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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從此之後,只做謝無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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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秦灼想也不想就說了這麼一個字。

    若是換做旁人遇到這樣的事,就算不崩潰,心中也難免怨恨。

    可無爭心性純良,到了這會兒竟還擔心她會不會多想。

    她有許多話想同無爭講,但此時到底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兩人對視了一眼,十分默契的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後,跟着皇帝車駕回城。

    入城之後,秦灼就帶着謝無爭和昏迷的秦懷山還有初、采薇杜鵑幾個先去了大皇子府。

    “秦灼……”蕭婷想跟上來同她說話,被安貴妃拉住了。

    秦懷山一直沒醒,秦灼到來大皇子府之後,讓他在無爭的主屋旁邊的屋子躺着歇息,又吩咐人去濟世堂找大夫來。

    雪一直沒停。

    天光越來越暗淡,轉眼便入了夜。

    大皇子府大多都是謝無爭自己的人,還有些是先前謝皇后留下來的,哪怕在行宮的時候,大殿下都換了個人,也沒人對謝無爭不敬。

    只是在瞧見秦灼的時候,會偷偷地多瞧幾眼。

    秦灼來大皇子府,本身也就是防着皇帝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先把無爭殺了,再者也是爲了杜絕有惡奴欺主,京中權貴不乏踩着失勢者討好上位者的人。

    她坐鎮大皇子府中,任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來觸黴頭。

    謝無爭倒是不甚在意的樣子,只同她道:“我在宮中還有幾個眼線,皇上一醒他們便會送消息過來,在此之前你可以先睡一覺。”

    少年嗓音溫潤,“秦二爺昏迷的這兩天,你怕是都沒睡過,眼下黑了一大片。”

    “是嗎?”秦灼擡手摸了摸眼下,“睡是睡過的,只是睡了沒多久。”

    這一天天的,各種事情接連發生,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兩人正說着話,初五蹲在軒窗上,探出頭來看秦灼。

    初五還不會說話,一着急就“嗷嗚嗷嗚”地叫。

    “怎麼了,初五?”秦灼聞聲走過去,摸了摸少年的頭,“是換了新地方不習慣?”

    初五張嘴叼住了她的手腕,倒是沒用勁,只輕輕地叼着,作勢想拖着她往裏走。

    “做什麼?”其實秦灼有時候也不太能明白初五是想幹什麼。

    此刻,她就只能一邊猜他這舉動是什麼意思,一邊擡眸往屋裏看去。

    “阿灼……”秦懷山不知何時醒了,正啞聲喊她。

    “爹爹。”秦灼連忙抽回手,都來不及從門那邊去,直接翻窗進去,快步到了榻前,“爹爹,你醒了。”

    從北山行宮回城走了大半日,出發時還是上午,到了大皇子府已經是暮色時分。

    派去請大夫的小廝都還沒回來。

    秦懷山自己先醒了。

    秦灼又驚又喜,“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我沒事。”秦懷山說着就想起來。

    秦灼連忙扶他坐起來。

    恰好此時,門外的謝無爭也走了進來。

    “剛好你們兩個都在。”秦懷山說話有氣無力的,“我就把先前在衆人面前沒有說完的話,全都說與你兩人聽。”

    謝無爭道:“秦二爺還是先好生歇息,當年之事即便是錯也早已鑄成,要說也不急在這一時。”

    秦懷山道:“不……此時不說,只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

    秦灼一聽這種話,就忍不住皺眉:“爹爹!”

    “以後莫要再喊我爹爹了,殿下。”秦懷山啞聲道:“殿下本是金枝玉葉,卻跟着我吃了這麼苦,受了這麼多罪,我有負謝家姐姐重託。”

    秦灼聽到這聲‘殿下’,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在這一刻,她才感受到那麼多人對大殿下怒其不爭時,謝無爭的感受。

    旁人一聲聲喊‘殿下’,望你從此肩挑天下。

    可這帝王天家,有誰真正在意過這個殿下想要什麼?

    “爹爹,休要說這樣的話。”秦灼把凌亂的心緒強行按下,正色道:“你我父女這麼多年,哪怕不是親生也勝似親生。”

    她坐在榻前的板凳上,看着秦懷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一日爲父,終生爲父。”

    “阿灼……”秦懷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伸手摸了摸秦灼的墨發,輕聲喊着她。

    秦懷山這十幾年來常常聽旁人說玩笑話說閒話,個個奇怪他怎麼能生出秦灼這樣出挑的女兒來。

    一朝恢復記憶,想起這女兒的確不是他的女兒。

    他心中五味雜陳,當時在行宮醒來,原本應該馬上同她說清楚的,誰知道猶豫了一瞬,秦灼就跑去救大殿下了,那些舊事愣是沒來得及說。

    後來李公公他們跑來傳喚,秦懷山聽聞大殿下不是皇帝的骨血,秦灼是,差點魂飛九天,匆忙趕到殿中,當着衆人的面把那些舊事說了一半,皇帝就吐血昏迷了。

    他當時情緒大起大落,加之被皇帝質問,也暈了過去。

    好在醒來之後,秦灼還好好的。

    秦懷山生怕自己再有個萬一,來不及同秦灼說清楚這事。

    他稍稍平復了一下心緒,便開口道:“我在行宮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阿灼,我不是爲了保你編瞎話……”

    “嗯。”秦灼點頭,“我知道。”

    秦懷山這樣的老實人,從前在永安跟友人出去喝個酒,回府的時候被容氏盤問他都編不出個像樣的由頭來。

    皇族子嗣以男換女的這樣的大事,他如何敢想?

    秦懷山當着秦灼和謝無爭的面,把那樁忘卻多年的舊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個清清楚楚。

    初五也聽不懂他們都在說些什麼,就一直蹲在軒窗上,大多時候都在觀察外頭的動靜,看飛雪落在屋檐上,檐下的燈籠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他還時不時看屋裏三人幾眼。

    秦懷山說謝氏當年是才華橫溢、武功不凡的奇女子,她這一生致力於男女平等,到處遊歷講學,有許多女子將其奉作榜樣,也有頑固派的老腐朽罵她離經叛道,要顛覆王朝。

    她到了二十四歲都沒嫁人。

    興文帝蕭宇比她還小三歲,對她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甚至不惜頂着被那些老腐朽指着鼻子罵,也要求娶謝氏。

    剛成親的時候,她們是很好很好的。

    書中說神仙眷侶,也不過如此了。

    壞就壞在,謝氏做的那個夢,國師預言的天降帝星。

    讓蕭宇成了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

    秦懷山說謝氏生產的那天晚上,他在凌王府書房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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