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是必要的禮數。”
李善長趕緊說。
此時,藍玉也有些古里古怪的笑了:“哎呀老李,並非我多嘴,但是賬房家的孩子想認朱波作先生似乎有些不夠格,乾脆叫少爺得了。”
“你!”
李善長立馬漲紅了臉。
藍玉這傢伙狗日的不像話了!
他兒子竟然連個先生也不可以叫是吧。
真是夠丟人了。
“也並非誰都夠格拜朱波作先生的。”現在徐達同樣是一臉平靜地開口。
他可沒有忘記李善長當初的越界之仇。
儘管是此時大家都在一塊學藝,可若是可以噁心一下李善長,此時機他當然不會放過。
李善長和朱波比起來算得了什麼啊?
“你,你們……”李善長立馬被二人懟得極其難受。
但是此時他見到朱波完全沒回嘴的想法,顯然也是不願意認弟子。
他知道不能逼迫朱波,要不然情況只會相反。
他只好落寞地嘆氣,無奈地說:“也好,叫少爺同樣是理所應當,李祺,你在此要好好跟着少爺學習瞭解麼?”
“是。”李祺現下也只能有點難堪的答應下來。
他雖這在朝中,可是並無任何的身份。
但怎麼說都是個駙馬。
此時居然連叫朱波一聲先生的資歷也沒,這種感覺……
確實是讓人難受啊。
但是他現在完全沒法反駁。
因爲按照他這次提議讓兒子來學習火筒,也多少有些越界了。
“你一樣要隨着先生學能耐,如果叫我瞭解到你不認真,我打斷你的腿!”
此時藍玉同樣是十分認真地囑咐起來。
“是!”藍春趕緊答應。
“那我們便把這些小子交由你了,如果不老實,只管教訓。”
藍玉說完之後又頓了頓,留神提醒道:“不過不要讓你爹知道就可以……”
“啊?”朱波稍稍呆住了,需要如此見外麼?難道老的還會厭惡他們嗎?
此時藍玉趕緊補充道:“也不是因爲別的想法,主要是你爹那個脾氣你自己也瞭解,他有些急,用不着由於這些小事讓他生氣不是,身體纔是最要緊的。”
“哈哈確實,好的,我瞭解了。”朱波笑着說道。
總之並非啥大事,不說也不會怎麼樣。
隨後藍玉他們就這麼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
那個模樣,簡直就和第首次送小孩到學堂的家長沒有任何區別。
簡直就是完全不放心呀!
此時,朱波轉頭看了一眼他們,隨即笑着說:“好吧,我這邊其實沒什麼規矩,隨意一點就可以了。”
“師父,你要是有事只管交代咱們做就可以!用不着客套!
藍春趕緊上前表態。
“其實算不上什麼事,呃,你們是來學新式火筒的對吧。”朱波問。
此時便將火筒拿出來,這幾人肯定會負傷。
乾脆就從簡單的練起吧。
“雲兒,你到周圍找些木棍來,嗯長度要和新式火筒接近就可以,然後再取他們的沙袋。”
朱波交代下去之後,雲兒便下去尋木棍去了。
此時,藍春他們三人心中驚奇。
不清楚朱波準備對他們做什麼。m.biqmgè
沒一會,雲兒根據交代把朱波要的東西全部找來了。
此時朱波把其中一根木棍的前端綁着沙袋。
裏頭灌了很多沙子。
少說也是三四斤。
而後就在三人驚奇的眼神中,他把那東西交到藍春手裏說:“可知道火筒如何端?就那樣端好。”
“啥?”
藍春頓時呆住了,但是他也沒多問,不過立即上去將木棍端起。
那模樣看上去有些傻。
隨後朱波在旁邊爲他糾正姿勢的錯誤,而後拍手道:“就是這樣,你們二人也和他一樣把這個東西端着,半時辰以後可以休息,而後接着端着。”
三人立馬懵了。
啥意思?
他們此次可是爲了學習新式火筒的,但是此時卻要在此端沙袋?若無朱波滿臉嚴肅的表情,他們恐怕都會認爲朱波這番舉動是爲了耍他們。
而朱波的話說完居然轉身就走了,藍春當即沒繃住:“等一下子,師父,我們這是在做啥?”
“基礎練習唄,新式火筒關鍵之處在於準確度,如果想打準就一定要端着平,要你們如此練同樣是因爲你們必須習慣這樣的感受。”
朱波解釋道。
“原來如此。”
聽見朱波如此嚴肅地說,他們同樣感到似乎有點兒真理。
但是如何總覺得有些有問題呢?
此時廖冷柔也尚未離開,她立馬蹙着眉道:“如何,你難道不信任你師父嗎?”
“當然不是,我並非那樣想的!”
藍春立即揮手。
隨後咬牙不作聲了。
端就端吧,他爹費盡心力才撈到此時機,說不定有的是人願意端都沒如此門路呢!
念及於此,他的心中才稍微好受了點。
而且他自小習武,莫非連那樣的鍛鍊不能承受麼?
不至於好吧!
他和剩下的兩人道:“我們着手練吧,不可以叫師父失望。”
徐允恭更厚道一些,起初就一直沒問,此時立馬頷首:
“朱波所言有理,我們不能鬆懈。”
只有李棋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臉色,他是讀書人啊,叫他去端沙袋,實在有些刁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