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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你就等着和他成親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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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議政殿。

    晏傾站在最後末列,身後就是殿門。

    淡金色的陽光落下來,一半照在門外,一半落入殿中。

    興文帝剛上朝,御案上的奏摺堆積如山,大臣們跪倒了一片,七嘴八舌地說着昨夜棲鳳宮失火的事。

    御史臺那些人的嗓門最大,“昨夜皇上曾親至棲鳳宮,王皇后和四皇子想讓王家老八玷污秦家小姐不成,還要殺人滅口,這是事實,不容狡辯!”

    跟王家不和那些個最爲激動,“這皇后究竟做了什麼事?才能讓人放火燒了宮殿啊?老臣愚鈍,需得問個清楚纔行!”

    還有四皇子黨和王家人拼死抵賴,“不可能!”

    “這事定有蹊蹺!”

    “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三撥人吵得不可開交,把偌大個朝堂弄得比街市坊間還喧鬧。

    興文帝昨兒從棲鳳宮回去,就惱火得一晚上都沒睡着,臉色十分地不好,上了朝,又見這般雞飛狗跳的場景,頓時頭疼欲裂。

    “行了!”興文帝沉聲打算衆人的吵吵囔囔,喊了底下的“大理寺卿,棲鳳宮之事交到你手上,查的如何了?”

    大理寺卿連忙應聲出列,“昨夜之事臣已命人詳查,被燒燬的偏殿之中,查出催情藥的地方不下於四處,目前驗出的有:薰香爐、糕點、蠟燭裏、碎茶杯杯底都有殘留……”

    “什麼?”興文帝沒想到會這麼多,頓時睜大了雙眼。

    王氏有些爛泥扶不上牆他心裏是清楚的,可先前再怎麼樣,後宮的表面功夫總是看得過去。

    興文帝完全沒想到王皇后會這樣算計一個小小的秦灼。

    手段拙劣至此,可笑極了。

    大臣們聞言頓時議論紛紛,尤其是昨夜去過棲鳳宮的那些御史,當即道:“昨夜王皇后還狡辯說催情藥是秦灼自己帶來的,故意在棲鳳宮用!謊話連篇,簡直可惡至極!”

    “這樣說來,王氏母子想借機殺大殿下之事也必然是真的!”

    “當真是心如蛇蠍,其心可誅啊!”

    抓到時機扳倒王氏一族的官員們趁機道:“王皇后自打坐上鳳位以來,後宮頻頻出事,皇上的龍子夭折了好些個……”

    “難怪皇上膝下子嗣凋零,全因毒婦掌管後宮所致啊!”

    甚至有老大臣伏地高喊:“我朝自開國以來,就沒發生過皇后寢殿走水這樣的事,這是天意警示啊:皇后無德,中宮失火!”

    這話一出,背靠王家那些臣子們徹底無法爭辯。

    而大半的臣子都在附和:“皇后無德,中宮失火!”

    御史大夫適時開口道:“皇上,事已至此,唯有廢后,另立賢后了!”

    有大臣高聲喊道:“王氏不廢,天理不容!”

    一時間朝堂之上,向皇帝諫言“廢后”聲成一片。

    王黨眼看大勢已去,爲王皇后和四皇子求情的聲音也逐漸輕了下去。

    興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怒而起身,剛要開口,卻眼前發黑身形明顯地晃了晃。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一旁伺候的大太監見狀驚聲詢問,連忙伸手去扶。

    興文帝拂開了他的手,自己扶着案面站穩,緩了一口氣,朝底下的文武百官道:“廢后之事非同小可,容後再議……退朝!”

    聲落,他拂袖而去。

    底下一衆臣子還想追過去繼續諫言。

    “退朝!”大太監高聲重複了一遍,手中拂塵一掃急忙跟了上去。

    一衆宮人內侍與儀仗跟着離去。

    大殿之中安靜了片刻。

    片刻後,大臣們退出殿外,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議論着廢后這事。

    晏傾一直沒怎麼說話,他本就站在最末尾的位置,往殿外走的時候就變成了最前面。

    “孤雲!”謝無爭快步追上了他,本想同他說昨夜徹查棲鳳宮都查出了什麼,結果一擡頭就看見晏傾面色蒼白,憔悴不堪,頓時就忘了原本要說什麼。

    “那個,孤雲啊……”大殿下糾結許久,還是開口問了一句,“你昨夜是累着了?”

    晏傾也知道自己今日這幅尊容實在不像沒事的樣子,抿了抿脣,低聲道:“是有些累,但不是那種累,殿下不要多想。”

    “我沒有多想!”謝無爭連忙解釋道:“我就是看你臉色不好,問一聲……”

    晏傾無奈地拱了拱手,“有勞殿下掛懷。”

    他昨夜帶了秦灼出宮,在興文帝那裏已然是同一個陣營的人,因而廢后這話他沒有多講,大殿下昨夜也是險些被害之人,若是急着在廢后這事上推波助瀾,反而會落了下乘。

    因而兩人方纔在殿中都沒怎麼出聲。

    本還有許多話要說,才兩句話的功夫,後頭的大臣們便跟了出來,一衆人圍着謝無爭說“昨夜多驚險,好在殿下洪福齊天”之類的話。

    御史臺那幫官員則走到了晏傾邊上,一下子就把兩人隔開了。

    謝無爭見這會兒是沒法再和晏傾好好說話了,只能轉頭先去應付那些大臣們。

    老御史將晏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後低聲道:“晏傾,你這身子不太行啊!”

    晏傾聞言頓時:“……”

    “大人此言差矣。”邊上的中年御史替他反駁道:“昨夜秦家那姑娘都被藥成什麼樣了?剛纔大理寺卿還說偏殿裏查出了四處催情藥的痕跡呢,這麼個折騰法,誰喫的消?”

    四周衆人紛紛附和。

    甚至有人道:“晏傾今日還下了榻,能來上朝,我都要佩服他了!”

    這些人越說越離譜。

    晏傾聽得面無表情,試圖解釋道:“我只是帶她回去,請了大夫,什麼都沒做。”

    幾個同僚壓根沒聽進去,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給他了一個眼神,“我們都是過來人,懂的。”

    老御史湊過來低聲問他,“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真不是……”晏傾心裏也明瞭這些人不會相信他跟秦灼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昨夜西和院裏,他們三個陪着秦灼折騰了一夜,險些跑斷了腿,累斷了氣做的那事說起來,也是沒人信的。

    他索性放棄瞭解釋,話鋒一轉同衆人道:“廢后之事,皇上怕是還下不了決心,還得另想辦法纔是。”

    “是啊。”老御史聞言,方纔想討喜酒喝那點閒散笑意就全沒了,“廢后不是小事,況且王氏再不好,那也是皇上的枕邊人,也不能說廢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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