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出來,就聽人把王培和掃地阿姨撕逼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黃徵頂多就是皺皺眉頭,覺得王培心眼怎麼這麼小,還跟一個掃地阿姨一般見識。
然後科員又說,“你兒子拉架了,被那個婆娘罵得……罵得……”
找不到形容詞,所以不敢亂用。
黃徵笑了,“兔崽子不會用方式方法,活該被罵。”
“沒事沒事,小事小事!”
一進辦公室,草尼瑪的……
黃徵先給兒子打電話,沒人接。
然後再打手機。
接通了。
“你在哪兒?”
然而電話當中傳來的是王宇的聲音。
“黃科長,我帶黃肖去生產基地了。”
???黃徵問,“你帶他去生產基地做什麼?”
“基地的無紙化辦工普及需要人手。”
“我正好下去找團支聯絡部的人商量一下活動的事。”
黃徵說,“你把電話給黃肖……”
王宇馬上就說,“黃科長,我就跟你說實話吧!”
“這事怪我,不怪黃肖!”
“我不該讓他去多管閒事!”
黃徵問,“多管什麼閒事?”
“管王副科長啊!”王宇說,“王副科跟清潔工吵架。”
“這個阿姨的衛生打掃得乾淨不乾淨不知道,但是個人衛生肯定不太注意。”
“問候王科長的祖宗十八代。”
“我就讓黃肖去幫着勸一下。”
黃徵心裏還在想,你讓我兒子去勸什麼?你爲什麼不去。
王宇說,“王科長這兩天的心情本來就不好。”
“我想黃科長可能不太好親自關心。”
“黃肖你兒子,多少能代表一點你的意思。”
“結果那個阿姨根本就不買賬,劈頭蓋臉就把黃肖罵了一頓。”
“黃肖也嫩,三句話就被拱起了火。”
“人家阿姨直接罵,你爸是黃科長怎麼了?”
“尼瑪集團公司老總老子也不認。”
“我趕緊把黃肖拉走,防止問題擴大。”
“放心,我已經教育過黃肖了。”
“後勤事務辦的臨時工都敢潑許總的水,她們的人罵一個科長算不了什麼。”
“畢竟背靠黎總。”
黃徵的毛都炸了,“誰說她們背告黎總的?”
王宇說,“機關都在傳,那天那個穿制服捆紗巾的女人,我不知道她叫什麼。”
“她不是潑了許總的水嗎?”
“聽說燙紅了,也沒見許總生氣。”
“這風聲從哪裏起來的,我不知道。”
“總之現在就是這麼個風氣。”
“有人說,事務辦現在是黎總的家奴!”
“胡說!”黃徵趕緊打斷王宇。
王宇說,“怎麼能胡說呢,她們不是黎總的家奴,怎麼敢把黃肖罵得嗷嗷地哭!”
“老子沒哭!”黃肖坐王宇旁邊朝電話裏吼。
震得黃徵皺眉頭。
“沒哭沒哭!”王宇一個勁安撫還在火頭上的黃肖。
又對電話裏氣得磨牙的黃徵說,“所以我纔敢趕把黃肖帶走。”
“按照她們的勢頭,黃肖再敢多嘴幾句,估計要喫大嘴巴子。”
王宇把現場的情況誇張地表述出來。
黃徵的火已經被點起來了。
王宇再補充道:“機關這種重地,怎麼能允許落井下石的人存在。”
“黎總的家奴落井下石,別人怎麼看黎總?”
“狡兔死,走狗烹,不知道寒了多少人的心。”
不能再說了,再說的話,用意太明顯。
老油條黃徵會懷疑。
“行了,你們先忙工作吧!”
電話掛斷。
黃徵在辦公室裏憋火。
兒子說沒哭,那就是捱罵了。
老子都捨不得罵的,別人憑什麼罵?
還想動手。
老子都捨不得打的兒子,你還想請他喫大嘴巴子……
越想越氣。
這時,有人來敲門。
黃徵擡頭一看,婦女笑呵呵地進了辦公室。
先給黃徵倒茶,然後再把垃圾筒給倒了。
然後想坐在黃徵的對面。
然而黃徵兩眼一定,火都快噴到女人的臉上了。
後者臉皮子抽了一下子,趕緊站了起來。
黃徵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給陳啓明打了個電話。
兩分鐘不到,陳啓明跑步來辦公室。
女人覺得問題有點嚴重了。
“黃科長,你叫我?”
黃徵就不繞彎子,怕這個蠢女人聽不懂。
“後勤事務辦聽說自稱黎總家臣?”
草……
陳啓明猛擺手,“不可能,沒有的事。”
女人趕緊給黃徵認錯,“對不起黃科長,是我沒把人管好。”
“是她們素質低,她不該罵你兒子。”
黃徵笑着擺手,“我兒子一個剛進單位的兔崽子。”
“不懂事的地方很多,罵了就罵了,有什麼關係?”
“可是你的人,給許總倒水潑人家一身,歉不道,禮不賠也就算了!”
“四處跟人炫耀就是故意潑的!”
“他爲什麼故意!”
“是誰指使的嗎?”
“是你,是我,是黎總?”
“混賬東西!”
黃徵從陳啓明手裏接過煙,拇指食指捏着菸頭,指指點點,“有人帶了個好頭!”
“你們事務辦簡直要翻天!”
“裝務科的副科長是想罵就罵!”
“大放厥詞,說集團公司的老總來了,她也照罵。”
黃徵擡手指着女人說,“這兩個一個不留。”
女人嚇得一哆嗦,“黃科長,真的對不起,我這就讓她們上來給你道歉,但是開除的事,可不可以量商一下。”
黃徵只瞥了陳啓明一眼,後者腳趾抓地,大叫,“可以商量,她們留下,你走!”
老陳還是很懂的。
今天這事辦不到,老陳也麻煩了。
黎總家臣這是美稱。
換一個說法就是黎元秋的走狗。
女人不商量了,出辦公室,到把兩個摟簍子的臨時工給攆出大門。
只用了十分鐘時間。
不得不說,王宇這個抓機會的能力有點恐怖了。
何斌把公司的帕沙特開到生氣基地的門口。
隔壁的工地上,鋼架結構的廠房已經立起了多根柱了。
差不多已經可以看到廠房的雛形。
黃肖還在問,“爲什麼要走?”
“還怕一個打掃衛生的?”
王宇擺擺手,“職業不分貴賤,人也不能分三六九等。”
“你不能以階級來拉開人與人的差距。”
“遇到這種又不要臉又不要命的,你的言語當中但凡帶有職業、階級等指向性言語。”
“你就會成爲被抨擊的對象。”
“所以,出了問題,就只評價事情本身的對錯。”
“而不是讓你語言表述成因爲他的身份,所以有了他的錯誤。”
“這是歧視。”
“會被聖母婊拿來大作文章!”
“說你們這幫官二代富二代打心眼裏瞧不起普通人。”
“然後站在普通人的立場上哭一波,博同情。”
“這種事情最終會不了了之!”
“沒人會管你的感受。”
“最後還會補一句,你大度點怎麼了?”
“氣不氣?”
黃肖:臥草有道理,認真記下來。
何斌:臥草裝逼,中午不能喫頓好的,來生產基地喫食堂,有病。
王宇說,“你勸了架,護了王科長。”
“你退了,照顧了你爹的面子。”
“你受的氣,不會白受的。”
這時,王宇的短信來了。
騷月:罵黃肖的臨時工被開了,對了,還有那天潑小佩姐水的那個。
王宇拍了拍黃肖,“看,人已經解決了!”
借勢,借刀殺人,送人情,一波操作,秀得頭皮發麻。
(二合一章節,今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