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榴蓮,姜若悅又不解氣,叉了叉腰:“敢笑話我,我要喫榴蓮,現在就要喫,給我買個又大又圓的。”
賀逸一臉的黑線,又揉了揉額心:“到底是想喫,還是馬上要安排我跪了?”
又大又圓的,又現在,他怎麼感覺是馬上要他跪了。
姜若悅立馬就兇巴巴的:“剛纔誰說要跪的,現在就害怕了,難道你之前說的,都是在騙我?非要我眼睛好了才跪,我眼睛不好,就不跪了?照樣可以跪,好不好。”
“沒有反悔,就是這裏還有醫生,下屬,當着他們的面跪了,老公以後怎麼給他們下任務,給老公留點面子。”
姜若悅纖細的胳膊,又撐着腰,脣邊一撇:“那就關着門跪,不讓他們看見了。”
賀逸妥協了:“好,好,只要你開心,老公馬上派人去買榴蓮,榴蓮買回來,就關上門,老公給你跪,但前提說好,以後不準再說,什麼活着沒意思,不想活了的喪氣話,聽到沒?”
姜若悅點了點頭,放下了手。
賀逸不忘正事:“先告訴我,是誰告訴你,臉沒好,眼睛還可能好不了的?”
這裏的人,誰膽子這麼大,他早就下令,不準說這事,這人真是膽子不小。
聽賀逸這口氣,是鐵定要找這人算賬了。
姜若悅搖了搖頭:“沒有誰特意告訴我,是家裏來的那個小孩子,童言無忌,看到什麼就說什麼了,我根據她的話猜到的,小孩子又不會說謊,你也別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人家實話實說,又沒錯,誰叫我,本來就這個樣子。”
賀逸神色越來越不對了。
“那個小孩?我看這個小孩,有問題纔對,她這麼巧,就暈倒在我家大門口了,再說了,她怎麼知道你眼睛可能好不了?”
姜若悅抿了抿脣瓣:“她聽見醫生這麼說的。”
“你懷疑小孩,也是季薄言派來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現在這兒嚴加防守,外人根本別想進來,但換做是小孩子,就不一定了,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孩子有問題。”
“不會吧,季薄言連小孩子也利用,若是真的,他還真是喪盡天良了。”
賀逸保持謹慎作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個孩子不能留在這,我下去讓人連夜送走。”
剛纔,他見小孩可憐,勉強同意,明早再送走,但聽了姜若悅的話後,他還是決定理立刻送走。
如今,形勢危急,任何環節,都大意不得。
季薄言隱忍這麼多年,沒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姜若悅其實也感覺這個孩子,有些不對勁,要換做是一個大人,對她說的那些話,絕對是滿腹心機的。
“那把她送到警局吧,讓警察幫忙找父母,無論如何,她也只是一個孩子,不該參與到這些險惡的陰謀中來。”
“好,就按你說的做。”
賀逸下樓來,先派了一名手下,去給姜若悅買榴蓮。
再面色料峭的往小孩的房間走去。
此時,小孩正把門拉開了一條縫,她一直躲在門後,觀察這屋裏的動靜,發現賀逸過來,她趕緊關了燈,跑上了牀,拉着被子睡着了。
賀逸推開了門,把燈打開,走到牀邊,他眼角暗了下去。
他確認這孩子,是季薄言派進來的,剛纔,她躲在門後,一系列鬼鬼祟祟的行爲,她以爲他沒看到,其實他看在眼裏。
一個心思單純的小孩,哪來這麼多心機。
但小孩,就是小孩,不可能有大人的圓滑,進來容易,要想成事難。
賀逸擰了擰思緒,暫且按兵不動,關了燈出來,決定看看這小孩子,下一步的任務是什麼。
果然,他到書房沒多久,這小孩子又跑了出來,跑到了廚房,找到了煤氣閥的位置,抓着閥門,使出了喫奶的勁。
“唔……”
“怎麼這麼緊……”
分明是要把煤氣閥打開,讓屋裏的人煤氣中毒,可她終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了。
小小的人兒,竟是好狠毒的心思。
“你幹什麼。”
賀逸倏然出現在廚房門口,小女孩嚇得人都坐在了地上,全身發軟。
畢竟是小孩子,做壞事被拆穿後,心裏能力完全崩潰了,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手下也正好把榴蓮買回來了,詫異的看着這一幕:“少主,怎麼了?”
賀逸言詞疾厲。
“立馬把她送走,她剛纔準備擰開煤氣閥,這大晚上的,一旦被她擰開了,什麼後果,你清楚。”
手下都傻眼了,想不到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竟然有這般恐怖的心思。
“少主,榴蓮。”
手下把榴蓮交給了賀逸,又過去把小孩子拉了起來,再也不對這個小孩有一點憐愛了,板起了臉。
“是有人故意讓你暈倒在門口的,對不對?”
小孩子哭了,但還是點了點頭,嘴裏唸叨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們。”
手下不耐煩的呵斥,“別哭了,你先說清楚,誰派你來的。”
“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叔叔,是他讓我這麼做的,你們要殺,就殺他,不要找我,求求你們了……”
手下皺眉,先看了賀逸一眼,又板着臉:“那人是不是叫季薄言?”
小女孩涕淚橫飛,小小的肩膀聳動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賀逸黑着臉轉身,提着兩個金枕榴蓮上樓:“送走。”
“是。”
手下又看了一眼小孩子,搖了搖頭,
“真是想不到,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有心機了,害得我都被你騙了,差點就釀成大禍了。”
“別哭了,走吧。”
賀逸把榴蓮提上了樓,隔着老遠,姜若悅就聞到味道了,坐了起來。
“剛纔怎麼聽到孩子在哭?不是說,直接送走嗎?”
賀逸給她說了原委,姜若悅大寫的愣住,真難想象,一個小孩子,竟然想着去打開煤氣閥,還好發現得及時。
否則,這一屋子人,怕是都在劫難逃。
外面傳來汽車啓動聲,手下開車把小孩送去警局了。
這屋內,榴蓮獨有的味道也越來越強,姜若悅捏住鼻子,嫌棄道:“好臭。”
賀逸挑眉:“這不是你吵着要的,現在嫌棄臭了?怕你不夠喫,還給你買了兩大個,讓你喫個夠。”
看姜若悅還一副嫌棄樣,賀逸笑了笑。
“那就扔了吧,我也受不了這個味道,等會這個別墅,都是這個味道了。”
“不能扔,我還要喫呢,聞着臭,喫着香啊,給我剝一個。”
賀逸拿出一個,已經感覺腦子被悶住了:“寶貝兒,你這是要薰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