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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肋骨還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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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逸屏住呼吸,爲姜若悅剝開一個榴蓮,裏面的果肉特別飽滿,把果肉全掏出來,裝了一大盤。

    忍着一股子極度不適,賀逸給她呈了過去。

    “來,我的小祖宗,你想喫的榴蓮來了。”

    姜若悅接過盤子,就覺得沉甸甸的,立馬推回給他。

    “不要把盤子給我,重,給我拿一個吧。”

    賀逸又趕緊把差點落地上的盤子接回來,再挑了最大的一塊果肉,放她手上。

    “是,太重了,我端着,小祖宗快喫。”

    姜若悅這才心滿意足的咬了一口榴蓮,咬開榴蓮皮後,濃郁醇香的味道,就在她的嘴裏一下就炸開了。

    這是精品榴蓮裏的精品,果肉自然很緊實,姜若悅覺得蠻好喫的。

    吃了一個又一個。

    賀逸端着盤子,悄無聲息的後退了一些,這味道,他是真聞不來,完全不知道,姜若悅怎麼喫下去的。

    一連吃了三塊後,姜若悅像是解饞了,伸手再要了一塊,發現賀逸竟然沒立馬遞到她手上,就知道他肯定溜遠了。

    姜若悅:“……”也沒那麼嚴重吧,她都受得了。

    姜若悅又說道:“你也喫一個吧,說了是聞着臭,喫着挺香的,你吃了就不會這麼嫌棄了。”

    賀逸又給了她一塊:“不必了,喫不下去這玩意。”

    姜若悅哼唧了一聲:“你就是對它有偏見,明明這麼好喫。”

    等姜若悅再吃了一塊,賀逸就讓她等等了,抽了一張溼紙巾來:“別動。”

    給她嘴邊擦了擦,忍不住發出一聲:“嘖。”

    聽那口氣,就能感覺他心裏發毛,很嫌棄她嘴角蹭到的果肉,但比起嫌棄,還是她更重要,沒得辦法,還是要給她擦乾淨。

    “你是不是覺得,這像……”

    “我可沒說,你自己說的。”

    “所以,你剛纔一直在邊上,看着我,是覺得我在喫那種東西了?”

    “沒有,想喫就喫。”

    話是這麼說,但姜若悅還是聽出,他極度忍耐的言語中,帶出的笑意了。

    “你,你分明就是覺得我在喫那個東西,氣死我了,我是在喫水果,喫榴蓮,好不好。”

    賀逸汗顏,又把這小祖宗惹到了,趕緊匡了起來:“真沒有,好喫就快喫,等會兒都氣飽了,還喫什麼。”

    姜若悅才低頭咬了一口,又跟小豬似的不滿的哼唧兩聲。

    “好了,真彆氣了,自己在那亂想,還朝我生氣,快喫吧,等你喫夠了,我該給你跪了。”

    姜若悅耳朵動了動,疑惑着:“你真的要跪?”

    “不是你讓我跪的?怎麼,捨不得了。”

    姜若悅小嘴緊緊抿了一下,不承認:“纔沒有捨不得,跪,跪……”

    等姜若悅吃盡興了,賀逸就把門關上了,把剩下沒開的榴蓮,放到了臥室中央的地毯上,看向時間。

    “好了,榴蓮已經擺好了,你說跪多久,十分鐘,半小時,還是一小時?但我再強調一遍,記住自己答應我的條件。”

    姜若悅抿了抿脣瓣,賀逸真的把態度拿了出來了。

    說實在的,她向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說讓他跪榴蓮,也是嚇唬他的,捨不得他跪的。

    但現在,箭在弦上了,自己要是不讓他跪了,就表明了,自己多捨不得他一樣。

    “先跪十分鐘吧。”姜若悅小聲道。

    “好,那就先十分鐘。”

    賀逸毫不猶豫,雙膝往榴蓮尖銳的刺上,落了下去。

    姜若悅又突然揚手,改口了:“哎,別跪了,別跪了,這次先記着,下次惹了我一起跪。”

    “真下次一起跪?”

    姜若悅沒好氣道:“不是真的,還是假的,好好的榴蓮,你給我跪爛了,我喫什麼,真是的。”

    賀逸擡起即將落到榴蓮上的膝蓋來,就邪邪的笑着:“不愧是我捧在手心的寶貝兒,還是心疼我,捨不得我跪這玩意。”

    姜若悅可不承認:“誰心疼你了,我就是怕你把榴蓮跪爛了,我明天還要喫呢。”

    沒一會兒,姜若悅又輕嘆道:“哎,這屋子裏,好大一股味。”

    不得不說,這榴蓮的味道,實在太強悍了,現在滿屋子都瀰漫着這個味道,姜若悅感覺等會兒,都不好睡覺了。

    賀逸把她盤子裏剩下的榴蓮封起來,準備扔掉。

    “你還好意思說,喫的時候,不喫得挺開心的,事後自己也嫌棄了,你這就是典型的能同甘,不能共苦主義。”

    姜若悅就像被蜜蜂蟄了一下,超級不開心:“我還不能說一句了,你這個人真是過分。”

    賀逸又讓人上來,把房間打掃一遍,把房內的空氣換了,灑了一些清淡的香水,把榴蓮的味道消掉了。

    他確實受不了這個味道。

    ……

    “老大,不好了,我們故意派進去的小孩,被賀逸的人送出來了。”

    季薄言冷傲的俊臉上,立馬生起一股慍怒:“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被他的手下,送到警局

    了,我們的煤氣閥計劃,無法進行了。”

    季薄言的視線冷了下去,掀開絲滑的薄被下牀來,赤腳踩到了雪白的地毯上。

    “老大,你小心一點,肋骨還沒長好。”

    季薄言走至大片的落地窗邊,他住的這層樓,很高,是這兒最高的建築,可以俯瞰一切。

    只是,他的眼裏沒有夜景,只有擊垮賀家。

    手下在邊上分析起來:“計劃失敗,還是因爲畢竟是小孩子,混進去容易,但她實施起計劃來,不容易,我們現在還是另起計劃吧。”

    季薄言折身,走到櫃檯那,打開一瓶上好的白葡萄酒,在杯子裏傾倒了一點,鋪滿杯底。

    “老大,你還在養傷呢,別碰酒。”

    “一點兒,不礙事。”

    季薄言執着酒杯,重新返回大片落地窗邊,輕抿了一口,眼神卻無比的兇狠。

    酸澀的液體穿過肺腑,扯痛起他斷了的三根肋骨,像是閃電擊過,十分的酸爽。

    等那股痛勁緩過,他吩咐道:“聯繫張傳,重新計劃,這次,必須成功了,不能有任何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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