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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陛下有孕已三月(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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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傾別過頭去,看也不看顧長安。

    心裏卻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麼讓這人喫一次教訓,記一輩子。

    “顧長安!”秦灼擡手把顧長安推一邊去,“你能不能安靜片刻?”

    這廝本就嘴欠。

    一得意就越發忘形。

    而且還記喫不記打!

    顧長安被她推得轉了一個圈,又繞回來,卡在秦灼和晏傾中間,喊道:“臣實在做不到啊,陛下!”

    “做不到是吧?”晏傾擡手就要點他啞穴。

    顧長安看見了,立馬往秦灼那邊避了避,“話說,我近來鑽研如何一舉得女,頗有些心得,兩位想不想讓我傳授一二。”

    秦灼聞言微微挑眉,心道:就你所謂的‘鑽研’,把小牡丹累得跑我跟前來告狀,差點‘大義滅親’,還是不要傳授。

    但已經轉頭看向別處的晏傾頗是意動,目光一轉,竟又落到在了顧長安身上。

    顧大人多精一人。

    他都不用晏傾說話,就知道這廝肯定也頗爲心動。

    “顧大人,你先歇歇吧。”花辭樹給小牡丹診了兩次脈,反覆確認,她是真的有喜了,沒法讓顧長安這得意人的美夢當場破碎,便裝着一肚子的不痛快,大聲說:“我看這一胎未必是女兒,反倒像是兒子!”

    顧長安聽了,立馬就沒心思跟秦灼和晏傾傳授了,走到小牡丹身邊,跟花辭樹掰扯起來,“你剛纔還說月份尚小,看不出男女,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故意的!”

    花辭樹還真就是故意的。

    但他不跟顧長安掰扯,只道:“我就是故意又如何?”

    “你……”顧長安都被他這理直氣壯的樣子給氣笑了,“你就是嫉妒我!但是我不跟你計較。”

    顧大人心中唸了好幾遍‘尚書肚裏能撐船’,然後又道:“我看你這模樣就知道,你看我不爽很久了,你但是你拿我沒辦法,只能看着我娶到貌美如花的夫人,看着我馬上要有女兒,沒事,你酸着吧,我不跟你計較。”

    花辭樹是真不願意跟他說話了,轉身就走到了晏傾這邊。

    顧長安扎完了花辭樹的心,還不算。

    嘴欠不是病,犯起來是真要命。

    他喊道:“你來都來了,就趕緊給晏傾也瞧瞧,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他可是中宮之主,生而爲男不能替陛下開枝散葉、生兒育女也就罷了,若是一直不能讓陛下有孕,早日誕下皇嗣,那些老大臣們少不得要進言,讓陛下再納新人,充盈後宮!”

    顧大人的嘴皮子是真的溜。

    說這麼一大段,一氣呵成,都不帶停頓的。

    秦灼起身就要過來把他拎起來揍。

    晏傾伸手拉住了秦灼,與她低聲耳語道:“聽到了麼,陛下?”

    “聽到什麼?”秦灼拳頭都癢了,恨不能把顧長安當場揍成豬頭。

    “大婚半載,尚未使陛下有孕,是我的過錯。”晏傾在她耳邊低聲說:“看來,以後夜間還需多來幾回。”

    多來幾回你個頭啊!

    秦灼聞言差點一把將晏傾掀飛出去。

    她白天上朝,處理政務,還要管朝臣們那些破事,已經夠忙夠累的。

    夜裏總共就那麼幾個時辰可以歇息。

    睡前再來兩回,每每覺都不夠睡。

    顧長安這廝倒好,自己想方設法地窩府裏,讓小牡丹成親兩月就有喜,還要嘴欠到處招惹。

    秦灼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跟晏傾好好說說,‘咱們不着急’、‘咱們還年輕’。

    邊上的花辭樹不信邪了,他說:“這幾個月我給晏傾把脈,他的身子,不應該啊!難道是陛下的身子不易受孕?”

    花辭樹看似只說了兩句話,但心裏已經閃過許多種可能。

    他還沒夫人,這生女兒的事想了也沒用,只能讓陛下和晏傾趕緊些。

    不能讓顧長安這麼得意!

    這口氣花辭樹自己爭不贏,怎麼也得讓晏傾贏。

    “陛下請坐,手放在桌上。”花辭樹正色道:“臣給您把把脈。”

    看看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你好好的,忽然要給朕把什麼脈?”秦灼身體底子好,天天練功耍劍,還時不時跟初五和徐丹青他們過幾招。

    花辭樹和太醫們天天來長華宮給晏傾請脈,她就在邊上看看,有時問問新開的方子。

    極少讓他們給自己把脈。

    她每天強身健體。

    真用不着。

    花辭樹自然不好當面說‘我不能讓顧長安得意太久,得趕緊讓你倆也開花結果,殺殺他的銳氣’,他一本正經地說:“臣許久沒有爲陛下請脈,此乃臣職責所在。”

    秦灼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花辭樹。

    她心道:我還不知道你什麼人?

    裝什麼大尾巴狼!

    秦灼不想在子嗣之事太過刻意,只想順其自然。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擡頭看向晏傾。

    卻發現他也在看着自己。

    那眼神……

    秦灼確實有點抵擋不住,只好把手往桌子上一搭,“來吧來吧。”

    “把脈而已,陛下怎的這樣爲難?”花辭樹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手上動作倒是極快。

    像是生怕秦灼反悔一般,直接就探上了脈搏。

    秦灼道:“先說好啊,別給朕開那些奇奇怪怪的方子,搞那些苦了吧唧的湯藥……”

    她住在杏花巷的時候,隔壁有戶人家生不出兒子,爲了求子什麼偏方土方都試,天天都在熬奇奇怪怪的湯藥,那味兒又怪又衝,飄過來薰得人直想吐。

    好些年過去了,秦灼回想起來,仍舊直犯惡心。

    花辭樹剛把脈的時候,還對秦灼有所迴應,說:‘不會,陛下想哪裏去了……’

    可把脈把了脈片刻之後,他原本有些難看的臉色,忽然陰轉晴。

    “三個月!”花辭樹笑了,看向晏傾,高聲道:“陛下有孕,已三月有餘。”

    “什麼?”這下秦灼都愣住了。

    晏傾猛地站起來,“你說真的?”

    “雖然我見不得顧長安那般得意,但我也不敢拿陛下有孕胡說啊!”花辭樹收回手,他剛纔還想着要趕緊給陛下調理調理身子,再給晏傾多試試幾個法子,好讓他們早點有個後嗣。

    誰知道,就把個脈的功夫。

    這就有了。

    三個月。

    比顧長安還早一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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