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祺卻擺擺頭笑道,“並非是在懲罰人,只是在鍛鍊身體,這叫俯臥撐,平常也會做……”
“啊?是在鍛鍊嗎?連你都總做嗎?”
孔希學感到不可思議,此時,有一人大身的罵道,“李祺,你狗日的去哪裏偷懶了,趕緊一塊繼續鍛鍊!爲何只有我們在練?”
“我先招待客人,他來見少爺。”
可是李祺並不想搭理他們。
“不對啊,又……又是怎麼了啊?”
孔希學今日完全不記得自己傻眼幾次了。
對方居然敢大罵李祺?
他們都不擔心會死嗎?
李祺只是對兩人中年齡稍大一些的安仁,說道。
“他是魏國公的大兒子,叫做徐允恭。”
接着看着另一個年齡稍小的一些的人,說道。
“他是永昌侯的小兒子,叫做藍春。”
“什麼?”
孔希學此時的嘴完全可以放進一個雞蛋了。
他們都是重臣之子?
自己滿前滿頭都是灰的小夥子?
究竟更是怎麼回事啊!
孔希學感到難以理解。
要了解,這二位完全是他平常想討好也站不上邊的人,因爲衍聖公僅僅是在文官裏能用一用。
面對這些武將的後人,可不會在乎你是什麼人的後代,連成吉思汗的後代別人一樣是照殺不誤。這些人只認實實在在的權勢。
平常他到武將家去造訪,都只可以坐一會罷了,完全沒人待見自己。
此時,他們竟然把自己弄的像泥蛋一樣。
簡直是開玩笑?
並且,尤其是此時。
他是站着的,對方卻是趴着的。
他只是站着,就已經感到有點腿軟。
“請公子們趕緊起身。”
他趕緊想過去把他們扶起。
但是此時,藍春大聲爆喝道,“不要碰老子,給我滾!”
“什麼?”
他此時站到了原地,感到有點束手無策。
“這特孃的究竟是從何處冒出來的傻子,是特地來干擾我們練習的嗎?”
此時,藍春在痛苦堅持的同時十分不悅的看了一下李祺。
“藍公子請不要生氣,我並非有意打擾……”
孔希學根本不清楚他做錯了什麼,但是無論自己做了了什麼,賠禮絕對是沒有錯的。
而此時,李祺滿不在乎的說道:“好了,別搭理這個蠢貨,他的脾氣就這樣,隨我走。”
“你敢說我是純貨!”
藍春立馬大聲吼道。
李祺根本沒有搭理他,立馬走了。
此時他們也已經相當熟絡,平常都不是很在意這些,互相責罵也變成了習慣。
孔希學此時看了看李祺,又立馬向藍春他們作揖鞠躬,“我今日無意冒犯了二位,今後絕對會親自去請罪的。”
說罷,他趕緊跟上李祺走了。
之後,他十分謹慎的問道,“李公子,那二位爲何在此做出這樣奇怪的舉動?”
李祺瞥了眼他,說道:“難道你對此事並不清楚?”
“我不清楚啊……
孔希學謹慎的回道。
“不清楚就算了。”
孔希學頷首示意,並沒多問。
他並不清楚證明他沒達到可以瞭解的資格,皇帝都沒告訴他,他是不會多嘴去問的!
沒一會,看到位身段十分矯健的年輕人,全身曬得十分黝黑,頭戴一頂草帽,肩抗鋤頭向他走過來。
此時,李祺立即施禮道,“參見四少爺。”
朱棣微微頷首,看了看孔希學問道,“他是做什麼的?”
“老爺打算幫少爺出名,特地派如今擔任衍聖公的他來辦這事……”
他十分謹慎的說道。
“老爹還真是有主意。”
朱棣笑着說,隨着端詳了徹底傻眼的孔希學,稍稍點頭道,“你若是可以盡心做好此事,我也賞你。”
孔希學完全不清楚該怎樣回答。
重點是他並沒認出對方就是朱棣。
朱棣都來這裏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農活,完全變了樣子,並且有幾年沒有看到過了,他確實沒認出。
不過,他聽到了朱棣的話後,感到有點奇怪。
他是什麼人啊?
竟然說會獎賞自己?
“趕緊多謝四少爺!”
此事,李祺趕緊提醒孔希學。
孔希學以前來自己家中拜訪時,也算機靈。
今日都是什麼情況,四皇子已經說了會獎賞你,你竟然傻站着不動?
孔希學同樣是舉棋不定的施禮道:“多謝四少爺……”
“行了,盡心去辦,我要鋤草去了。”
朱棣稍稍點頭,接着,繼續扛起鋤頭離開了。
孔希學見對方走開後的身影,依然很不解。
從李祺的態度來看,對方的地位彷彿是很厲害一樣的。
但他爲何要去鋤草?
“李公子,剛纔的那位他是……”他不由得的看了一下李祺弱弱的問道。
此時李祺同樣是輕舒了口氣,臉色稍有不悅的看了一下孔希學,說道:“他可是四皇子,大名鼎鼎的燕王,我說你究竟是什麼情況,看見了燕王殿下竟然如此怠慢?”
“他是燕……燕王?”
孔希學展示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立馬變結巴了。
剛纔的人竟然是燕王。
鎮守邊關的一位九王,以後將會守衛最核心的北平,此時竟然肩扛鋤頭打算鋤草去?
確實是不可思議。
爲何會這樣呢?
這時,完全顛覆了孔希學的全部認知。
“可……可燕王爲何會去鋤草呢?”
他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