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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性本輕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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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一衆大臣們聞言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有年邁的大人氣的顫抖:“狂妄至極、狂妄至極!”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秦灼對此一笑置之,“諸位若是不信,儘管讓人來同我比一比。”

    她方纔那話確實是狂妄了一些。

    但大興朝到了興文帝蕭宇這一輩早已是強弩之末,真有本事的武將沒幾個,還都遠在邊疆,這京城之中多是汲汲營營的弄權之輩,勾心鬥角甩手段個個都是行家,正兒八經武功高強的少得可憐。

    更何況,動嘴皮子的時候放狠話,不就得把牛皮吹得響亮些麼?

    都是尋常路子,不算野,這些人怎麼就氣成了這樣?

    興文帝凝眸看着秦灼,神色不愉,沉聲道:“朕看你是活膩了!”

    秦灼面色淡淡道:“是我活膩了,還是真就如此,皇上一試便知。”

    “好!”興文帝沉聲應了,轉而問殿中衆臣,“哪位卿家願與她比試一回?”

    殿中這幫大臣本就是一半文臣一半武將,只是最年輕的那個也三十多歲了,年長的五六十歲模樣頭髮都白了,罵人的時候罵的格外響亮,真要同一個小姑娘動手,贏了是理所應當,若是輸了,那可就真的沒臉了。

    衆人思忖再三,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武官站出來,“末將姜建業,願爲陛下一試。”

    有了這人領頭之後,另外幾個武將也紛紛開口說願意同秦灼比試。

    “既如此,那你們就去殿外同秦家這丫頭比試比試。”興文帝停頓了片刻,又道:“秦家丫頭,既是你自己口出狂言,就要知道比武之時,生死不論。”

    秦灼頷首道:“自當如此。”

    她說完,不着痕跡地看了晏傾一眼。

    恰恰此刻,晏傾也在看她。

    無意間,四目相對。

    晏傾立刻就別過了眼。

    秦灼見這人滿身血色,但眸色還算清明,應當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便直接轉身朝殿外走去。

    等到腳步聲響起,晏傾再次擡頭看着着她的身影,眸色越發幽深如墨。

    此刻,殿外漫天烏雲密佈,狂風忽來,將少女一身藕色羅衫吹得翩翩飛揚。

    羣臣齊齊朝皇帝行禮說遵旨,躬身退出大殿。

    一旁的晏傾強撐着站了起來,謝無爭原本想伸手去扶,又被他一個眼神制止,只能起身跟着衆人一道往外走。

    秦懷山跟在他們邊上,滿心擔憂卻又無法阻止,只盼着今日能平平安安地回去。

    片刻後。

    興文帝擺駕殿外,依舊是坐着,身側是宮人內侍林立,還多了不少禁軍護衛。

    殿外地方寬敞,臨時充作比武場用也綽綽有餘。

    又有數百禁軍以秦灼中心圍成了一個圈,裏三層外三層的,完全杜絕了她生歹心朝興文帝下手的可能。

    饒是如此,他們還是連把兵刃都不給。

    這些人百般忌憚。

    秦灼卻只是笑了一下,並不怎麼在意,她站在數百禁軍中央,慢條斯理地把卷袖子。

    她今天本來是被召見入宮的,侯府的老夫人和大夫人生怕她第一次面聖會失禮數,讓婢女幫她換上了繁複的羅裙和袖子寬大的大袖衫,裙子外頭又壓着珠玉腰鏈,走路太快都不成,動起手來難免不夠利落。

    等秦灼把袖子卷得差不多了。

    身形高大的武將走入了包圍圈中,在距離她兩步之遙的地方站定,他下盤穩定,雙手起勢,“右羽衛中郎將姜建業,前來討教。”

    這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身形奇高又壯,秦灼站在他前面,剛到他心口的位置,顯得人又瘦又小,對方一章能打死她兩個。

    秦灼面上毫無懼色,抱拳笑道:“請。”

    聲落剛落,姜建業便一掌打了過來。

    秦灼往後一仰,下腰而後緊跟着一個翻身躍出數丈之外,她反應奇快,動作也利落,讓對方那一掌落了個空,只有鬢間朱釵被掌風打落在地,當場就斷成了兩截,及腰長髮披散下來,凌亂垂肩。

    她如今沒什麼內力,手裏又沒有兵刃,能不與人硬剛就不硬剛。

    靠身姿靈巧來避開對方的攻擊,從中找出對方的破綻,再一舉破之。

    如此過了數招。

    姜建業每次出掌狠厲,都被她四兩撥千斤地躲過去,不由得開口道:“秦姑娘方纔不是狂的很嗎?說什麼朝中武將無一人是你敵手,現在真過招來,怎麼只躲不攻?”

    邊上衆人見狀,紛紛開口道:“這還不明顯嗎?知道自己打不過,不敢正面對上!”

    “黃毛丫頭說大話,這會兒才知道怕,晚了!”

    “急什麼?這不就來了嗎?”秦灼再一次避開對方的打過的那一掌,反而一躍而起,站在了姜建業的肩膀上,雙腳夾住了他的脖子,轉着一擰。

    後者咬牙,拽住了她的腳踝,將其甩飛出去。

    秦灼卻在落地前,伸手在地上撐了一下,再度轉身而回,繞到他後方,用兩指點在了他背上。

    只是輕輕地一點,姜建業便站也站不住,往前踉蹌了一步。

    這回合之間,他敗跡已露。

    秦灼隨之又繞到了他身前,在他心口上方點了一下,將其馬上要前撲倒地的身形給撐住了。

    姜建業眸色一驚,擡掌就往她頭上打去。

    然而這一掌沒有帶起任何的掌風,秦灼收回點在他心口上方的兩指,抵住了他的手掌,隨手一撥,輕輕巧巧地就撥開了。

    而姜建業失了支撐,“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秦灼飛起一腳,將他踹出十幾步外。

    衆大臣譁然,難以置信道:“這、這怎麼可能?”

    站成包圍圈的禁軍們本是離得最近的,此刻卻被驚得最狠,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中郎將就被打趴下了。

    秦灼站定,朝姜建業抱拳道:“承讓了。”

    後者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吐了一大口血,還不忘問:“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只是封了你幾處穴道,讓你暫時使不上裏而已,過幾個時辰就好了。”秦灼一臉‘我已經手下留情了’的表情,不緊不慢道:“雖然陛下說過比武生死不論,但我一向覺得比試而已,贏了就行,不必取人性命。”

    姜建業聽罷,當場暈了過去。

    誰也不知道他是被秦灼氣暈的,還是傷的太重暈過去的。

    興文帝皺眉,揮了揮手讓邊上的禁衛把他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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