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小藥罐兒,一點兒危險都沒有的,偏頭不解的開口。
“先生想要我的命?”
撲閃的眼眸都是天真。
卻又帶着疑惑,不知這人要自己的命,用來做什麼。
隱只是平靜的點頭,“是。”
“所以,給麼?”
他以爲他會害怕,卻不曾想這人笑着開口,“先生想要便拿去好了。”
“可是他們說我短命,會給先生帶來厄運的。”
隱:“……”
隱瞧着這人身上的長命鎖,竟鬆開了手。
他知他命不長。
所以即便他想要這人的命,也並沒有下手。
“既然知道自己短命,就少折騰。”
隱正要轉身離去,季司深卻直接拽着隱的袖袍,微微一用力。
毫無防備的隱,就這麼向着季司深的方向倒了下去。
季司深也是一驚,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人會突然倒下來,跟着下意識的躺了下去。
系統:“……”
這一幕簡直有一點兒熟悉。
不就跟他家宿主,故意摔倒如出一轍麼。
季司深眨了眨眼睛,“先生,你怎麼摔下來了?”
隱:“……”
眉心微蹙,眼眸認真的瞧着季司深。
似乎在確定這人,是不是真的“體弱多病”。
都能將他拽下來。
“小藥罐兒,你故意的?”
季司深立馬反駁,“我纔沒有!”
“我只是看先生離開,才拽着先生的。”
一口一口個先生,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土匪頭子?
季司深好奇隱的樣子,剛要伸手去摘隱的面具,忽然就被人拽住手,鉗制在了頭頂。
“不準摘。”
季司深不滿的撇了撇嘴,“爲什麼不準?”
“我想看看先生長什麼樣子。”
隱鬆開季司深,站起身來,整理了自己的袖袍。
“醜如夜叉。”
季司深也跟着重新坐了起來,呆呆的哦了一聲。
“先生醜的像先生。”
“那先生一定是極好看的。”
隱:“……”
這句話,他竟然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真是個小傻子。
隱打算留着季司深的命,或許還有別的用處。
“南鎮說,你姐姐想殺了你?”
“爲何?”
季司深皺緊眉心,“不知道,姐姐好像說了太子哥哥什麼的……”
“先生,你知道太子哥哥嗎?”
隱眼眸微沉,好似極爲在意的樣子。
“不知道。”
“哦,那就是知道了。”
隱:“……”
隱再次瞧着季司深天真的樣子,重新審視着這小祖宗。
說傻,這會兒又聰明瞭。
“我讓南鎮送你回去。”
話落,下一秒隱的手就被季司深緊緊的抱在懷裏。
“我纔不要!”
“我都以身相許了,先生不能不要我!”
說着淺色的眼眸,竟是蘊起了眼淚來。
梨花帶雨的,極爲可憐委屈。
好似自己對他做了什麼朝三暮四的事情一般。
“葉深,放開!”
帶着不容置疑。
抱着隱的人眼裏明顯一閃而過的害怕,但是卻還是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唔……不……不放!”
“放了,先生就不要我了!”
隱:“……”
他什麼時候,要過他?
“葉深,你再這麼無理取鬧,我現在就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