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
不過區區一個人類嬰兒罷了，妹妹想養，那就養吧。
聽說人的嬰兒都很脆弱的，說不定養幾天就養死了。
就算一時半會兒沒養死，養白胖了，妹妹養煩了，自己也可以吞了。
黑色蛇頭打了這麼個心思，也就不知再阻止白色蛇頭養這人類嬰兒。
“喫不來那美味多汁的人類嬰兒，喫兩個人類也行。”
見妹妹愛不釋嘴地將人類嬰兒含在口中，黑色蛇頭拖着長長的身軀，又朝劉厚和倪悅菲的方向走來。
劉厚和倪悅菲一動都不能動。
他猜測這應該是劇情殺，身體根據劇情，暫且無法控制。
當初千年之前，自己和師傅化爲的兩個小兵，應該也是像現在這樣，恐懼到無法動彈。
果不其然，就在那黑色蛇頭正要將兩人一口吞下時。
白色蛇頭又撞在了黑色的頭顱上，口中喊道：“哥哥，等等。”
“又，又又怎麼了？”
黑色蛇頭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白色蛇頭卻道：“這兩個人，你不能喫。”
“爲什麼？”
黑色蛇頭瞪大了眼，不讓自己喫嬰兒已經很過分了，這兩個成年人類，自己的妹妹應該不會那麼重口味，也想要當做寵物養吧？
“聽說人類的嬰兒很脆弱，很容易死掉。
這兩個人就讓我收爲僕人，專用來養育這嬰兒吧。”
白色蛇頭說。
黑色蛇頭氣不打一處來：“你只說要那嬰兒當寵物，我可沒答應過你，還要收兩個人類當僕人。
要是周圍其它妖怪聽到，我不被它們笑掉大牙纔怪。”
雙頭隋斷蛇是這方圓千里最恐怖的大妖怪。
大妖怪自然有它自己的威嚴。
它的威嚴，黑色蛇頭不容任何東西玷污。
無論是人，還是妖怪，還是妹妹……
白色蛇頭撇撇嘴：“我不管，反正你不答應我，我就跟你對着幹。”
“又來了。
吾爲什麼這麼倒黴，偏偏要跟你生在同一個身子上？”
黑色蛇頭憤怒地吼着。
它快要被自己的妹妹給煩死了。
“你兇我！”
白色蛇頭中眼淚開始流了出來，它一邊流淚，一邊露出兩根細長的尖牙：“你兇我，要不我們先來打一架。”
黑色蛇頭沉默了。
這特麼的，自己妹妹和它一體同身。
打妹妹和打自己沒什麼區別，痛覺神經都是一條線路。
更何況，幾日後，還有大妖怪準備過來搶自己的地盤，想來又是一場惡戰。
今日絕對不能受傷，更不能讓妹妹鬧情緒。
還是先安撫爲主。
黑色蛇頭將自己的威嚴和尊嚴都先丟到了一邊：“好好好，不過就是區區三個人類罷了。
你要養你就自己好好養，不要讓他們煩我。
若是他們真煩了我，我就一口將他們給喫掉。”
黑色蛇頭有自己的算盤。
等過幾日，自己打跑了那搶地盤的大妖怪，自己再將這鮮嫩多汁的嬰兒和那兩個小兵給吃了也不遲。
“好。”
聽哥哥答應了，白色蛇頭喜滋滋的。
它朝着劉厚和倪悅菲一吸，將他倆吸入口中，和嘴巴里的嬰兒放在一起。
白色蛇頭含得很輕，生怕將他們給咬死了。
不久後，雙頭隋斷蛇將他們帶回了巢穴。
而這巢穴，劉厚很眼熟。
正是博奧小區那口鬼井下方的落水洞。
只不過再仔細地瞧了一瞧，劉厚發現落水洞下的妖巢和1400年後，有很多不同之處。
至少這巢穴並沒有之後那雙頭隋斷蛇用身體鑽出來的各處橢圓形通道。
更沒有那些儲存能量的猩紅水晶。
整個洞穴都腥臭無比，地上堆滿了白生生的屍骨。
有人類的，有動物的，也有妖怪的。
味道逼厄，妖氣逼人。
雙頭隋斷蛇那白色蛇頭，性情溫柔。
至少看起來性情溫和。
它輕輕地將嘴中的劉厚等人吐了出來。
白色蛇頭環視了洞穴一眼，突然道：“這洞內瘴氣太濃，恐怕人類無法生存。
哥哥，開一個新的洞穴，供我的寵物們居住吧。”
黑色蛇頭氣不打一處來：“吾讓你將這些人類帶回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莫要得寸進尺。”
它哪裏肯給渺小的人類製造新的巢穴。
白色蛇頭瞪了它一眼，也不說話，就那麼瞪着它。
黑色蛇頭最終代敗下陣來。
雌性生物真的是有夠麻煩的，它這一輩子都絕對不會去找母蛇繁衍。
被妹妹搞得有心理陰影了。
黑色蛇頭口中吐出濃黑的熾熱妖火，將對面的洞壁燒出了一條通道來。
然後挺着身軀，硬生生的擠了過去，將通道擴大。
之後這雙頭隋斷蛇在新的洞穴內不斷噴出妖氣，身軀也亂七八糟的翻滾着。
只聽隆隆聲，不絕於耳，四周彷彿地震了似的，洞頂大量的岩石唰唰唰的直往下落。
險些砸中劉厚兩人，劉厚附身的小兵抱起地上嬰兒就多東西藏。
也是命大，倖免於難。
不多時，一個深不見底，寬達幾十米的洞穴便被雙頭隋斷蛇挖了出來。
最後恍然大悟。
原來那分佈着猩紅晶石的洞穴，是這麼被搞出來的。
而且，僅僅是爲了給人類嬰兒居住。
身爲大妖怪的雙頭隋斷蛇，果然不愧是大妖怪。
做事情主要體現一個大字。
連給寵物住的地方，特麼都弄得這麼大。
嬰兒真的能住的習慣嗎？
雙頭隋斷蛇的白色蛇頭，聲音很溫柔，詳細詢問了劉厚和倪悅菲養育嬰兒的許多細節和方法。
劉厚和倪悅菲哪裏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也是現代的育兒知識。
不過這段又是劇情殺。
他們脫口而出的話，也是原本1400年前，兩個僥倖生存下來的士兵爲了活命而脫口而出的話。
“知道了。”白色蛇頭點了點頭：“原來人類嬰兒這麼小的時候，是需要喝奶的。
還是我們蛇類好養，從卵中出來，就能自己找食物了。
嗯嗯，該給小傢伙喝什麼奶呢？”
雙頭隋斷蛇的白色蛇頭，驅使着黑色蛇頭出洞穴去尋找奶源。
黑色蛇頭不情不願但又無可奈何。
不多時，它們抓回了一頭妖怪。
是一隻小妖怪。
至少對幾十米高的雙頭隋斷蛇來說，這隻妖怪，確實是一隻小妖怪。
不過區區五米高罷了。
那妖怪腹部兩排垂吊的乳房高高鼓起，足足有十多個之多。
看得人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