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鑠雙腿交疊,右手置於膝上,輕抵着下顎。
目光哪裏有方纔的純良無害。
“我什麼?”
“我今日來,的確有一件事。”
“大長老昨日,欺負了師尊,所以我今天是來送大長老一程的。”
大長老痛苦的倒在地上,完全使不上力。
“你……你敢!”
“上陽宮的大長老……消失,你以爲你……你師尊會放過你?”
“就算放過你,他……他也無法跟整個上陽宮交代!”
“無法跟四大宗門交代!”
景鑠收斂了動作,直接起身,走到大長老的身邊蹲下。
“沒有人會知道的。”
景鑠眼底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慄。
竟是沒有一點兒正派的模樣。
“你……你個魔頭!當……當初就該弄死你!”
景鑠掏出腿上的粹了毒的匕首,毫不猶豫的直接扎進大長老的心臟,滿眼陰鷙的,轉動着匕首。
“可惜,現在被弄死的是大長老你呢。”
大長老痛苦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那杯酒不僅完全剋制了大長老的修爲,還有毒呢,一旦運氣便會痛苦纏身。
憑他一人的修爲,的確殺了大長老。
但誰說對付一個人,就一定要硬拼了呢。
大長老到底還是沒了氣。
景鑠起身略帶嫌棄的擦了擦手,連帶着大長老的屍體跟匕首一起一把火燒了。
景鑠正準備離開時,忽然察覺火光之中,有一瞬間的異樣。
景鑠勾脣淺笑。
無妨,能被他殺第一次,就能被他殺第二次。
“那個大長老好像在最後一口氣剝離了一絲靈體,逃之夭夭了。”
季司深趴在牆頭,瞧着景鑠的身影,星光閃爍似的。
“我又不是瞎子。”
系統:“……”
眼裏只有你家男人,也跟瞎子差不多了。
在景鑠回去之前,季司深便先一步躺在了牀上。
便又是一副心灰意冷,哀默決然的樣子,好像一直維持着景鑠離開時的動作。
“師尊。”
季司深也未理會他。
景鑠也不在意,只是握着季司深的手,放在脣邊輕吻。
“我已經把傷害你的人處理了。”
季司深“總算”有了反應,擰緊了眉心。
“你做了什麼?”
景鑠見人說話,臉上便帶着幾分笑意。
擡手撥弄着季司深面上的碎髮。
“大長老傷害了師尊,所以他留不得。”
這種人是個極大的禍患,留着只會傷害他的師尊。
季司深驚的直接起身,卻牽扯到痛處,便又皺緊了眉心,只能雙手撐着身體。
“景鑠!你把大長老怎麼了?!”
景鑠輕擡季司深的下顎湊近,“師尊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季司深透着怒不可遏的怒意,“景鑠!”
景鑠也不管,直接勾着季司深的下顎,自己吻了上去。
極度的貪戀。
“他已經死了。”
雖然讓他不小心剝離了一絲靈體逃之夭夭,不過沒關係。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容器,便飛灰煙滅。
就算找到了,他也有東西能夠讓大長老比爲人的時候,更痛苦。
季司深驚愕,怒不可遏的拽着景鑠的衣領,“你……你竟然殺了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