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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這就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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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一直下。

    秦灼把幾件事都吩咐下去,便跟初五和徐丹青幾人坐在偏廳裏用膳。

    她這一覺睡得久,說完事就中午了。

    幾人坐在一起用膳。

    徐丹青說:“顧公子一向人不到信也不能少,之前咱們打北漠的時候,他五天一封信,十日一書的,這次怎麼一個多月了還沒消息?”

    初五聽到這話,也有點擔心起來。

    顧長安在的時候,沒少給他帶好喫的,雖然那人話多又聒噪,但是每次買的東西都特別好喫。

    “顧公子肯定是寫了信的,但是永安離東臨這麼遠,路上耽擱了也說不定。”鍾承望十分肯定道。

    秦灼不緊不慢地用膳,心裏卻想着顧老夫人年事已高,這病來得又急又兇,也不知道顧長安這次帶着花滿天回去,能不能治好老夫人?

    顧公子這人跟他爹鬧得斷絕了父子關係,跟祖父祖母的關係卻很好。

    若是這次顧老夫人真有個萬一,這人還不一定顧得上寫信。

    廳中幾人說着話。

    門外風雨急,催折池中花。

    不多時,謝無爭便回來了,他打着傘,大半都傾向林澤那邊。

    到了花廳前才收了傘遞給一旁的侍從。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花廳。

    “林澤。”秦灼一見她來,便把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壓了下去,擡眸看去,“你這眼下青黑,昨夜沒睡好?”

    林澤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摸了摸眼下,隨口找了個由頭,“有些認牀,沒怎麼睡着。”

    “累着了吧?快坐。”秦灼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又讓侍女給林澤盛魚湯。

    自從攻打北漠開始,林澤就跟着大軍千里跋涉。

    原本從北漠回來,應該讓她回林家歇歇的。

    但林家那些人,一攤子爛事,林澤回去了只怕要忙成個陀螺。

    加上顧長安回永安去了,秦灼這邊這有關銀錢的事宜,便暫且讓林澤頂上。

    這兩日正在清點顏家的金銀財物,這活兒累人的很。

    但林澤是個讓幹多少活就幹多少活的,也不會喊苦也不會喊累。

    秦灼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把人給累壞了。

    這會兒瞧着她這模樣,不由得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些時日長安不在,辛苦你了。”

    “多謝君上關懷,分內之事,說不上辛苦。”林澤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心虛,接過了侍女遞過來的魚湯就低頭喝湯。

    兩人正說着話,花辭樹就過來了。

    這人一進偏廳,衆人就齊刷刷地擡頭看着他。

    尤其是徐丹青,她就差在腦門上寫“昨夜因爲君上傷情醉酒的人來了”。

    花辭樹掃了他們一眼,走到謝無爭左側坐下。

    坐在謝無爭右邊的是林澤。

    一桌子人只有她低頭喝湯,在花辭樹進來的時候,頭也沒擡,反倒埋的更低了。

    侍女給他添了碗筷。

    “給他也盛碗魚湯。”秦灼看了花辭樹一眼,吩咐身側的侍女。

    花辭樹聞言,臉色微變,開口就說:“不要。”

    他還記得昨日秦灼給他的那碗麪。

    鹹的他喝了幾十杯酒。

    喝到最後人都有點迷糊了,還是覺得齁得不行。

    這會兒聽見秦灼讓人給自己盛湯。

    也覺得她一定不安好心。

    “我不喜歡喝魚湯。”花辭樹斬釘截鐵一般說道。

    “爲什麼?魚湯這麼好喝!”初五對此十分不理解。

    他爲了證明這魚湯很好喝,立馬站起來又給自己盛了一碗,然後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把空碗倒過來給花辭樹看,“真的,很好喝。”

    花辭樹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

    都怪昨天那碗麪。

    搞得他都不敢喫秦灼給的東西了。

    花美人不說話,神情還十分不快。

    徐丹青和鍾承望他們幾個對視了一眼,眼裏寫滿了:看看、看看!這就鬧上了!

    “不喜歡吃麪,不喜歡喝魚湯,我以前怎麼知不道你嘴這麼挑?”秦灼倒是知道花辭樹肯定是被昨天那碗麪鹹到了,以至於今天讓他喫什麼,這人都不想碰,便笑着說他挑嘴。

    花辭樹也不是第一次見識秦灼這倒打一把的本事了。

    昨夜喝的果酒,一開始不覺得有什麼,後來竟上頭地很。

    他還有些頭疼,便不理她,悶聲喫些別的。

    可花辭樹剛伸筷子去夾竹筍,就不小心跟林澤夾到了同一塊。

    兩人齊齊擡眸,對視了一眼。

    林澤飛快地收回筷子,當做無事發生。

    花辭樹夾了那塊筍,低頭喫飯。

    他來之後,桌上衆人便不怎麼說話了,只暗暗地打量着他。

    秦灼跟花辭樹說讓他得空之後去看看何氏究竟是怎麼回事。

    花辭樹很不情願,也沒立刻答應。

    顏夫人何氏不是他的生母,從前待他也不好,若非必要,他根本不想見這些人。

    只是他不去見,就得是晏傾去見了。

    花辭樹直到用完膳,衆人都起身走出偏廳的時候,纔開口跟秦灼說:“知道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距離秦灼跟他提何氏已經過去好一會兒。

    期間秦灼又跟無爭說了別的事,往外走的時候忽然聽見花辭樹說這麼一句,不由得問道:“知道什麼了?”

    “何氏。”花辭樹都不太想跟秦灼說話了,但是又怕她轉頭就去跟晏傾講。

    他不得不把話說的清楚些,“我會去看,你別讓晏傾去了。”

    “我本來也沒想讓晏傾去。”秦灼用‘不知道你腦子裏都想些什麼’的眼神看着他,不急不緩道:“你若是不願意去,那就讓何氏自生自滅好了。”

    花辭樹聽到這話,頓時:“……”

    他竟然以爲秦灼會讓晏傾去見何氏!

    真是想多了。

    秦灼怎麼可能讓晏傾去做會讓他不開心的事。

    隨後走出花廳的幾人見花辭樹這幅堵心的模樣,都有些同情他。

    面對君上毫無還手之力的花美人啊。

    花辭樹被秦灼氣的不輕,又被衆人用說不起道不明的目光看着,轉身欲走。

    就在這時,有暗探冒雨而來,飛身掠上前,與他擦肩而過。

    花辭樹見狀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暗探從懷中取出書信,雙手奉上,恭聲道:“君上!西南那邊八百里加急送來一封信,請君上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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