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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更加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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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到時候和你一起去的還有一個叫做李祺的,他會跟你同去,你如果連他都不如,老子絕對輕饒不了你!”

    現在,藍玉自己也和普通家庭中,首位送自家調皮兒子到私塾去的父親似的。

    生怕兒子一個展現不利讓人給趕走,接連囑咐。

    “兒子明白。”

    藍春立馬絕對緊張起來,方纔那種興奮都沒有了,小心地頷首。

    而此時,另外一邊。

    李善長府上的情景也非常相像。

    “祺兒,這回爲父已經是拉着老臉爲你要來了的時機,爲此爲父不吝冒犯徐達和藍玉,所以你必須得重視起來。”

    李善長激動地看向李祺,對自己的兒子仔細囑咐道。

    “父親爲何要奉獻如此大的價錢,到底只是火筒術,能用的地方只是在軍中而已。”

    “但是軍中,終歸都是徐達等人的權勢範圍,即便兒子可以學習,只怕因爲徐達等人的存在也無法發揮出什麼用處。”

    李祺頗爲遺憾的道,他自從當上駙馬以後是非常不服氣。

    但是他更加不願意讓自己的父親爲他奉獻如此大。

    爲學火筒之術去冒犯徐達他們,那二位如今還都是陛下最信賴的人。

    這難道真值得麼?

    “你怎麼就不懂!”

    可是李善長此時拉着張臉蹙眉去看李祺道:

    “你還認爲你爹迷糊要你到朱波那去只爲學火筒術?”

    “啊?莫非不是?”

    李祺有些不解。

    “你也確實應該去磨鍊磨鍊了,否則實在沒有長進。”

    李善長怒其不爭地看向李祺,隨即搖着頭說:“要你到朱波那去,學新式火筒不過其一,關鍵是你得和朱波此人結交纔行。”

    “此時的形勢很明白,朱波以後的發展沒有人可以阻止,以後的五十年,前朝都會圍着朱波轉了。”

    “若是可以和朱波修好,自然便可以在朝上有立足之地。”

    “此時徐家和藍家本身就已然佔了先機,他們乃是武將出身,所以跟朱波切合度高很多。”

    “我們家要如何是好?所以纔要找時機和朱波修好。”

    “這回便是個時機,你到朱波府上去學火筒術,你們之間再不濟也有一份師生情誼在。”

    “前往以後用不着顧忌很多,跟着朱波學習,只要和他交好,你這回就算有了收穫。”

    李善長表情認真的說完之後注視着自己的兒子道:“如何,聽清楚了麼?”

    “兒子聽清楚了,只是朱波到底纔不過少年。”

    李祺心裏還有些介意。

    他如今早已成家,年紀可比朱波要大如此多。

    此時竟然非得去拜朱波爲師。

    這未免太難堪了。

    如果傳開,他就並無名望可言了。篳趣閣

    不過李善長聽到此話卻滿臉嚴肅;“你如何如此迷糊?按照朱波如今的地位且不說收徒弟,即使他說自己準備收個孫子,恐怕都有不少人排隊。”

    “我們家至今才過了幾年好日子,你竟然就這般自持地位了?”

    “王侯之家迅速衰敗的例子有很多,如果此時不抓住時機,那麼只怕李家日後想認也沒有機會了,屆時我們在前朝,在京城要如何自處?你又要如何自處?”

    “是。”

    李祺聽到此話,只好頷首應答。

    李善長蹙着眉一直看他,突然道:“你竟然還感到委屈?若是這樣,你大可以不去。”

    “並非,我並無此意,爹,你如何……”

    李祺立馬大驚。

    此時機怎麼說都他父親費勁心力求來的,此時他如何又改想法了?

    “爲父原本是想要你到朱波哪裏去露個臉,但是就你此時這個不情不願的樣子,還如何和人家交好,別冒犯到朱波已經算萬幸了。”

    “如果你如此不情願,也用不着前往,到時候反倒冒犯了人,弄巧成拙只會更加不妙。”

    李善長平靜地道。

    “爹,您爲何如此推崇朱波,我們起碼同樣是公爵之家,如何要卑微至此?”

    李祺很是不解。

    他的確是有點不情願。

    李善長簡直對這個朱波推崇備至,說直白一些,都不止器重,幾乎可以說是敬畏了。

    實在是把朱波也當做皇帝一樣來看待。

    這未免太浮誇了。

    李祺心中還是認爲,他家同樣是公爵,這個朱波的確關鍵,但他們只需要對他尊敬就罷了,這樣敬畏,乃至於一舉一動也得衡量是否會冒犯朱波。

    這樣的行爲未免太沒有骨氣。

    李善長聞言,頓時滿臉的怒氣:“公爵之家?你是不是還想說你是駙馬都尉啊?”

    “這些地位等於是個屁!”

    “我問你,當年胡惟庸是怎樣的權臣,然而朱波不過是幾句話,便叫陛下一心要殺胡惟庸。”

    “你不過區區駙馬都尉,若是人家朱波想讓你消失,恐怕也只需幾句話罷了,你還覺得自己有何資格在他的眼前說背景?”

    “兒子,兒子明白了。”

    李祺立馬被自己的父親說得面紅耳赤,輕聲認錯。

    “確實知錯?”

    李善長卻只不過冷眼注視着他。

    李祺頓時咬着牙猛地跪下去說:“兒子往後伺候朱波必會同伺候前輩般,不會有一點懈怠,要是違抗,天譴之!”

    “嗯,那倒還行。”

    李善長的表情稍微緩和下來,略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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