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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從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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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縱情。

    秦灼到最後都不知道怎麼是怎麼回到屋裏的。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身上已經換了趕緊的衣物,晏傾也不在屋裏。

    她坐起來,還覺着身上有些不適。

    回想昨夜,一開始明明是她佔了上風,還哄着寵着晏傾,還教他要怎麼弄兩人都能更得趣。

    她前世在軍營裏聽了那麼多兵痞子吹噓自己同青樓花魁大戰多少回合,不是白聽的,那麼多珍藏本的春宮圖和祕戲圖也不是白看的。

    一開始還好。

    晏傾聽話得話,自己難受也忍着,動作都輕輕柔柔的。

    可到後面,不知怎麼的,這人就忽然開了竅,瘋了一樣折騰她。

    那真是來回折騰。

    上下折騰。

    還翻面折騰!

    愣是把秦灼這麼個體力過人的給累的睡着了。

    平日裏看着清瘦病弱的晏傾倒是越發來勁。

    這會兒也不知道去哪了。

    秦灼起身下榻,穿好衣衫便打開房門,喊來守在門前的杜鵑和采薇問:“晏傾人呢?”

    “二爺差人來把晏大人請了過去,這都小半個時辰啦。”杜鵑打量了秦灼許久。

    總覺得君上今天同以前都有些不同了,卻說不出來什麼。

    采薇也在打量秦灼,但是她的目光比杜鵑含蓄地多。

    昨夜君上去了湯池那邊找晏大人。

    到天亮的時候,被晏大人抱着回來,就已經睡着了。

    兩個小婢女想上前伺候,晏大人都不許。

    都靠近都不讓。

    搞得杜鵑和采薇都搞不明白,晏大人被醫聖老前輩帶去醫治才一夜,怎麼回來的時候就神清氣爽,傷不疼了,人不冷了。

    不像是被人醫治。

    倒像是得了仙氣,一夜之間哪哪都好了。

    采薇也不敢多看,便開口道:“晏大人今早親自給您熬了紅豆粥,奴婢去給您端來。”

    “好,去端吧。”秦灼應聲之後,心想着我這纔剛醒,晏傾倒好,又是熬粥又是去爹爹那裏的。

    還怪能忙活。

    秦灼在屋中坐定,等兩個小婢女端來早膳,不緊不慢地用着。

    而此時,前廳。

    一早就來永安君府等着,想知道君上什麼時候能接見衆人的宋家父子已經坐了半天。

    謝無爭、謝傲鴻他們在旁陪坐。

    宋文正最心急,忍不住問:“君上今日還沒起麼?”

    平日裏秦灼最是勤勉,領兵打仗的時候徹夜不眠也是常有的事,就算不打仗,起的也比他們都早。

    永安君到底與皇帝不同,沒有固定早朝的時辰,也不是天天都有事要商議,所以向來都是有事再聚衆議事。

    以前都沒出現過秦灼日上三竿還沒起的情況。

    而且,昨日宋文正給的名冊給晏大人拿走了,衆人都知道這事不好催。

    所以只能在這坐着等。

    等君上來了,纔好旁敲側擊地問一問。

    誰知道,她今日竟不來。

    給宋文正急的呀,忍不住說:“要不,讓人去問問?”

    廳中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謝家兩位舅舅自從知道無爭做不了君上的夫婿之後,就一點都不急了。

    他兩步不開口。

    其他人自然都不敢讓人去請。

    宋旭低聲道:“連着打了三個月的仗,君上好不容易能歇一歇。這事本就急不來,還是再等等吧。”

    宋文正覺得這話頗有道理,也就只能靜下心來繼續等。

    顧長安忙完了府裏的事,邁步入前廳瞧着衆人都在等,而秦灼到現在都沒出現。

    想着昨夜秦灼是爲了晏傾纔來找的自己,多半是哄人哄累了還沒起。

    不過這晏傾是有多難哄啊?

    把秦灼都累的起不來了。

    如今入了夏,天氣越來越惹。

    顧公子終於能把白摺扇拿出來,他一邊搖着扇子一邊找了個位置坐下,“諸位這是等多久了?”

    “也沒多久。”謝無爭覺着顧公子一開口就不知道說出什麼驚人之語,連忙接話。

    但顧長安明顯很有同人說話的興致。

    平時秦灼和晏傾他們在,衆人一般都是在說正事。

    他不太能插進去話。

    也不好張口就說什麼。

    這會兒衆人都似乎都挺閒的,尤其是宋家父子來的那麼早,宋刺史還那麼愁眉苦臉的。

    顧公子就想着開個玩笑,“此景此情,本公子忽然想起了最近聽到的一句詩,覺得頗爲應景。”

    謝無爭聞言,心裏咯噔一下,心道:來了。

    他不接話。

    有剛來北境沒多久,不知道顧公子肚子裏沒多少墨水的謀士接了話,“不知顧公子說的是那一句?”

    顧長安最喜歡這種給面子的。

    他“刷”地一聲打開了摺扇,咬字清晰,抑揚頓挫地念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廳中衆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

    從顧公子一進來,就知道他肯定要說點什麼驚人之語的謝無爭,默默擡手扶額。

    過了好一會兒。

    謝傲鴻開口道:“這詩……可不興應這詩啊。”

    衆人紛紛附和,“咱們君上不會……”

    “肯定不會!”

    “我方纔還看見晏大人在秦二爺院子裏呢!”

    衆人說着話,而秦二爺那邊。

    正與晏傾坐着對弈。

    其實秦懷山也不是很喜歡下棋,但是與晏傾這樣的人說話,若是乾坐着,就是做長輩的都會被他壓一頭。

    還是有點下棋這種事做做畢竟好。

    就算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話、話要怎麼說,也能當作是在爲了下一步棋要怎麼走而冥思苦想。

    更何況秦二爺這些天,被人提了許多次秦灼未來夫婿的事,謝家兩兄弟、顧老太爺,連花滿天和來永安君府的人都明裏暗裏跟他扯這扯那的。

    秦懷山不管事久了,全都裝傻充愣當聽不懂。

    也就昨天謝家兩兄弟推脫不掉,只能把阿灼喊過去。

    可喊過去之後,她與謝無爭也沒成。

    秦懷山想來想去,還是覺着阿灼喜歡的是晏傾,就把人喊過來,想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可這話吧,真的不好問。

    秦二爺暗自打量了晏傾許久,正經事還沒說,忽然發現晏傾脖子上有個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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