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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遞投名狀,好向那夥人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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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料到江暖棠突然發難,江恆遠的神色微變。

    放在膝蓋上的手掌驟然收緊。

    身體不自在的動了動。

    所有下意識的動作和表情,無一不在昭示着他的做賊心虛和緊張。

    見狀,江暖棠眼底的嘲弄更深。

    在確認過心中猜測以後,也不願再和江恆遠浪費時間。

    起身準備讓管家送客。

    卻被江恆遠先一步洞悉意圖。

    在她起身的那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道:

    “小暖,聽二叔一句勸,和那夥人對上,你討不着什麼好處的。”

    江恆遠說得苦口婆心。

    似乎真的在爲江暖棠考慮。

    如若不是江暖棠早就清楚他本性的話。

    興許已經信了。

    但是這會,她不僅無動於衷,甚至連標點符號,都沒有聽進去半個。

    對於她的反應,江恆遠並不意外,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幾許失落。

    緊接着,他苦澀一笑,有些艱難的開口:

    “我知道我罪無可恕,做了太多不可原諒的事,並且現在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我真的是在爲你好。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次,彌補、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江恆遠情真意切。

    讓人難以懷疑他的本心。

    但江暖棠大體是看過太多,這會不僅沒有被他的說辭所打動,甚至在他說完這番話後,眸光愈發冷了幾分。

    她抿緊脣瓣,在江恆遠懇切哀求的眼神中,伸手拂去他的手掌。

    緊接着開門見山,不給他半點逃避機會的直奔主題問:

    “是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還是讓你遞投名狀,好向那夥人表忠心?”

    江暖棠聲音冷冷的道。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般,刺入江恆遠的身體,挑開表皮,露出底下潰爛的肌理。

    醜陋自私,不知悔改。

    甚至直到這個時候,僞裝都被掀翻了,他還嘴硬的否認。

    “你在說什麼?我、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江恆遠一臉受傷的看着江暖棠。

    恍若她的這番話,讓他遭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江暖棠靜默不語,甚至連眼角餘光都懶得施予給他。

    邁開步伐,轉身準備回屋。

    同時給站在不遠處的林伯遞去一個眼神,示意他處理眼前這個人,以免對方繼續聒噪下去。

    林伯心領神會,走到江恆遠的面前,給他做了個請的動作。

    聲音客氣卻不容拒絕的趕人道:

    “太太累了。江先生請吧!別在這裏打擾了我們家太太的休息。”

    林伯在邵公館做了多年的管家,不管是氣勢涵養還是言行談吐,都不是一般管家可以比的。

    尤其是我們家太太幾個字一出來,江恆遠和江暖棠的關係,便被他區分開,楚河漢界,可說是涇渭分明。

    江恆遠雖說在江暖棠面前收斂架子,卻也並非沒有脾氣的人。

    眼下被區區一個管家,如此直白的驅趕。

    對他的羞辱,不亞於尊嚴被人踩在腳下踐踏。

    偏生林伯還不是一般的管家,而是在邵公館工作多年,有邵家做靠山的人。

    所以縱然江恆遠心頭不滿,也不得不將那份屈辱感,強壓下來。

    咬碎銀牙沒有當場發作。

    可要他就這麼離開的話,他卻還是不甘心的。

    所以——

    對於林伯的驅趕,江恆遠權當聽不見。

    並在餘光掃到快要邁上臺階的江暖棠時,疾步上前,將她攔了下來。

    神情激動的要求:

    “小暖,你不能走,先把話給我說清楚!”

    頓了下,江恆遠復又接着補充:

    “就算你因爲過去的事,對我有什麼誤會,也不該這樣冤枉我纔是。”

    話到最後,江恆遠簡直痛心疾首。

    仿若江暖棠做了什麼罪大惡極,不可饒恕的事情。

    與此同時,林伯也追了上來。

    “抱歉,太太。是我沒處理好。”

    對於自己的疏忽,林伯的臉上滿是愧疚。

    等再面向江恆遠時,也不再如方纔那般客氣。

    擡手招來幾個保鏢,一臉正色的對江恆遠道:

    “江先生,請你馬上離開,不要讓我們爲難。”

    縱然林伯的身後,有邵湛凜、乃至整個邵家撐腰。

    但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個管家而已。

    所以不管他如何疾言厲色。

    江恆遠都不會真的把他放在眼裏。

    甚至在保鏢上前要鉗制、架住他胳膊時,用力掙扎起來。

    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江暖棠,怒聲質問:

    “怎麼不說話?你果然就是心虛了。”

    隨着江暖棠沉默,以及無視他的時間越長。

    江恆遠心頭的憤怒,漸發到達頂峯。

    他視線直直地盯着江暖棠。

    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你等着,等我出去,我就把你今天怎麼待我的事情宣揚出去,讓衆人知道,你說怎麼對待自己二叔的!”

    江恆遠滿心憤慨。

    意圖站在道德制高點,要挾江暖棠。

    看向江暖棠的視線,更像是淬了劇毒般,要在她身上腐蝕出個千瘡百孔來。

    林伯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見過各式各樣的人,但像江恆遠和親雅薇這樣,自私自利,遇事不反醒,只會倒打一耙的人,屬實是世間少有。

    且林伯也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五年前,江恆運落難時,作爲他親弟弟的江恆遠的某些惡行,亦是有所耳聞。

    單憑江恆遠沒有施予援手,反倒落井下石,甚至江恆運屍骨未寒,他就迫不及待參與集團分割,蘸人血饅頭的舉動,又有什麼臉面,要求江暖棠恭敬待他?

    林伯越想越覺得江恆遠的行爲令人不齒,眼看着他還要藉着長輩的身份,來給江暖棠施壓。

    更是皺緊眉頭,示意保鏢快點把人弄走。

    保鏢也沒耽擱,不顧江恆遠的掙扎,直接一人一邊,扣住他的肩膀,想要將他押出門去。

    但是江恆遠本人也不是喫素的。

    劇烈的掙扎與不配合,甚至還不管不顧的大聲囔囔起來。

    “江暖棠,你這不忠不義不孝的東西!我真後悔,當初我哥把你抱回來的時候,沒有把你掐死!”

    如若說方纔,林伯還顧着些許薄面,不想讓江恆遠太難看的話。

    那麼這會,可真的是用盡耐心。

    直接讓人找來一塊抹布,塞進江恆遠的嘴裏。

    以免他繼續大吵大鬧,吵到江暖棠以及周邊鄰居。

    旋即,就要讓人把江恆遠押解出去。

    卻在下一秒,聽到一直未說話的江暖棠開口道:

    “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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