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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我要保他,誰有異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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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按照皇帝的意思和衆人的猜測,大殿下是謝皇后弄出來冒充皇嗣的,而秦灼是皇帝養在外頭的美人生的。

    這兩人壓根就聯繫不到一起去,只是湊巧在同一天因爲這個合血法掀開了真正的身世。

    誰知長寧侯府這位秦二爺一來,三言兩語就把兩人的命運系在了一起,兩樁事變成了一樁事。

    “秦向遠!”皇帝沉聲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秦懷山走入殿中已經用盡了所有力氣,直接跪坐於地,仰望着坐在榻上的皇帝。

    他像是匆匆趕來的,這會兒急促着喘着氣,沒有立馬開口回話。

    原本攙扶秦懷山的李公公和另一個小內侍見狀默默退到了一旁。

    全京城都知道長寧侯府的秦二爺失蹤了十幾年,因爲受傷忘記了許多事情,回來之後也一直在侯府深居簡出。

    李公公奉命去帶人過來,路上也曾試探過好幾次,這位秦二爺口風極緊,一句話都沒有往外說,他便當這秦二爺自己都是稀裏糊塗的,到了皇帝跟前肯定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誰能想到,這看起來老實懦弱的,心裏比誰都能藏事!

    李公公生怕皇帝發怒,會牽連自己,大氣都不敢出,一副離秦懷山越遠越好的模樣。

    秦懷山昏迷多時剛醒來,沒有人扶之後,跪都跪不住,眼看着就往前栽去。

    秦灼見狀,立馬俯身扶住自家爹爹。

    她一邊輕輕拍着秦懷山的背部給他順氣,一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清的聲音道:“爹爹,我是想保住大殿下,也想自己全身而退,但您這瞎話編的誰都不敢信啊。”

    “這不是瞎話。”秦懷山握住了秦灼的手腕,鄭重其事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秦灼長到這麼大,第一次看見她爹這麼認真嚴肅的模樣。

    這一瞬間。

    她甚至都有點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地認識過她爹爹這個人。

    兩人說話間,被狠狠驚到的殿中衆人逐漸緩過神來,一個個都難以置信地看着秦懷山和秦灼兩人。

    這齣戲是越鬧越大,越唱越複雜。

    一時之間,誰都不敢在這當頭插話。

    還是方纔那位直性子的梁大人率先開口道:“皇族子嗣向來事關重大,王妃后妃自有孕初始,便有專人伺候記錄各項事宜,如何避開這麼身邊多耳目用男孩換了女兒?此事完全說不通!”

    梁大人說:“我雖入京不久,卻也聽說過謝皇后還是閨中女時,嫁與當時還是凌王的皇上便是正妃,夫妻二人琴瑟和鳴,時人奉爲佳偶天成,根本無人能威脅其正室地位,何故要做此偷天換日之舉?”

    秦懷山聽罷,緩緩反問道:“你何以認定是謝皇后拿男孩換掉自己生的女兒?”

    這句話,又是一聲天降驚雷。

    劈的殿中衆人心頭突突。

    秦懷山道:“十七年前之事,諸位還知道多少?記得舊事的不妨回想回想,若是不記得了,那就聽我講……”

    秦懷山像是有些緊張,極力掩飾自己的慌亂,裝作出鎮定模樣,說起十七年前的事。

    殿中大多都是中年大臣和老臣子,聽他這麼一提,便想起了先帝興和帝還在位的時候,是大興朝壽命最長的一個皇帝,生生熬死了二個太子,大半的皇子,到他感覺自己身體不太能撐的住的時候,只剩兩個小兒子正當年紀。

    興文帝蕭宇是先帝的十七皇子,母族勢弱,娶了當時聲名最盛謝家女才從衆皇子王孫之中脫穎而出。

    那時候先帝已經有些老糊塗了,看兩個小兒子都差不多,遲遲沒有立太子,後來是凌王妃謝氏有孕,某天忽然夢日入懷,找國師解夢。

    秦懷山講到這裏,便將當時國師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國師道‘此乃帝星降世,託身王妃腹中’。三月後,謝氏一舉得男,凌王受封太子位,順利登基爲帝。”

    多年前凌王妃夢日入懷找國師解夢,國師說‘天降帝星於大興,必將一統天下,千秋鼎盛’這事曾傳的舉國皆知,可以說興文帝蕭宇能當上皇上,多半是沾了這個孩子的光。

    可奇怪的是,這個被預言爲‘帝星’的孩子出世之後,原本琴瑟和鳴的父母反倒生了隔閡。

    皇帝對其沒有半分疼愛,反倒厭惡地很,不惜擡舉庶出的皇子來打壓他。

    只是帝王天家的事一向都是變幻莫測的。

    衆人雖然都覺得這事匪夷所思,但是將其歸於人一旦坐上至尊之位所思所想、所作所爲都會和以前大不相同,也就勉強說得通。

    哪曾想,重重迷霧之下,另有真相。

    秦灼聽完這些,非但不再覺得自家爹爹是爲了救人在編瞎話,反倒將先前那些怎麼都想不通的事都聯繫在一起,都能解釋得清。

    比如說,興文帝爲何就不喜性情溫和,文武雙全的皇長子?

    因爲這個皇長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

    皇帝早就知情,甚至當年用男孩換掉女兒的事他一意孤行要這麼做,才同謝氏離了心。

    所以他一直冷待無爭,千方百計地想除掉無爭,爲此不惜昏招頻出,惹人非議。

    秦灼不敢想,前世無爭在渙州遇到的那些刺殺、是否都是皇帝安排的?

    所以他們九死一生回到京城來,迎接他們的是斥責貶黜。

    因爲皇帝早就知道無爭不是自己的兒子,所以纔有了今天這一出取血入藥,爲的就是當衆用合血法試出大殿下根本不是大殿下。

    皇帝早就算好了結果。

    只是沒想到她會跑來攪局。

    更沒想到失憶的秦懷山,居然在這個當頭說出了當年之事。

    他說着,又問道:“當年之事得利最多的是誰?當時還只是凌王妃的謝氏,還是……”

    “秦向遠,你住口!”皇帝勃然大怒,當即勒令其住口。

    秦懷山卻還想繼續說。

    皇帝搶先質問道:“朕與你自幼相識,名爲伴讀,實爲兄弟,朕何曾虧待過你?你說這些話,可對得住自己的良心?”

    秦懷山頓了頓,一時有些啞口。

    “當年之事,得力最多的就是皇上。”秦灼見狀,當即接話道:“皇上若問心無愧,就該讓我爹爹把話說完纔是!”

    “你放肆!”興文帝怒極,剛說了三個字猛地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他暈的實在太是時候。

    秦灼都懷疑皇帝是藉此矇混過關,當即便要邁步上前去探其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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