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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自然是想讓你求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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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辭樹和聽到這話,看着謝無爭,一時間沒說話。

    “多謝公子海涵,但這事我對不住您……”風千面硬着頭皮把多年的來龍去脈都與他說了。

    這事還得從風千面做花辭樹的替身,卻在參加宮宴時救了一位公主說起。

    這事,讓當時極力想讓京城衆人都忽視自己的花辭樹,站在了風口浪尖上上。

    他身邊不能留這麼一個惹眼的替身。

    風千面自此被調離。

    後來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遇到了當時還是皇長子的謝無爭,就此留在謝無爭身邊,爲他效命。

    謝無爭是真的不在意,聽完之後,也只是說:“不管前面從前是誰的人,如今都是在爲阿灼做事,爲大興百姓謀福祉,以前的事就此揭過,不必再提了。”

    他做皇長子的時候,就一直不受皇帝待見。

    謝皇后在時還好,謝皇后去世後,他能活下來已是不易,又在靈雲觀待了三年多,後來受召回京,原本謝皇后留給他的那些人,不乏有另投別處的。

    風千面又與那些人不太一樣,他只是數年前受過他一點恩惠,卻願意爲他效命,風裏來火裏去,那些功勞苦勞都不是假的。

    而且謝無爭一直都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從來不對手底下的人限制太多。

    也正因如此,風千面才得以混入他手底下來。

    這要是換做旁人,有疑心病的人,把手底下的人背景摸得清清楚楚,這也就不會有這些年的情義了。

    風千面聽謝無爭說從前的事就此揭過,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便舉杯敬他,“多謝公子。”

    “謝我做什麼?該是我謝你,這些年,從未害我。”謝無爭舉杯同他碰了一下。

    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而後相視一眼,都釋然一笑。

    “無爭兄,我也敬你一杯。”花辭樹拎起酒壺給謝無爭滿上。

    周遭熱鬧喧囂,誰也沒心思來聽他們說的什麼。

    只有他們三人知道,今夜這兩杯酒,把瞞了數年的祕密說了出來。

    園中,酒宴正酣,歌舞不歇。

    宋文正今兒高興,跟謝傲鴻他們多飲了幾杯,竟把秦懷山給灌醉了。

    秦懷山酒量本就一般,被人拉着敬酒,十來杯下肚就直接趴下了。

    “秦二爺?”

    “秦二爺!”

    宋文正他們幾個連忙喊了他幾聲,都不見有什麼反應。

    謝傲鴻也喝得有些高了,便起身朝秦灼道:“君上,我等不勝酒力,先行告退了。”

    被衆人圍着敬酒的秦灼擡眸看去,笑道:“舅舅自去歇了便是。”

    說罷,又開口讓人扶秦二爺回去歇息。

    宋文正和幾個年長些的有了醉意,也紛紛起身告退。

    秦灼擡了擡手,隨他們去了。

    於是此時席間留下的,大多都是正當年紀的。

    衆人也不忙着向永安君敬酒了,各自退回席位。

    笙歌一曲接着一曲,當下這一段,眼看着就要到曲終了。

    席間諸位公子,盤算着這一曲結尾,便要各憑手段,爭永安君鳳眼一顧。

    偏此時。

    秦灼的目光卻落在了晏傾身上。

    恰恰此時,後者也在看她。

    便成了四目相對。

    彼此都知道:該開始了。

    也算是時機正好。

    秦懷山醉酒,被人扶了回去。

    要是爹爹坐在邊上看着,秦灼還真有點不好發揮。

    這會兒連舅舅和宋刺史那幾個年長些都告退了,正好。

    秦灼拿起空酒杯,往晏傾跟前一遞,“給我倒酒。”

    此時席間衆人哪還有什麼心思賞歌舞,一個個都觀察着主人席這邊動靜。

    只見永安君放着左右侍從不用,非要晏大人給她倒酒。

    “是,君上。”晏傾面上沒什麼表情,執壺爲她倒酒。

    斟滿一杯。

    秦灼也不飲,只是把酒杯拿在手裏把玩。

    恰好這時,歌舞歇了。

    舞姬們悄然退到一旁,稍作歇息。

    “君上!”此時席間有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人站起身來,舉杯遙敬,“林某遠在江南,聽聞君上擊退北漠軍,神勇至極,心中敬仰,今日一見才知百聞不如一見……”

    這樣的話,秦灼不知聽了多少遍。

    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而且這位林公子生的倒是尚可,只是比顧公子看着還像繡花枕頭,說的話更像是在背文章。

    還得是別人給他打好了草稿,他照着背還丟三落四的人。

    這種貨色,秦灼本來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可這位林公子身側坐着林澤。

    想必就是林澤那些草包哥哥的其中一個了。

    “林六?”最先認出那位林公子的是顧長安。

    顧公子今夜也有些喝多了,一手撐在初五肩膀上站起來,不等對方說話就是一句,“從前你在千芳閣對着花魁娘子的時候,也說什麼百聞不如一見,如今對着我們君上也是這麼一句,詞都不換一個?”

    “顧、顧……”林升原本一直在看秦灼。

    顧長安坐的位置,又正好側對着他,以至於這會兒人站起來了,他纔看清是顧長安,震驚地連對方的名字都喊不全。

    席間衆人想笑又不敢笑。

    林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從前年少荒唐,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都記不太清了,無意冒犯君上……”

    “我六哥今夜得見君上大喜過望,多飲了幾杯,言語不慎,還往君上見諒。”林澤像是替草包哥哥收拾爛攤子收拾慣了,起身便舉起酒盞,“我替六哥自罰一杯,先乾爲敬。”

    她飲盡杯中酒,亮出杯底給衆人看。

    秦灼見她如此,放下酒盞,朝她招了招手,“林澤,你上前來。”

    這話一出。

    席間衆人的目光,再看林澤時,便充滿了探究之意。

    她六哥林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

    今夜來這梁園赴宴的年輕公子,誰不是衝着永安君的正夫之位來的?

    原本林澤早早就來了北境爲永安君效力,位置應該是挨着徐丹青他們坐。

    但林升怕林澤得了永安君青眼,非要拉着這個弟弟跟自己一起坐。

    誰知道君上竟還當衆讓林澤到前面去。

    這讓林升又酸又怒,他低聲罵了林澤一句,“誰要你多話?這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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