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臉正經的將奏摺轉了回來,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對此,旁邊的人,也只是當做沒看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這人給皇帝研墨開口,“無論如何,只要有溫止牧在,昱凌王朝可永存。”
“而且,太尉曲培沉,對陛下不夠衷心。”
皇帝看了他一眼,那眸光裏的驚豔是一如最初的。
這人亦師亦友,同樣更是他的枕邊人。
“後宮,不得干政。”
對方直接一個白眼兒掃過,“有本事,弄死我?”
皇帝:“……”
“咳……你說的,我知。”
對方又繼續磨墨,“醉生樓是大皇子的,陛下也知?”
“曲培沉的心,可是同樣偏向於大皇子的。”
“還有,今日曲培沉欲言又止,恐怕是想請陛下給自己的女兒和溫大人賜婚。”
“這之中的彎彎繞繞,陛下也知道?”
皇帝冷哼了一聲,“朕還沒死呢,就想算計朕的江山?”
這人眉眼中透露出幾分淡漠平靜,“陛下,應該慶幸溫大人剛正不阿,不會站任何一個皇子。”
不然他爲什麼會答應溫止牧的請旨賜婚。
不過,還有一點兒他說的沒錯,他的確不會因爲所謂的後果,放棄心愛之人。
“好了,我該去太后宮裏了。”
皇帝眉心微蹙,“她又找你麻煩?”
尤清掃了他一眼,“誰讓我讓她的兒子,廢了整個後宮?膝下除了兩位皇子,一位公主,便再無子嗣了?”
皇帝:“……”
要不是他強迫他一定要給皇家開枝散葉,他會有兩個皇子一個公主?
尤清擡手,碰了一下某九五之尊的板着的臉,“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皇帝嗯了一聲,目送尤清離開御書房。
——
溫止牧回到宰相府不久,賜婚的聖旨便下來了,頓時整個皇城內人盡皆知,昱凌王朝的宰相,要娶一個男花魁。
季司深瞧了溫止牧一眼,“牧牧,你怎麼辦到的?”
溫止牧看着季司深,“深深,難道希望陛下棒打鴛鴦?”
季司深握着聖旨,坐在溫止牧的腿上,“沒有,我就是比較好奇,什麼樣的皇帝,纔會親自讓自己的大臣,娶一個青樓的男花魁。”
溫止牧:“……”
他爲什麼覺得深深的語氣,聽上去甚至有一些……遺憾呢?
“陛下是明君。”
季司深挑眉,環着溫止牧的脖子,望着他。
“那,從現在開始,直到牧牧將我娶進宰相府的大門之前,我們都不能見面了。”
某人一聽不能見面了,頓時臉色都暗了下來。
季司深立馬討好似的湊上去吻了一下他的脣,“這是規矩,難道牧牧不想要三媒六聘的娶我?”
溫止牧皺着眉望着季司深開口,“想。”
季司深眼睛裏都是溢出來的笑意,“那就辛苦我的溫大人,禁慾幾天了。”
溫止牧:“……”
他的腦子裏,什麼時候能裝一點兒正常的東西?
溫止牧輕撫着季司深的腰身,在他額頭吻了一下。
“謹遵妻命。”
溫止牧一句“謹遵妻命”,便讓季司深有些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