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玲在臺上啦啦!
王宇在臺下啦啦,左右分別是白文婧和高月。
王宇把王鷗這個二傻子給扔了下去,她就賤兮兮地站在王宇的身後啦。
劉銳、黃肖、張茜、張晨他們坐在沙發上,看到眼前,這氣氛的時候在情緒上也突然被調動。
伍耀輝感慨着王宇情緒調動的能力。
張茜卻覺得王宇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億萬身家的大佬。
那些個大佬不都是應該出席在各大公開場合?
不是都應該穿得周吳鄭王,說起話來抑揚頓挫、鏗鏘有力?
誰會像王宇這樣從頭浪到尾?
王宇還扭過頭來罵王鷗,“你在我身後幹啥?”
“顯你長得比我高一個頭是吧?”
王鷗也不管王宇什麼態度,反正罵她一句,她依舊用下巴頂着王宇的頭頂。
就這麼個身高,她好意思逢人就說自己一米七八。
看到這一幕,張茜也只得苦澀地笑笑,老闆怎麼會是這麼個德行啊?
要是王宇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肯定會來一句,“你好像忘記你在電梯外面打太極拳和軍體拳的樣子了?”
其實在王宇以前的歲月當中,大佬們人前是一個模樣,人後又是另一個模樣。
大佬奶茶喝膩了,因爲有茶無奶。
所以大佬就試試綠茶,綠茶是有茶有奶……
劉銳也在感慨啊,他明明應該嫌棄的。
可是黃肖剛纔那句話說的很對,不羨鴛鴦不羨仙,只羨宇哥每一天。
劉銳表現出一副嫌棄的模樣,大概只是爲了在肢體上和王宇表現出兩個陣營的樣子。
但如果讓他選,誰不想過宇哥的日子呢?
黃肖是最想跟王宇學習的人,學王宇的尺度。
學王宇的進退自如。
學王宇的臨場反應。
那麼,如果在沒有學會這些之前,就少說,多看。
伍耀輝沒有王宇的情商、能力,也沒有王宇整合資本的實力。
更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織起一張關係網。
但他是一個知道滿足的人。
他不羨慕王宇。
他相信以現有的條件把它未來的生活過到最好,這就是他應該有的幸福。
王宇不知道他在這些朋友心中的地位這麼高。
王宇這兩天爲什麼這麼嗨,爲什麼這麼日常……
因爲他知道,留給他嗨皮的時間不多了。
團戰究竟有多慘烈,誰知道呢?
曲婉玲副歌最後一段了。
王宇扯着嗓子跟着曲婉玲喊,“我在幹什麼?”
“什麼都值得!”
“原來原來你是我的豬大哥!”
“豬的可是你,大得我好神不守舍,扌廷兩次就火熱……”
王宇的駕駛技術就是這樣,唱歌,唱着唱着就上了高速,攔都攔不住。
高月和白文婧笑在了王宇的懷裏。
後面一排的人可能還搞不懂。
白文婧和高月不是在跟着王宇一起搖擺一起嗨嗎?
爲什麼她們兩個突然就伏在王宇的肩上,鵝鵝鵝地笑得全身抽搐。
劉銳無法在短的時間之內對一個女人提供正面或者負面的情緒價值。
說到底就是太平,所以顯得無趣。
可是這種事也不能隨便去學,腦海當中又想起了番茄醬那一茬。
媽的……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至於張茜,瞅了一眼旁邊雙手枕頭,腳踩茶几的弟弟。
他好像有點走神。
張茜問,“是不是找女朋友了?”
“如果有女朋友的話帶過來,我給你參考一下。”
王宇這個時候一屁股坐回來,接過張茜的話茬說道:“你怎麼就知道他找的不是男朋友?”
張晨亮出了自己的肌肉,“渾身上下都是陽剛之氣!”
“少廢話,AIDS病毒在你身上都陽不了。”
“你還陽剛,陽毛哦……”
其他人都在笑的時候,張晨拿出他的手機把王宇剛纔說的話給記了下來。
身爲過來人的劉銳看到這一幕,勸戒,“弟弟,這可不興學啊,從他王宇嘴裏說出來就是幽默。”
“你要學他的招跟別的姑娘說,搞不好吃不了兜着走。”
張晨咧着嘴,笑得像個憨批,表示受教。
不過該記得還得記下來。
張茜在旁邊也有點急,還在考慮是不是讓張晨離王宇遠一點。
都學壞了。
曲婉玲一共唱了三首歌,飛奔着下臺來。
開心的腳丫子都不沾地了。
飛快地過來牽着白文婧,在白文婧的臉上親了一口。
然後就來到王宇的面前得瑟,再看看劉銳和黃肖,“怎麼樣,夠不夠驚喜?”
大家對這個開朗直率的姑娘還是很給面子的。
又是掌聲又是敬酒的。
看得出來,曲婉玲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
當一個人把愛好變成了工作,且可以隨性地工作,又能從這份工作找到存在價值。
整個人看起來就是積極向上的。
劉銳現在好像找到了。
黃肖好像還在找。
張晨今夜突然有所悟,好像能搞事。
而王宇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端起手中的酒杯說道:“來吧,兄弟姐妹們。”
“聖誕節快樂!”
王宇其實知道,這個聖誕節過後,以後不太可能有這麼周全的聚會了。
秦露再有幾個月就要生孩子。
這孩子一生出來之後,家裏會突然多了很多事情。
有人覺得生的孩子跟原來一樣,不會受到任何影響,這種人很天真。
伍耀輝要結婚了。
像他這樣的人生纔是正常的人生。
合適的年齡結婚,在結婚三到五個月之內老婆就會懷孕。
他這種成熟的男人,本來就很渴望家庭生活。
以後出來喫喫飯還可以,酒吧啊,會所什麼的,恐怕再難見到他的身影。
至於說王宇,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最後的狂歡夜吧?
許佩才走了三天,王宇都感覺她走了好長時間了。
想她,但是又不想她回來。
也不是不想她回來,是不想她把項天來和許昭華給招回來。
雖說準備工作做得夠多……
雖說王宇有萬全的把握解決最大的修羅場。
但是每每一想到那火星撞地球的場面,王宇還是會忍不住哆嗦。
這一晚王宇沒有早退。
一直到凌晨兩點,衆人才散去。
跟雲城規矩玩通宵相比,他們還是算散得早的。
張茜姐弟倆進了家門。
張茜還在問弟弟,“你先去洗澡?我還要洗頭很慢的。”
張晨擺擺手,“你去洗你的,我有事。”
張茜嫌棄地看了看弟弟,臭男人,肯定又不準備洗了,一身那麼髒。
不過等張茜洗完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張晨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她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寫的全都是段子。
有一些段子還是從王宇那兒聽來的。
張茜說,“怎麼,你準備出一本笑話集?”
張晨搖搖頭,“你還記得前幾年李伯伯在茶館講評書不?”
張茜一愣,突然就知道弟弟想幹什麼了?
所以說,有人聽段子只聽段子。
有人聽着聽着,就聽出了,發家致富的門道。
劉銳要是知道了,可能得氣死。
這特麼跟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