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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誰能讓席勒認罪?(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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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昏暗的房間當中,從牆壁到桌子,到擺在冰櫃上的檯燈,都閃爍着冰冷的金屬光澤。

    顯然,這裏不是舒適的客房,也不是略帶商務的公司辦公室,這裏壓抑的氛圍環境是人爲塑造的,而其目的,就是爲了帶給人更大的壓力。

    整個房間分爲兩個部分,中間擺放着一個長長的櫃檯,其中一邊是一把單人椅,而另一邊,則是幾把顯得更爲簡單的椅子,能夠看得出來,坐在單人椅上的對象會在這裏坐很久,但常常櫃檯後面的人則會經常輪換。

    這裏看起來有點像是個審訊室,但是並沒有類似警局審訊室一樣的鐵欄杆,桌子、椅子、櫃檯都離得很近,反而有些像醫院的診療室。

    “啪”的一聲,燈光亮了起來,站在門外的是一名黑人,穿着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制服,脖子上帶着一個工作牌。

    而在他的身後,還站着一名女性工作人員,她的穿着打扮略有不同,看起來像是外勤人員,胸前同樣掛着調查員的工作牌,腰間還彆着一把手槍。

    在他們兩個的後方,還有一個戴着眼鏡,穿着西裝,文質彬彬的白人男性,他並沒有佩戴任何證件,看起來更像是學者,而不是探員。

    黑人探員走進房間,在櫃檯一側的一把簡單的椅子上坐下,把自己脖子上的工作牌摘了下來,然後從胸前的口袋裏拿出自己的證件,翻開之後,對着坐在單人椅上的身影展示了一下。

    “您好,羅德里格斯教授,我是美國聯邦調查局反暴力犯罪調查小組成員吉米·安德里斯,受美國司法部指示,新澤西州高等教育委員會委託,對你在此前受到的公開指控中,可能存在的七項暴力犯罪指控,進行調查。”

    “這位是我的同事,刑偵信息收集小組副組長安琪拉·道奇森,道奇森小姐將爲這次的調查提供刑偵信息收集方面的幫助,而這一位……”吉米伸手指了一下坐在自己右側的戴着眼鏡的白人男子說:

    “賓夕法尼亞州高等教育委員會反瀆職調查小組調查員威廉·德內切特,同時也供職於聯邦調查局探員選拔與教育中心,擔任心理學及行爲科學培訓講師。”

    威廉推了一下眼鏡,看着單人沙發上的人影說:“久仰大名,羅德里格斯教授,我將爲這次調查提供行爲科學方面的分析報告,並對評估結果作出基於行爲學和心理學方面的合理性評價,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黑人吉米對着威廉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安琪拉,接着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張紙,快速的瀏覽了一下上面的內容,放下紙張,擡眼看向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席勒。

    這位教授與他個人信息表格上的照片別無二致,身材、容貌、着裝打扮都沒有誤差,接着吉米將信息表格遞給了旁邊的安琪拉,安琪拉拿起了另一張紙,與個人信息表格進行比對,之後擡頭對吉米說:“簽字的字跡與指紋沒有異常,可以確認是本人到審。”

    吉米將雙手放在桌面上,看着席勒的眼睛說:“羅德里格斯教授,接下來,我們會對你被指控的罪名進行基本的提問,在此期間,你只可以回答問題,而且要正面回答,之後,我們會給你自我辯駁的時間。”

    看得出來,吉米顯得非常謹慎,雖然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做事風格,總是爲人所詬病,但不得不承認,一個超級大國在進行反暴力活動的調查和審理的時候,自有其優越之處。

    首先,對於所有受到公開指控的罪犯,在對他們的調查和審理的過程中,聯邦調查局受到多方監督,尤其是在對一些身份敏感的人物進行調查和審理的時候,他們大多會非常謹慎。

    同時,在受到多方監督的情況下,也可以調動多部門進行配合,從社會各個部門及民間獲取各個學科人才和智庫的理論支持,而且效率很高。

    席勒看了一眼對面的情況,除了吉米、安琪拉和威廉之外,櫃檯的兩側各站着一名記錄員。

    其中一名應該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文職工作人員,另一名應該來自於司法部,這兩名記錄員都面對着席勒,目的是記錄席勒的言行舉止。

    而在席勒的身後還站着另一名記錄員,面朝吉米等的聯邦調查局的探員,目的是記錄他們的言行舉止。

    這麼多人擠在一間小小的屋子裏,除了爲了保證審理流程正確之外,也會給受審者製造出一種身處於孤島的感覺,是審訊中非常常見的增添壓力的手段。

    席勒看着吉米,輕輕點了點頭,他能看出來,這位正值壯年的黑人探員有着非常豐富的經驗,不過,他身邊坐着的其他兩個人,就很有意思了。

    席勒的目光沒有在其他兩人身上停留太久,坐在吉米身邊的安琪拉看着文件,用一種冷漠的語調說:“你接下來回答的問題,你的答案和態度將會很大程度上決定評估結果,你必須‘如實’回答,稍後,我們會對你的一言一行進行刑偵測謊,你會爲此負全部責任。”

    “好了,讓我們開始吧。”

    “自你在哥譚大學任教之始起,截止到你接受調查,是否有過任何對心理學系學生及其他任何系學生進行的非法侵害活動?”

    “沒有。”

    “在上述時間段內,你是否曾謀殺過任何哥譚大學中的學生?”

    “沒有。”

    “是否對任何學生進行過非法拘禁?”

    “沒有。”

    “是否曾教唆學生犯罪?”

    “沒有。”

    席勒的一連串否認,沒有讓桌子後面的幾人感覺到驚訝或者憤怒,這種審訊的目的也不是讓受審者承認,只是爲了觀察他的態度和舉止。

    接下來,吉米開始詢問一些細節,並在詢問之前開口說:“在接下來的提問當中,如果你對任何判別標準有不理解之處,都可以開口提問。”

    “在你的教學生涯中,你是否與任何學生髮生過違揹他們意願的肢體接觸?”

    “沒有。”

    “是否以口頭或書面形式,對任何學生進行過違揹他們意願的言語騷擾?”

    “沒有。”

    “抱歉,我能插一句嗎?”坐在吉米身旁的威廉開口說道,吉米點了點頭,威廉看着席勒說:“你曾使用任何指令對他們進行過體罰嗎?”

    席勒搖了搖頭,威廉接着問道:“有在公開或私下的任何場合中,對他們進行過言語羞辱嗎?”

    “你對於羞辱的定義是什麼?”席勒第一次開口問道。

    威廉和吉米對視了一眼,威廉輕輕摩擦了一下嘴脣,說:“按照賓夕法尼亞州的高等教育法案來看,以任何形式對於學生進行辱罵,都是不符合規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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