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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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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同事義正言辭。

    彷彿真的是在爲邵湛凜打抱不平,不帶半點私心。

    可同爲女性,她在想什麼,其他人又哪有看不懂的。

    只不過大夥心思各異,有人樂見其成,把她當槍使,由着她衝鋒陷陣,也有人冷眼旁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除此之外,還有人看不下去她如此張口就來的肆意污衊,挺身而出,伸張正義道:

    “說得好聽,誰不知道你的司馬昭之心?說白了還不是嫉妒人家長得好看,所以在這裏酸。可是你再酸又能怎麼樣呢?邵總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說話的人姓張,名春華。

    平日裏以脾氣火爆出名,卻也充滿正義感,最是見不得這種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的事情。

    有看不慣的地方,同樣不會藏着掖着。

    當場就指出來。

    此時的她語帶諷刺,看向女同事的眼神裏,更是透着洞悉一切的鄙夷。

    女同事曹碧瑩同樣是部門裏,慣愛拈酸喫醋、迫人髒水的典型。

    往日裏部門的其他同事,可沒少喫她那張嘴的虧。

    去也沒有辦法,嘴長在她的身上。

    如果不想撕破臉,便只能由着她去編排。

    加之曹碧瑩雖然內心陰暗,卻也還算要臉,只敢在背地裏暗戳戳地使壞,明面上仍保持着最基本的和諧,所以大夥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着她去了。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點破心思,指明要害。

    曹碧瑩的薄臉皮哪裏承受得住,登時像被什麼刺痛了一般漲紅臉,滿是憤慨地怒聲駁斥: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過就事論事,談談我的看法,難道這也不行嗎?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指責我的不是?知道的你是在打抱不平,不知道的還以爲那名江大設計師給了你多少錢,請你替她公關呢!”

    曹碧瑩揚高聲嗓。

    自己叫屈的同時,仍不忘倒打一耙。

    毫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詆譭抹黑江暖棠的機會。

    把旁人的伸張正義,說成是金錢交易。

    簡直胡攪蠻纏,全憑一張嘴。

    饒是在場人和江暖棠的私交都不深,這會也不免好奇,兩人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否則的話,怎麼曹碧瑩對她比待殺父仇人,還要敵意洶洶?

    這個問題就算江暖棠在現場,怕也會摸不着頭腦。

    因爲她和這名女同事,真的一點牽扯都沒有。

    屬實不清楚她的敵意從何而來。

    難道真只是爲了她較旁人出衆的顏值?

    如果那樣,江暖棠真就只能大喊冤枉。

    長相是爹媽給的,又不是她自己能夠決定。

    否則的話,那她寧可不要這副皮相,只願江恆運能夠再活過來。

    奈何天不從人願……

    她不曾在意的東西,別人視若珍寶。

    同樣,她想要達成的願望,卻再也實現不了。

    叫人如何能不感到遺憾悵然!

    張春華和江暖棠也是非親非故,不過是看不下去才挺身而出。

    何曾想對方爲了能夠在這場口角之爭中佔據優勢,竟是不分青紅皁白的將高帽往她頭上扣。

    簡直就是血口噴人,渾身散發惡臭!

    遭人如此詆譭,本就一點就炸的張春華當然忍不了,當即出言反駁道:

    “你少在那裏血口噴人!我張春華處世向來堂堂正正,怎麼可能收錢幫人公關?”

    去他丫的幫人公關!

    這理由找的能再離譜點嗎?

    她怎麼不直接說,那江大設計師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妹至親?

    又或者說她是看上江工背後的人脈,想當對方的狗腿子,才如此賣力討好,極力維護。

    隨便一個理由,都比她拿人錢財,要來得容易讓人信服。

    張春華承受不住曹碧瑩憑空捏造的污衊,胸口來回起伏,臉上寫滿慍怒。

    相較之下,作爲始作俑者的曹碧瑩反倒是不疾不徐。

    睨了張春華一眼,輕扯脣角,語帶挑釁道:

    “這麼快就着急了?怎麼,難道你說我不懷好意可以,我說你收人錢財就不行?這又是何種道理?”

    曹碧瑩雙手環胸,身子微靠着桌沿,一臉自若淡然地迎視張春華的目光。

    話到最後,甚至還染上了幾許委屈,仿若受到了多麼不公平的對待一般。

    畢業就進邵氏,在集團工作這麼多年,張春華見過不要臉的,但像曹碧瑩這種是非觀念如此淺薄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從來都是急性子的她,這會真是血壓飆升,急得幾乎快要氣暈過去。

    卻還是強撐着一口氣,努力辯駁:

    “你少在那裏歪曲事實,我說你那是因爲你的詆譭背離事實沒有依據,就跟你污衊我拿錢一樣,小心我告你誹謗!”

    張春華脾氣是急了點,但也並非沒有腦子和思考能力。

    必要時,她選擇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

    可惜,她還是低估了曹碧瑩胡攪蠻纏的程度。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一旦撕破臉,那便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爲了口舌之爭的勝利,他們甚至可以不擇手段,不死不休。

    一如眼下,曹碧瑩當然知曉自己的言辭,沒有任何依據。

    真要對簿公堂的話,她不一定能夠討得到好。

    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流露出半點底氣不足或心虛。

    勾起脣角,不甘示弱地冷嘲道:

    “你身上又沒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地方,我誹謗你做什麼?”

    曹碧瑩不客氣地指出要點。

    三言兩語的功夫便佔據了主動權。

    末了還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張春華,頓了下復又接着補充:

    “倒是你,動不動就看不順眼,站出來打抱不平,旁的事都不做,就一張小嘴死命叭叭,聽着倒是義正言辭。可在說什麼別人的同時,你的證據呢?倒是拿出來啊!否則的話,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別看曹碧瑩只會盯着別人的臉看,似乎真的別無所長,一無是處。

    可就這短短的幾句話裏,卻不難聽出,她的邏輯思維還是很清晰的。

    一下便抓住了張春華的問題,把她懟得啞口無言。

    並且在她一時沒想到如何反駁時,再次給予沉重回擊:

    “怎麼不說話?顯然你也發現,即使你再怎麼爲他們說話,也改變不了,你和那兩名當事人並不熟的事實。也就是說,不僅是我,你同樣拿不出證據。如此最後鹿死誰手,誰告誰誹謗,可還不知道呢?

    所以……你又有什麼好自詡正義的?我們不過是半斤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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