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爲什麼師尊在我昏睡的時候,做這樣的事情呢?”
季司深一聽景鑠說這樣的話,就更羞的無法見人。
“閉……閉嘴!”
季司深身上的衣袍,有一些凌亂,眼底情動的緋色更甚。
景鑠俯下身,探手。
“師尊的身體比嘴,更誠實。”
耳邊都是景鑠沉重而蠱惑的嗓音,簡直磨人。
季司深偏頭咬着嘴脣,不肯讓自己出聲。
但氣息的沉重紊亂,已經出賣了他口是心非的話。
第一次景鑠沒有強迫他,沒有任何目的,只是單純的想。
“師尊,這次我不會強迫你的。”
“師尊,我們……和好好不好?”
季司深終於偏過頭來瞧着景鑠,眼眶蘊着水汽。
比任何時候的他,都讓人喜歡。
“師尊,我愛你。”
“我什麼都聽到了,也什麼都知道。”
“師尊也是喜歡我的。”
像是撒嬌的奶貓兒一樣,俯下身在季司深的肩窩處,有一下沒一下的蹭來蹭去。
“所以,我們和好好不好?”
“他們欺負我,我也沒有殺他們。”
“如果師尊覺得我下手太狠,不應該對百花宗主動手,你打我罵我都好。”
“師尊如果不喜歡我成魔的樣子,那師尊可以洗掉我身上的魔氣。”
再擡頭的景鑠,已經是卑微委屈到了極致。
猶如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
眼底涌動着淚意。
“師尊,景鑠只有師尊了,你……別不要我啊。”
季司深心頭一跳。
艹!
這個病嬌徒弟,太會演了!
碰到高手了!
季司深神情動容,擡手輕拭掉景鑠眼角的淚珠。
“景鑠……”
景鑠俯下身,緊緊的把季司深抱在懷裏,生怕他將自己丟棄了一般。
“師尊,我們……和好好不好?”
“師尊爲我穿了一次嫁衣,宗門大賽再爲弟子穿一次可好?”
“等宗門大賽過後,弟子便廢除一身魔功,好不好?”
語氣卑微的讓人心疼。
如果……
季司深不知道是這玩意兒裝的話。
季司深到底是拗不過景鑠的,嘆息一聲,主動回抱着景鑠。
“不……”
景鑠擡頭,目光透露了幾分受傷而又小心翼翼的神情。
“師尊,不想……嫁給弟子嗎?”
季司深淺笑,指腹輕柔撫摸着景鑠的眉眼。
“不是,爲師只是想說,不必廢去身上的魔功。”
“一旦廢除,便永遠無法再修煉,哪怕只是三歲小孩兒,都能讓你毫無還手之力。”
景鑠眼底一喜,他的師尊是在擔心他嗎?
“我……”
“我不忍心。”
季司深也是難得說這些話,讓景鑠格外喜歡。
這也是季司深拿捏景鑠的一點兒。
可以對他裝的狠絕一點兒,但不能太過。
像這種時候,就得乖軟一點兒。
就像是打人一巴掌,再給人一個甜棗。
一點兒一點兒的讓人上鉤,勾起他的佔有慾,病態欲,在不斷的刺激。
然後在最合適的時候,放低姿態,吐露自己的真心。
要讓他得到的沒那麼容易,想着,念着,喜歡着,也還痛苦着。
還只想佔有着。
而這個時候只需要一點兒契機,表露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