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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我沒資格,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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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凌瑤以爲含沙射影一番,牧雲謙會對江暖棠起疑,繼而把她趕出去。

    不料到頭來被無情趕走的竟是自己!

    面對如此變故,鄭凌瑤怎麼也接受不了。

    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鄭凌瑤慌亂無措,想不明白哪裏出了問題。

    卻也別無他法,只能放低姿態,央求牧雲謙。

    “牧、牧總,你不能這樣做,我……”

    鄭凌瑤是真的怕了。

    再沒有任何爭奇鬥豔,和江暖棠一較高下的想法。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

    她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被趕出去,否則到時候顏面掃地,一張臉要往哪擱?

    往後旁人又該如何看她?

    各種想法交織、縈繞在心頭,鄭凌瑤的心情愈發焦灼。

    情急之下,竟是口不擇言地吐出一句:

    “我是週二少的女朋友!”

    鄭凌瑤撒了一個最有可能被戳穿打臉的謊言。

    畢竟——

    周釗文就在這裏,站在她的身邊。

    可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只能像落水之人一般,死死地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二、二少!我知道錯了!你就幫我這一回吧!以後我一定好好聽話,再不、再不給你惹麻煩了!”

    鄭凌瑤放低身段,態度極盡誠懇。

    奈何,她的說辭並沒能動搖任何局面。

    甚至——

    牧雲謙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

    倒是周釗文馬不停蹄地和她撇清關係道:

    “說什麼鬼話?不過是成年男女,睡過幾回而已,算哪門子女朋友?”

    周釗文否認得極快,半點情面都不留。

    鄭凌瑤瞪大雙眸。

    縱使她和周釗文之間確實銀貨兩訖。

    可跟在他身邊的這幾年,她哪次不是伺候得盡心盡力。

    怎麼他就能抽身得如此乾脆?

    鄭凌瑤心裏悲慟不已,卻仍不放棄,繼續遊說:

    “二少,我知道你還在生我氣。可我今天來這裏也不是爲我自己,你還等着我去給人道歉的不是?”

    鄭凌瑤試圖提醒周釗文,她還沒向前東家寰宇娛樂的新負責人道歉。

    樑子結下,怕是連周釗文那邊也沒法子解。

    原以爲這樣說,周釗文一定會動容。

    孰料——

    “都這樣了,還道哪門子歉?走開,瘋女人,莫挨我!”

    周釗文揚高聲嗓,語氣粗暴。

    鄭凌瑤接連碰釘子,哪裏忍受得住這份委屈。

    不甘的情緒,驟然升起。

    幾乎佔據了她的所有理智。

    旋即她破罐子破摔,伸手撫上肚子,帶着幾許決然說:

    “要我走可以,可我懷孕了,你說怎麼辦吧!”

    對於這事鄭凌瑤其實也不確定,只是她的例假遲到好幾天了。

    但因爲她在這方面的時間,一直不準,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隻眼下,鄭凌瑤決心賭一把,試試周釗文的態度。

    如果、如果他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真心,願意給她名分,往後她收斂性子,和他好好過日子也不是不可以。

    鄭凌瑤在心裏告訴自己。

    原本她還想騎驢找馬,多觀望一段時間。但在江暖棠這件事上的接連碰壁,讓她改變主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或許她是該抓住機會,儘早定下來。

    以免再生變故。

    鄭凌瑤暗自思忖,企圖用孩子,讓周釗文心生動容。

    可惜——

    事實證明,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懷孕,就一定是我的嗎?”

    周釗文不置可否地挑眉。

    近乎蕩.婦羞辱的問題,問得鄭凌瑤無地自容。

    她怎麼也沒想到。

    周釗文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竟是質疑她的忠誠,以及孩子的身份。

    儘管肚子裏的那塊肉,可能還是子虛烏有。鄭凌瑤仍然被這樣的問題,問得小臉煞白,久久說不出話來。

    周釗文也不介意,話鋒一轉,復又接着補充:

    “就算是我的好了,一個孩子而已,你還想拴住我不成?幾歲了還這麼天真?”

    “清醒點吧!”

    周釗文伸手拍了拍鄭凌瑤的臉頰,平和的眸光裏混雜着邪肆風流,言語更是戲謔且不羈地提醒:

    “沒懷孕就收起你的謊言,要是真的,識相地就趕緊找時間去醫院把孩子打了。否則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後面的幾個字,微微泛着冷意。周釗文連僞裝都不願。

    “你、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即使明知希望不大,鄭凌瑤還是深受打擊,後退一步,仿若第一天認識這個男的。

    他以前明明說過。

    在那麼多的女人裏,只願讓她給他生孩子。

    鄭凌瑤嘴上沒說什麼,其實多少還是把話給聽進去了。

    私底下也一直在偷偷努力,卻遲遲沒有動靜。

    而今,攤牌之際,鄭凌瑤覺得似有什麼真相在伴隨着絕望破籠而出。

    理智上她不願相信,周釗文卻沒給她逃避的空間。

    嗤笑一聲,不屑地奚落:

    “說你蠢還不承認,逢場作戲的話也敢信?怎麼?給你三分顏面,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周釗文仿若換了張嘴臉,話裏滿帶鄙夷。

    仿若居高臨下,看螻蟻的眸光,讓鄭凌瑤渾身不自在的同時,也把她最後的體面,全給撕碎殆盡。

    只這樣他仍覺得不夠,復又抓着她的手臂,貼在她的耳畔,壓低聲嗓,緩緩開口:

    “不妨再告訴你,我早就做了輸精管結紮術,如果真像你所說,懷孕了的話,那你可要好好想想,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周釗文說得平鋪直敘,語速不疾不徐,話中的深意,卻讓鄭凌瑤不寒而慄。

    “我……”

    鄭凌瑤語塞。

    一時之間,還真被他給鎮住了。

    內裏心虛油然而生,攥緊拳頭,垂眸抿脣,眸光飄忽,唯恐被周釗文發現她朝秦暮楚的心思。

    更怕周釗文會不分青紅皁白扣她一頂帽子。

    索性她擔心的一切,並沒有發生。

    周釗文驟然放開她,勾起脣角,泰然自信道:

    “放心好了!我知道你暫時還沒有那個膽量。只是往後記得放聰明點!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沒事莫挨我!不然的話,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周釗文語帶警告。

    鄭凌瑤也終於意識到,何爲雲泥之別。

    縱使她費盡心思,尋求各種辦法前來參加晚宴,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她依然什麼也不是!

    野雞便是野雞。

    即使披着一身錦繡華裳,混在鳳凰窩裏,也永遠無法成爲他們中的一員。

    可是她做不到也就算了,出身如此,她唯有認命。

    江暖棠又是憑什麼?

    明明都是普通人,憑什麼她就能被另眼相待?

    難道就因爲她長得漂亮?

    鄭凌瑤不甘心,指着江暖棠抗議:

    “就當我什麼都不是,沒有資格站在這裏好了!那她呢?她又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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