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又上前一步把李祺扶起,深沉地囑咐道:“要你到朱波那裏去做徒弟肯定並非爲了委屈你,你要相信我,往後這個朱波一定不簡單。”
“瞧瞧孔子,若是沒發跡的話不一樣是個小地主麼?但是如今呢,連同他手底下的門徒全部都變成後世背誦學習的宗師,對你而言同樣也是這個道理。”
“別瞧你此時有個公爵之子和駙馬的身份,可往後你真正能夠揚名,絕對會是因爲你是朱波的弟子!”
“兒子明白。”
李祺認真思考了一會,隨着重重的頷首:“兒子清楚父親深意,這回必然不讓父親失望。”
“嗯,這樣就對了。”
李善長頗爲寬慰的微微頷首。
而此時。
同樣也是這一幕此刻正在那徐達的府裏產生。
現在徐允恭緊張地站在旁邊謹慎的道:“父親,學習新式火筒的事情如此關鍵,我看乾脆叫四弟去,本身他和朱波人情還可以,他前往朱波說不定還可以照應他些許。”
“感謝大哥,我不會讓父親失望的。”
他的身邊還站着個年紀十五六樣子的少年,那少年聽到此話馬上謝道,而後臉上便帶了些期許的神色,看向徐達。
徐達允自沉吟片刻,看向他的數個兒子,大約是正在思考。
徐允恭就是他的大兒子。
往後由於朱允繼位,當上了皇帝所以他由避諱改名字叫做徐輝祖。篳趣閣
現在他的後面佔了三位弟弟。
此中他的二弟和三弟以後都沒有什麼名望。
但是他的四弟徐增壽倒是成了人物。
他從小就和朱棣的關係很好,之後是靖難之役,他以間諜的身份不停地爲朱棣通風報信。
讓朱允炆後發現立馬斬首了。
朱棣感念其功,所以封他後世爲定國公,他那一脈直到明朝滅亡都極受寵愛。
這便是那一門二公。
此時,徐達坐在家中卻這在他的兒子裏不停地端詳。
徐允恭如今已經二十歲,而且已然成親,爲人敦和,有些才學,同樣也最得他器重,其他那些孩子便不及老大這麼出色。
最後,他在兒子們一個個期許的眼神中,徐達下了決心:“用不着,老大,此事便由你去辦。”
這話纔剛剛說完,就讓別的幾個兒子不禁展示出沮喪之色。
尤其是他的第四個兒子徐增壽,原本興奮到漲紅的表情儼然有些發白。
“啊?可是……”
徐允恭一聽卻立馬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如何,你不同意去?”
徐達面無表情地問。
“並非不同意,不過兒子原本便要承襲國公之位,現在有此好時機,理當先關照胞弟。”
“並且四弟原先就和朱波的人情很好,叫他去,到時候朱波也方便對他教導,叫他到那裏去也你能多學習有用的東西……”
徐允恭厚道的開口道。
“呵呵,用不着。”
不過徐達聽見他的話就淡然一笑,顯然是已經決定好了。
此次他的目的很明白。
他家原本有徐增壽當朱波的徒弟,用不着繼續畫蛇添足維繫人情,此時必須把差事做好纔行。
他這數個兒子的性格各不相同。
老二和老三一向奉行中庸之術。
老大性情最爲溫和,即便過去自己出徵在外,他自己也可以將家事處理好。
叫他去可能也未必能夠出成績,可是必然最爲穩妥。
想起這些,他才下定決心道:
“爲父已經決定好了,你們幾個用不着多想,老大,到時候去了千萬別給我丟臉,將此事辦妥,我們今後前程就指望着你了!”
“但是。”
徐允恭轉頭又看着他的弟弟,露出了遲疑之色。
“不必擔心這麼多,叫了你,你去就是了!”
徐達立馬下了決斷,絲毫不打算動搖。
並且他轉頭看着另外的三個兒子,隨後開口說:“此時事關今後徐家的前程,你們即使心裏不悅也得壓下去。”
“等到你們大哥徹底半托了此事,獲得了陛下的信任後,還有大把的時機關照你。”
“如果有人耍了什麼小腦筋,便不要怪爲父心狠了。”
“是,父親。”
聽見徐達把話都說得如此厲害,那三人也只好對視一下,全是輕聲答應。
不過心裏自然也非常不服氣。
他們幾人方纔被一起叫了過來,自然也已經獲悉了關於新式火筒的事情。
他們是將門之後,自然也很瞭解,操控火筒術是多關鍵的事情。
對他們家來說,便是可以作爲立身之本的本事。
因此他們所有人立馬都動了腦筋,打算爭取此時機。可是徐達最後遲疑半天,依然把這件事交到老大的手中了。
要說兄弟三人不沮喪未免太假。
但是此時,徐達這樣堅決,所以他們三個自然也不敢回嘴,於是只好答應。
“老大,你去收拾準備,之後有段工夫需要在朱波那,記得,要學精這份能耐,而且所有的事情須得全力以赴,瞭解麼?”
徐達已經不再看另外三子,不過注視着大兒子徐允恭連翻囑咐。
“明白,孩兒會的!”
徐允恭立即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