沒有一點或驚訝,或詫異,或不可思議的表情
安北城始終面無表情。
審視她一會兒,他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騰地起身。
冷靜地輸入一組密碼,內置保險櫃被打開了
蘇小南嘴巴張大。
我靠金銀財寶古董珍珠
土豪如果又拿錢來砸她,她接,還是不接
她還在做夢,安北城回來了。
他修長的指頭上,勾着一根細細的鏈子,看不出什麼材質,卻很別緻精巧。
“這是什麼”
安北城端詳她片刻,沒有把鏈子戴在她的脖子上,而是低頭,看着她粉嫩的腳丫子,在她“驚疑”的目光中,輕輕擡起她的腳,解開那條鏈子的鎖釦。
“咔”一聲,扣在了她的腳上。
他聲音低沉,“好了我有,你沒有的。”
啥啥啥就一條破鏈子完事
蘇小南撓心撓肺地想,會不會太虧了
“安北城”她翹着腳丫子,左看看,右瞅瞅,擺了各種“腳型”,除了覺得鏈子確實比較好看之外,也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玩意兒,也不值什麼錢吧”
直言不諱說錢,這就是蘇小南。
安北城挑一下眉梢,就站在牀頭,看她擺弄腳和鏈子,並沒有露出半點嫌棄她庸俗的情緒或者說,他臉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情緒。但蘇小南欣賞完了腳,隨意一瞥,不僅看到他微微變色的目光,還不經意掃到他身體的反應。
“嘖”
看看他雄赳赳撐高的褲子,蘇小南又看看自己的腳。
“安北城,你喜歡我的腳”
這丫也問得直接,安北城臉一黑,轉身,去拿煙。
蘇小南恍然大悟地腦洞大開,“特殊嗜號”
不肯放過他,她腳丫子擡起,就着腳去鉤他。
“怪不得送我一條腳鏈子喂,安北城,你這些怪癖,到底是怎樣養成的說說看嘛,別不好意思,我是一個又純潔又善良又耐心的好聽衆,會守口如瓶啦”
這貨逗他的時候,特別來勁兒。
而且,每次看他露出一點點異於常時的表情,她就像完成了一項偉大的項目,特別有成就感
畢竟是安公子啊,國民心中的安公子啊。
“我是正常男人。”安北城嗓子有點啞,疑似解釋,卻也沒有迴避有生理反應的事實。淡定地整理了一下睡褲,不冷不熱地說,“睡了。”
這歲數的男人,正是龍精虎猛的時候,他一直憋着,哪裏受得住撩
蘇小南觀望一瞬,利索地爬起來,像只小野貓似的,拿一張放大版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嬉皮笑臉。
“噯,要不,我行行好幫幫你”
哼一聲,安北城給她一個冷眼。
“可我不想幫你做好事。”
“過分吶,好心沒好報。”蘇小南酸溜溜地哧他,“你這個人,就是愛裝,明明憋得難受吧,還腆着個殭屍臉,好像多正經一樣。安北城,做人輕鬆一點,何必虧待自己呢”
安北城突然扭頭,盯住她,一字一頓,“我負不起責。”
負不起責蘇小南想到了一年之約。
兩個人是要散夥兒的,時間就在任務結束的那一天。
他是不是以爲,如果兩人發生一點什麼破事兒,回頭就扯不清楚了她蘇小南說不定還會藉由這個事情順竿子往上爬,纏住他不放
嚯嚯
她可以說看不上他家嗎
當然不能。
她偏着頭,不開心地嘟着嘴捏他下巴,然後來了一個“陸止式的嗲聲嗲氣”,甩掉了一地的節操。
“哎呀,我的爺,怎麼這樣說嘛。這種事兒,你知,我知,又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安啦你想太多,我只不過就一個要求”
安北城拍開她的手。
“睡”
蘇小南看着自己可憐的手,欲哭無淚。
“我、只、是、想、睡、牀”
安北城闔上眼,躺下去,“沙發軟。”
軟個毛線啊
他的牀雖然硬,但到底是牀啊
看他一副大爺的模樣兒,蘇小南磨着牙齒,恨恨不已。
“首長同志,您就不能憐香惜玉一次”
“可以。”安北城不冷不熱,眼皮微擡:“但一次已經過了。”看着她腳上的鏈子,他的目光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說得理所當然,“給你的鏈子就是。”
“什麼破鏈子不稀罕”
蘇小南飛快地擡起腳,踩在牀沿上,伸手就去扒。
“還給你好了,我寧願你把憐香惜玉用在睡覺的事情上”
“”
安北城靜靜看她。
扒啊扒,扒啊扒
可鏈子的鎖釦解不開了。
那條鏈子扣在了腳踝上,怎麼都扒不下來。
什麼玩意兒她的背白踩了嗎
蘇小南看着扯得通紅的腳踝,拿黑眼珠子瞪他。
“安北城,你給我弄出來我又不是狗,套什麼鏈子趕緊的,給我取下來。看着就來氣,越看越像囚犯用的鐵鏈子”
“你確定要取”
“非常確定。”蘇小南急眼了,強迫症發作似的,鏈子套在腳上不弄下來,渾身都不舒坦,恨得她越扯越生氣
“快點啦這什麼破鏈兒,怎麼都扯不斷。”
“它有名字的”
“我管它。就是一條破鏈兒。”
“它叫”
“關我屁事”
“不叫關我屁事,叫鎖鳳囚鸞,原本是一對,價值八千五百萬你腳上這條,就是囚鸞”
“啊”蘇小南手腳都停住了
鎖鳳囚鸞什麼鬼她不關心。
她就關心那個價值“八千五百萬”。
麻麻咪呀,她耳朵沒換錯頻道吧
就一條破鏈子,八千五百萬
他說的是錢,還是草紙啊
可萬一是真的哩畢竟人家是安公子。
她一顆小心肝兒哦,怦怦亂跳。
好一會兒,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而安北城也沒有開玩笑之後,她再一次低下頭,認真的、仔細地打量了一遍那腳鏈子。可除了那認不出的材質比較特殊,做工也很精細,鎖頭別緻之外,它不就還是一條鏈子嗎
“嘿嘿把我當三歲小孩是吧”她擡頭,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安北城,小臉兒刷的一變,叉着腰瞪他,“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是那麼好哄的,快點取”
“取不了”安北城冷冷剜她一眼,“鎖鳳,囚鸞,顧名思義,一旦套上去,就取不下來了。除非”
“除非什麼”
“把腳鋸了。”
我去這也太離譜了
蘇小南不肯相信會有這麼邪門的東西。
但那條“囚鸞”鏈子雖然很細,貼在肌膚上也很舒服,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可確實堅韌得很,不管她用多大的力,不管她怎麼扯,都沒有會斷裂的意思。
然而
如果這真是一條價格八千五百萬的鏈子,而且戴上去就取不下來了,他怎麼會捨得送給她這不科學。
“安北城,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安北城眉梢揚揚,回答得沒有半分考慮。
“丈夫的義務。”
這義務也太敞亮了
蘇小南不信,總覺這中間有啥貓膩。
“我咋覺得另有玄機呢”
看她憤憤的樣子,安北城若有所思。
“你的腳好看。這鏈子配。”
好吧,腳好看,蘇小南自己也承認
難道他剛纔看到她的腳,突然就動了凡心,那性心理障礙也有治癒的可能了
嗯,這個理由她馬虎可以接受。
於是,她斜歪歪看他,“你說這鏈子是一對,那還有一條鎖鳳呢”
安北城搓着太陽穴,漫不經心地回她,“拴在炮炮身上。”
炮炮伍少野說的那條狗
蘇小南絕倒。
這人的腦子要沒問題,那就把她的腦子當球踢。
蘇小南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看他,好一會終於相信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她的腳上真的刪了一條狗鏈子。哦不對,是一條價值八千五百萬人民幣的狗鏈子。
也可以說,她發財了
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千萬富姐。
夢寐以求的好事,突然成真,是什麼感覺
她想哭,狠狠痛哭。
特麼鏈子取不下來,就算值一個億,又有什麼卵用
“安北城,鑰匙呢,你不給我打開,我就給你拼了”
她纔不相信安北城會沒有鑰匙。
這頭老狐狸,腹黑又不要臉,做事肯定留有餘地。
她火急火燎地撲過去,在安北城身上四處亂摸,亂刨,亂抓,甚至抱住他的脖子,就啃
安北城眉頭一蹙,不動聲色地接住她,然後拎着她的腳鏈子往上一提,直接把她掀翻在牀上。
“老實點兒別鬧。”
蘇小南那個氣啊。
打不過,擰不過,這王八蛋
她氣嘟嘟發狠,“安北城,你誠心膈應我對不對”
“嗯。”他坦然承認,“睡吧。”
蘇小南看看身下的牀,嚯嚯怪笑一聲,像一灘水似的軟倒下去,就那麼看着安北城,小臉兒上有運動後的粉色蜜澤,像一顆大蜜桃似的,妖冶,豔麗,一頭微卷的長髮,柔軟的鋪陳在枕頭上,如同一隻暗夜裏的妖精,輕聲軟語。
“我就要睡這裏”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