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十幾分鐘左右,荊邢川便出現在所有人面前,與季司深白天所見的荊邢川不同,整個頭髮都被梳了上去,一身普通的休閒裝,愣是讓荊邢川穿出來一種禁慾的氣息來,人靠衣裝馬靠鞍。
但是顯然這個男人,是人將衣服襯出了完全不一樣的氣質。
荊邢川出現的第一秒,他的目光就完全被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所吸引。
而在荊邢川出現的時候,他身邊的小弟,將包裏的棒棒糖遞給了坐在面前的少年。
面前的少年接過棒棒糖,剝開紙衣後,看着出現的荊邢川,對上荊邢川震驚的目光,直接含進了嘴裏。
荊邢川的確很驚訝,他沒想到剛剛還在和自己聯繫的溫軟少年竟然出現在這裏,還是這樣一副囂張乖戾稍微模樣,與白天他見到的那個少年幾乎完全不一樣。
紮起來的狼尾小馬尾,右眼眉骨上的眉釘、右耳在燈光下依舊閃耀的三枚黑色耳釘……
都是讓荊邢川有些完全意想不到的裝扮,再加上身上的皮衣、馬丁靴,怎麼看都像是……
“深深?”
嘴裏含着橙子味道、儼然一副叛逆少年的人,聽到荊邢川叫他,右眉輕挑,“嗯?荊總,你在叫誰呢?”
荊邢川:“?”
嗯?不是他嗎?
但荊邢川對眼前的人,依舊保持着自己的懷疑。
“你不是他?”
季司深拿出嘴裏的棒棒糖,微傾着身子看他,那雙眼睛裏找不到半點兒,白日裏的嬌軟可愛,反而是透着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肆意張揚氣。
“荊總,你爲了保住這樣一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在這裏和我裝認識嗎?”
荊邢川確定眼前的人,不是白天裏那個唯唯諾諾,十句話有八句話都在道歉的季司深。
但是……世界上除了雙胞胎,真的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可是除了這張臉,卻又沒有半點兒一樣的地方。
真的不是深深嗎?
“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很像。”
季司深咋舌,“嗯?堂堂荊氏集團的總裁,也喜歡這麼俗套的和人搭訕嗎?”
“我今天來這裏,可不是和荊總裝熟人的。”
季司深挑眉看了一眼荊邢川身後的男人,“荊總,今天是不是一定要護着這個畜生呢?”
荊邢川聽到面前之人的話,也只能是將心裏的疑惑壓了下去,“受人之託。”
季司深直接將手裏的棒棒糖咬了一口,連那糖果被咬碎的聲音聽起來,就有一股莫名的誘惑氣息,讓人覺得他嘴裏的糖果,格外香甜。
荊邢川喉結不自覺的滾動,卻又快速收斂了那點兒微不可察的情緒。
“可是我也是受人之託,今天一定要將他帶走呢~”
“荊總,你說怎麼辦呢?”
季司深眉眼之中的那點兒張揚之態,實在是讓人無法移開一絲一毫的視線。
這讓荊邢川更加在意麪前的男人來。
聽到兩人對話的江總,立馬跑到了荊邢川身後,“荊總!你要救我!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帶我走!他可是祁連縛的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不會放過荊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