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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正義凜然VS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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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凌瑤情緒激動,仿若受到了多麼不公的待遇。

    卻忘了,本就是她不遵守慈善盛典的規則。

    投機取巧,明明沒收到請柬,還是想方設法混進來了。

    再美的女人空有皮囊,也有被人厭倦的一天。

    更遑論鄭凌瑤的樣貌,在圈子裏並不是頂尖、不可替代的。

    單是和江暖棠站得近一點,就足以令她整個人,看起來黯然失色不少。

    加之周釗文早就被她無腦、惹是生非的行爲,惹得十分不耐煩。

    這會亦沒給她任何顏面。

    冷目掃向她,語氣譏諷道:

    “憑什麼?憑她就是你前東家,寰宇娛樂新上任的負責人。也是你口口聲聲準備道歉的人,這個理由夠了嗎?”

    周釗文看着鄭凌瑤的目光難掩厭煩。

    原本他大可不用,煞費苦心地和江暖棠周旋、緩和關係,都怪鄭凌瑤愚蠢。

    什麼時候和寰宇解約不好,偏選在新舊任交接,連新負責人底細都沒摸清楚的時候。

    甚至打着他的名義,結下一連串的樑子,到頭來還沒能贏,並且授人以柄。

    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專門給他扯後腿!

    且這個時候了,還不肯安分守己,周釗文可不得怒上心頭。

    連帶着看以往覺得嬌俏可人的鄭凌瑤,都覺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寰、寰宇新上任的負責人?”

    鄭凌瑤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怔愣好半晌後,才穩住心緒,卻仍精神恍惚,無比驚惶道:

    “不、不可能!怎麼會是她?”

    怎麼會是她?

    鄭凌瑤喃喃自語,難以接受。

    這個事實,讓她一晚上的行爲看起來就像個笑話。

    鄭凌瑤深受打擊,卻仍執迷不悟。

    半點不從自己身上尋找問題。

    而是靜默過後,猛地擡頭看向垂眸抿脣,一言不發的江暖棠。

    聲嘶力竭,語帶控訴:

    “你故意的對不對?故意什麼都不說,就等着看我笑話?我就知道,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

    即使到這個時候,鄭凌瑤也沒能尋到問題的根源。

    因爲她待人從來不予真心,自然也不吝以最壞的惡意揣度旁人。

    江暖棠屬實不願搭理他,抿着脣,一言不發。

    鄭凌瑤卻不滿意她的沉默,話落後復又自問自答:

    “不說話?你果然是心虛了!”

    也不管猜測與事實相不相符,鄭凌瑤顧自往江暖棠的身上戴着高帽子。

    反正都把人得罪到這個份上了,再嚴重也糟糕不到哪裏去!

    鄭凌瑤索性將心中的不滿一吐爲快。

    絲毫不顧一旁周釗文的臉色,早已鐵青不已。

    末了,還輕笑一聲,語帶冷嘲地補上一句:

    “呵!現在你贏了,我像個笑話,你是不是很得意?”

    大體是清楚自己接下來的下場不會好。

    已經走到窮途末路的鄭凌瑤,把自己化身成渾身帶刺的刺蝟。

    字句帶刺,只爲把江暖棠刺得遍體鱗傷。

    但其實——

    她的言語攻擊,感動的只有自己。

    對江暖棠來說,壓根沒有任何殺傷力。

    江暖棠本是可以不用理會鄭凌瑤,平白浪費時間的。

    只因爲晚宴無聊,加之鄭凌瑤自己都不嫌丟人,她也就多聽她說了幾句廢話。

    待鄭凌瑤發泄完心中怨恨,平復那股癲狂勁,江暖棠才輕描淡寫地睨了她一眼,聲嗓平靜道:

    “沒什麼好得意的。於我而言,你風光還是落魄,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江暖棠說的實話。

    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她花費心神。

    從頭至尾,鄭凌瑤莫名而來的敵意,無非是她不容人罷了。

    容不得別人比她優秀,便費盡心思,想方設法,處處打壓。

    偏巧這次運氣不好,上來就踢到了鐵板。

    如若不然的話,光是她接二連三的打壓、污衊、造謠、詆譭。

    就足夠毀掉一個普通人了。

    想到鄭凌瑤先前使的那些手段,江暖棠垂下眼瞼,琥珀色的瞳眸裏,泛起些許寒涼。

    周釗文的臉色早就綠得不能再綠。

    鄭凌瑤的舉動,讓他今晚所有的努力,全都毀於一旦。

    縱使,一次交惡而已,並不會對他有什麼實質影響。

    但周釗文還是不爽,這種局面失去掌控的感覺。

    尤其牧雲謙還仿若和他唱反調一般,故意在旁邊語氣涼涼的幫腔:

    “不愧是週二少養出來的女人,這氣勢就是比旁人要來得足。可見鄭小姐,在週二少心裏的地位,十分不一般呢!”

    牧雲謙看熱鬧不嫌事大。

    同樣都是高門子弟出身的他。

    可半點也不怵周釗文這樣的紈絝。

    並且他清楚,像周釗文這種虛僞的人物。

    即使心中再怒不可遏,也不可能真的和他撕破臉皮。

    果不其然——

    儘管牧雲謙只用三言兩語,就把周釗文噎得一口氣沒上來,險些被當場送走。

    周釗文在臉色變了幾變後,還是壓下喉頭翻涌的那股血腥味,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牧總說笑了,不過是養着玩,打發時間的玩意罷了。能有什麼重要的,我這就差人處理了。”

    到了這時候,周釗文算是看明白了。

    剛纔的情況,看似鄭凌瑤沒能控制住情緒,口不擇言。

    實則都是牧雲謙暗中縱容。

    但凡他早點讓人把鄭凌瑤趕出去,而不是嘴上說說,也不會發生後面那麼多事情。

    至於放任的原因……

    說白了,也不會是想看他笑話罷了。

    周釗文心知肚明。

    只有一點讓他想不通,那便是——

    短短几年不見,牧雲謙是何時對他生出的這麼深的敵意?

    周釗文沒想明白,該做的事情,卻沒閒着。

    很快讓人把情緒失控,失魂落魄的鄭凌瑤帶走。

    並且十分明智地沒有繼續留下來礙眼,尋了個理由,匆匆離開。

    以免時時提醒對方,彼此間的不愉快。

    “哼!”

    看着周釗文消失在視線內的身影,尚且留在原地的牧雲謙冷哼一聲,真心實意地吐槽:

    “倒是天生擅長隱忍、僞裝。看他這副模樣,誰能想象,表面正義凜然的周家,實則內裏都是虛僞、道貌岸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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