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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質詢(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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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恩莊園的會客室當中,安琪拉略顯焦躁的踱步,布魯斯還什麼都沒問,這位女警官就語如連珠般的說: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席勒曾經救過我,在我被惡魔困擾的時候,他幫我驅逐了惡魔,還淡化了那些可怕的記憶,在那之後,我又因兇殺案而心裏崩潰的時候,也曾治療和安慰過我。”

    “所以,你不必擔心我幫他是有什麼目的,我只是想回報他的恩情。”

    安琪拉站在原地,雙手叉腰,嘆了口氣說:“只能說我運氣好,剛進入聯邦調查局兩個月,就被調到了人手不足的刑偵小組,還因爲我足夠知名的履歷,而擔任了重要職位。”

    “昨天下午,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也就是席勒·羅德里格斯,並聽說,他被他的學生指控,於是,我隱瞞了他曾經治療過我的事實,避開了隔離程序,參加到了調查當中。”

    “我之所以會這麼做,不是爲了妨礙司法公正,恰恰是爲了保證公正。”

    布魯斯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放下手裏的外套,看向安琪拉說:“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想讓這起案子公正?”

    安琪拉猶豫了一下,她表現的有些不信任布魯斯,但布魯斯能夠理解,於是他開口說道:“你應該明白,韋恩集團能做到很多事,而你也不必擔心,我是否是真心實意想幫助席勒。”

    “不論如何,他是我的大學教授,我們在學術界的名譽息息相關,在這一點上,我們有共同利益。”

    果然,安琪拉被打動了,布魯斯伸手指了一下他對面的沙發,安琪拉走過來坐下,並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開口說道:

    “你知道,席勒曾經接受過間諜罪的指控,雖然最終多方角力之下,他沒有受到審判,但有很多人在盯着他,也有很多人認爲,如果他繼續保持如此高的聲譽,那麼,如果有一天他做出了某些不利於局勢的選擇,可能會更爲凸顯某些機構辦事不力。”

    安琪拉說的很隱晦,但布魯斯立刻就明白了,上次聯邦調查局就已經逮捕過席勒了,只是後來,哥譚災難爆發,美國擔心自己的國際聲譽因此災難受到影響,不敢徹查。

    如果他們繼續審判席勒,而席勒在法庭上說出些什麼,那遠東的笑聲又要震耳欲聾了。

    一般來講,這種事的處理方法,到最後都會是背後身中八槍自殺,但一來,席勒待在哥譚,想這麼處理有些難度,二來,聯邦調查局也知道,席勒不是省油的燈,萬一被他抓住了把柄,就更沒臉了。

    這些執法機構當然會希望,席勒不要再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和話語權,如果他能身敗名裂、聲名掃地,那他再說出些什麼,也就不會有人信了。

    “我不太清楚,是否有人組織了這次陰謀,還是他們借題發揮,但非常明顯的是,有人想要影響評估結果。”安琪拉捂住了臉,她的語氣中透露着深深的無奈。

    “我發誓,我說‘如實’這個詞的時候,牙都快咬碎了,可這位教授還真如實回答了。”安琪拉激動的已經有點破音了。

    她看了一眼布魯斯,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腰,然後把一根錄音筆扔在了桌子上,並說:“好在,那幫不出外勤的探員沒什麼反偵查經驗,你自己聽吧。”

    布魯斯看了一眼那隻錄音筆,又看了一眼安琪拉,他身體前傾,伸出手臂,拿過錄音筆開始播放:

    “……如果,我對其中一個學生投以過多的注意力,而忽視其他人……”

    “……被我刻意注意的學生沒有什麼主觀能動性,不推不動,推也不動,即使我恨不得把知識點塞到他的腦子裏,他也完全不往心裏去……”

    “……不應當把這些投射到特殊學生身上的嫉妒和仇恨,當成是單純的個人行爲,也應當理解爲教育失敗……”

    “……不光要爲受到格外喜愛的學生所遭到的霸凌負責,也必須爲因這種不公而產生負面情緒,顯得像是惡人的學生負責……”

    布魯斯捂住了眼睛說:“羅曼和托馬斯,完全就是精神病,他們兩個針對席勒,與席勒是否對其他人投以了過多的注意力,沒有任何關係。”

    “有哪個校園霸凌的人會把自己整容成被霸凌者?有哪個校園霸凌的人會天天想着在哥譚上空兜風???”

    安琪拉顯得有些不解,於是,布魯斯簡單的給她解釋了一下托馬斯、羅曼和他之間的關係,女警官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她眯着眼睛看着布魯斯說:

    “所以,這兩個人其實是因爲嫉妒你,想要奪走你擁有的東西,纔去針對席勒?而席勒卻把這歸結爲自己的教育失敗?”

    布魯斯把眼睛撇向了一旁,他說:“倒也不完全是因爲這個。”

    “席勒的狀態很不好。”安琪拉不停的用手攥着杯子,她說:“你也聽出來了,他並不想爲自己辯護。”

    “我知道、我知道,有錯就該承認,應該積極反思,並做得更好,而不是去逃避,作爲一名常常身處高位的老師,能夠反思自己並承認自己的錯誤,是非常難得的。”

    “可勇於承認,也該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他現在勇於承認,不就是給那羣想要把他拉入深淵的人機會嗎?”

    安琪拉顯得非常無奈,她靠在椅背上快速的搖了搖頭說:“從公正的角度來講,我不應該袒護他,但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公正的審判,他本應該更積極地利用他的專業知識保護自己,但他好像要放棄抵抗了。”

    “我不覺得他會進監獄,就算進監獄,在哥譚的監獄,他也和在外面沒有區別,但如果不公正的結果真的被公佈,並寫入了大衆的認知,他就再也別想發表任何成果,或者當老師了。”

    “我不知道你能否看出來,他真的很看重他的教育事業,他真心在爲自己老師的身份而驕傲,在用心的教書育人,就算有些錯誤,可誰又能不犯錯呢?”

    安琪拉一直念念叨叨的說着,似乎是生怕布魯斯不理解,她與布魯斯的交集不多,因此也不知道布魯斯和席勒的關係,只以爲布魯斯是個普通學生。

    她會來找布魯斯,就是想到,韋恩集團的主人可能不會接受自己名譽受損,所以纔想來尋求幫助,可她即使不說,布魯斯也比她更急。

    如果說,黑麪具羅曼可能是因爲天生的情感缺失和後天的家庭教育的原因變得有些極端,主要的錯誤在他父親,那托馬斯真的就是純精神病人。

    據布魯斯瞭解,托馬斯的父母埃利奧特夫婦,人緣相當不錯,爲人也比較溫和,對於孩子的教育,不說多麼出色,但也沒有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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