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
徐達同樣是納悶的擺頭,也搞不清楚朱元璋此時在做什麼。
不過朱元璋並未管他們的詫異和不解,自顧自地擡起槍仔細瞄準。
忽然,只聽見砰的一下!
頓時一個火光飛了出去,而那遠處的靶子立馬就出現了個小孔。
槍口也緩緩地冒出了一縷縷硝煙……
朱元璋仔細一看,發現者自己這回並未幹立馬命中靶心,不過只打到了邊沿,臉上有點沮喪的擺頭;“終歸有些手生,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隨着他才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人;“諸位認爲如何?”
此時藍玉他們是滿臉目瞪口呆。看向遠處的靶子好一會兒無法回神。
這如何會?!
此時的一切,已經完全突破衆人認知了,必須瞭解的是火筒那東西他們也已經用了許多年,所以對這東西的認識也很全面了。
這東西之前一直都是幾十步內纔可以發揮效果的,但是此時是什麼情況?
朱元璋竟然可以打到那麼遠的靶子上?這東西難道也是火筒麼?
徐達左右看着靶子和此刻朱元璋手裏拿着火筒,有些艱難地嚥着唾沫,開口道:
“敢問陛下,您手中拿着的東西是什麼?”
“這個?不就是火筒麼?”
朱元璋淡然地笑了。
一旁的李善長同樣是滿臉的難以理解:“陛下可別和臣等說笑,這如何會是火筒呢?”
他儘管是個文臣,可同樣久經戰火,而且有許多火筒還是經過他自己的把控下所製造,所以他對這東西的威力怎樣心裏是很清楚的。
即使有最卓絕的工匠都不會做到這樣。
“哈哈,這東西你用不着管,咱講它叫火筒,那它便真的是火筒。”
他又看着徐達,而後笑着說:“你覺得要是我配給三千火筒下去,將士們是否有自信在十日之內解決察合臺?”
徐達儘管這回沒有出征,然而他如今便是軍方代表,所以他的話也是將士們的話。
徐達神色激動,又咽了口唾沫後擲地有聲的開口:“能,絕對能!”
他再次看向那把火筒,眼裏展示出激動的表情道:“察合臺那邊最棘手的便是他們的騎兵,若是以騎兵對戰或有不敵。”
“但是有了這個東西便可以瞬間命中這麼遠的人,要是可以有彈幕覆蓋,恐怕能在六百步之外將敵人一槍斃命!”
“我們的將士只用安排駿馬之類,而後待到對方騎兵重逢時彈幕覆蓋便可輕鬆取勝!”
他越說越興奮,眼裏甚至都燃起了一絲的鐵血。
似乎自己此刻已然置身與和察合臺的對戰中,親眼見到很多的火筒射殺察合臺彪悍騎兵的熱切局面。
那已然並非戰爭可比。
而是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到時候但凡可以解決對方三成騎兵,那麼察合臺此戰必敗無疑。
而若是對方往後逃亡或多或少還會踐踏到自己背後的尋常步兵。
這樣的情況過去也常常發生,如今的察合臺軍人早也沒了先祖之前的狠勁兒,稍稍挫其銳氣對方就要潰逃自傷!
“陛下,您的手中莫非確實是有如此多火筒?”
徐達擡手看了一眼朱元璋。
他有點不敢確信。
這樣的殺器一定會影響往後的戰場格局。
朱元璋居然是就這麼輕悄悄地搞了,甚至連他都不清楚?
朱元璋這老狐狸未免藏得太深。
只見對方淡然一笑:“寬心便是,待到出征之日絕對可以配齊。”
“是。”
知道朱元璋似乎不願意透露過說,所以徐達也並未追問。
此時的朱元璋轉頭看了一眼李善長他們,也開口道:
“若是有這個作爲武器,那麼作戰的工夫自然會大幅度的減少,而且咱很自信可以在剩下的十天內打完這場大戰,即使算上來回的路程頂多就只是月餘,你認爲現在軍費還是問題麼?”
“如果這樣的話……”李善長之前職掌軍隊後勤,所以早已對軍費的運算十分了解。
現在他不過略微思索一會後,便慢慢頷首說:“要是真的像陛下您說的這樣,那麼最少能把我們預計的軍費減半,也的確支撐得起。”
“呵呵,那不就可以了!”
朱元璋頓時朗聲大笑:“現在軍費的事情已經搞定了,咱這回可沒繼續壓榨你們,但是你們一樣要將這個情況辦妥纔是!”
李善長只好尷尬地笑了一下說:“臣等自然定當竭力,肯定不叫陛下憂心的,不過眼下仍然有件事事情……”
“什麼?”
朱元璋頓時蹙眉。
“主要是關於那新火筒造價的,以及火藥具體的消耗是怎樣的?可否仍需桐油以做保養?那些一樣需要算到這次的軍費中。”
李善長的問題和連珠炮一樣問了出來。
朱元璋被他問的稍稍呆住了,而後立即大笑着說:“你考慮得細緻,也好,這些具體的情況你自己找朱波詢問便是,咱儘管並未細問,不過聽他言語中來看理當是不用太多耗費的。”
“去找朱波?”
然而朱元璋那話方纔說完,李善長跟徐達幾人全都忍不住互相對視,展示出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