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殿下,你別和李景隆生氣,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的!”有一人附和道。
“哼,”陳日焜眼露鄙視說,“區區一個李景隆還不值得我生氣,不過是個只會耍脾氣的紈絝子弟罷了,手裏有數個錢便敢和我鬥氣。”
“安南國極其富有,今後若是你們前往安南遊玩,只需報我之名,所過之處便用不着付錢,盡情享受就是!”
衆人一聽這話,頓時都沸騰了。
“世子殿下萬歲!”
“多謝世子殿下!”
陳日焜被衆人的話吹得飄飄然。
什麼明朝的狗屁強國,此時我稍微用些錢,並非也得在這裏拍我的馬屁?
他這樣的心境在一聲聲的吹捧中被擡高的更加飄了。
“來吧,大家喝,今日我們共醉一場!”
隨後,他就和衆人你來我往地暢飲起來。
陳日焜完全放鬆了,誰管那麼多?
總之此時錢都已然費了,還不如喝痛快些!
整夜的時間,陳日焜都在紅袖招中喝得忘乎所以。
而另一邊,朱波府上。
李景隆愉快地回來彙報戰況:“師父,你沒瞧見陳日焜的那個模樣,我估計,即使我說那糖霜要千兩一斤,那小子也要買的!”
“遺憾的是,他也只買下五百斤,早知道我就再加些了。”
說着,李景隆的心裏還忍不住缺憾。
他第一回獨自謀劃的計策,本來想着在朱波這裏大展身手的,卻並未發展到極致。
是的。
陳日煜被他擺了一道,今日他決定到勾欄去,就已然瞭解陳日焜今日常常進出此處。
因此他纔可以尋釁那陳日焜,誘導這人和自己鬥富。
陳日焜很快就上當了,他們二人一番鬥富,其實只不過是針對陳日焜設下的圈套罷了。
讓他奉獻許多白銀出來買糖霜,而那些錢不就可以作爲軍費中的一筆嘛?
這樣一來,往後若是明軍和安南國開展,那些彈丸裏有些還是他們的世子陳日焜支持塑造的呢!
不過此時,李景隆心裏有點缺憾。
他那時多少有點手軟,如果狠心一些,肯定可以再賣些糖霜的。
此時,朱波臉上微微地笑道:“做到很好,大概陳日焜也只有這麼錢而已,若是接着鬥下去,他說不定會選擇認輸。何況他原本也沒巴望那陳日煜可以買下多少,不過以他來作爲衝破口而已。”
“他是衝破口?”李景隆心裏納悶。
“正是,”朱波微微頷首說:“那陳日焜是一國世子,身份不凡,他所有行爲全是本國人學習的對象,而他只要把糖霜帶回了安南國,便是自己爲我們的糖霜做推銷。”
李景隆此時聽見這些話,立馬是面前一亮,忍不住頷首說:“是啊,師父說的有理!”
這話讓他又興奮了,師父果然是師父!
陳日焜只要買了糖霜待會國內,就可以把這羣糖霜引薦到安南國去。
不過,李景隆突然抓抓頭,不解地說:“但是這個小子被我氣得一時昏頭,竟然要把五百斤糖霜全部賞給紅袖招的歌姬,這要如何是好?”
若是想要他把糖霜帶入安南國中,那就得叫陳日焜把這些糖霜先帶回去纔行,可是他已經說要賞給那些姑娘們了。
這豈不是已經朱波原本的佈置了麼,狗日的,陳日焜實在是個徹頭徹尾的敗家子。
怎麼能將糖霜如此浪費呢?
念及於此,他馬上說:“師父,不如我到那邊和勾欄老闆講講,叫她把這些個糖霜全部給他還回去如何?”
朱波則輕蔑地瞥了眼他說:“人家也是憑能耐賺的,你爲什麼要摻和啊?動不動什麼叫做勞動最光榮?”
“呃……”
李景隆撓着腦袋說:“小夥子都沒錢能夠壓榨了。”
“哈哈,你覺得他真的沒有錢了麼?”朱武淡然笑着說,“他的家中還是很有勢力的。”
“什麼?”
李景隆呆住了:“您想叫安南叫人來給錢?這可以麼?”
這確實有些難。
因爲衆人來了大明,因爲是要掙錢,可是此時錢並未賺到,居然更加要叫安南國的人再拿錢給他們,怎麼可能?
“哈哈,你還是太輕視安南國,太輕視陳日焜了。”
朱武玩味的笑說:“叫他弄個詐騙什麼的肯定可以叫安南國放放血,慢慢到凌晨的時間後。
紅袖招裏。
陳日焜的這餐酒乾脆從夜裏喝至凌晨。
待外邊早上的攤販叫賣聲已經傳出後,商業街又開始復甦,陳日焜等人扶持下來後,搖搖晃晃地走出門。
身邊的姑娘還仍然依依不捨的喊到:“殿下,日後您可得常來,若是您要回那安南去,奴家會想你的。”
“那是必然,我下回還來!”
陳日焜醉的稀裏糊塗地說。
回了居所,下人連忙爲他端來水,邊爲他擦臉,邊擔憂地說:“殿下,小的已然把糖霜全部送於那些姑娘了,但是我們此時如何是好啊?”
“什麼如何是好?”
陳日焜整個人爛醉如泥地說。
“當然是咱們在這裏的花銷啊!”
下人立馬着急道:“我們喫喝住行全都需要花錢,現在我們並未獲得皇帝賞賜,而且盤纏便只留下這一些了。其實買糖霜的錢也是不夠的,現在仍然虧欠着一筆。”
“我們日後回安南的路費如何得來?”
陳日焜此時聽得那叫一個心煩,生氣的說:“狗東西,我可是世子,莫非路費也要煩惱麼?他明朝難道會讓老子討錢回國嗎?本世子都不怕,你怕什麼?”
“此事明皇肯定是瞭解的,理應會管我的。我偏偏不信,人家會看我這樣落魄!”
底下的人聽見,全是遺憾地看着彼此,然後嘆氣說:“是!”
事實是,這些人心裏卻全都忍不住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