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比這人還要大。
季司深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你們……在做什麼?”
有一些不解的瞧着南鎮。
呃……
這小祖宗好像沒事?
那就好。
南鎮鬆了一口氣。
“小祖宗,我們這就送你下山。”
季司深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搶劫嗎?”
正在給季司深鬆綁的南鎮:“……”
“你們先生也一起嗎?”
“哦,不對,他是你們的老大。”
“不能叫先生,叫先生一點兒威嚴都沒有。”
“夜叉嗎?唔……太難聽了,那要不然跟你們一樣,叫他先生老大?”
“可是我不是山匪唉,叫老大是不是符合山匪的規矩?”
南鎮:“……”
這小祖宗話怎麼這麼多?
開口閉口就是老大,這小祖宗難不成……
要跟他們老大拜把子?
那可不行!
“小祖宗,你不想下山麼?”
“你父親會着急的。”
季司深撇了撇嘴,一副他沒見過大世面的樣子。
“父親纔不會着急,姐姐肯定也不想要我回去。”
“爲什麼?”
季司深單純的將自己聽到的話都抖了出來,要多無害有多無害。
南鎮還真是覺得有一些驚奇,“你說你姐姐想要害你?”
“對啊,而且她好像還說到時候她會告訴別人,是山匪幹的。”
“要是我回去了,姐姐肯定會不高興的。”
“所以,爲了姐姐好,我纔不要回去。”
南鎮:“……”
得。
這小祖宗不僅有病,還傻裏吧唧的。
現在好了,還當真是搶了小祖宗回土匪窩。
沒辦法,南鎮只好將這些都告訴了隱。
“隱,現在怎麼辦?”
“如果放他一個人回去,萬一出了點兒事,那真的說不清了。”
隱只是嗯了一聲,然後便起身去找季司深了。
季司深一見到隱,笑意就從眼睛裏溢了出來。
隱輕呵出聲,“你好像很期待見到我?”
季司深點頭如搗蒜,也不管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第二次見面,直接拽着隱的袖袍嗅了嗅。
“因爲我喜歡先生。”
“桃花香氣的先生。”
隱聽着喜歡這個字,只覺得有一些天真。
“喜歡?”
隱直接擡手捏着季司深的下顎,臉上的天真跟單純,讓他特別想要毀掉。
“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季司深老實的點頭,“知道,父親說喜歡就是開心啊。”
“我見到先生就特別開心。”
“而且,先生救了我。”
“父親說,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
“我覺得很對,所以我要留下來,對先生以身相許!”
特別的義正言辭。
隱眼眸微深,“小藥罐兒,知道什麼是以身相許麼?”
季司深垂眸,特別認真的想了一下,“不知道。”
“好像是說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意思。”
“所以,救命之恩,不可以一輩子在一起嗎?”
微偏着頭,墨色的眼眸都是不解。
睫羽撲閃撲閃的,透着幾分傻氣。
隱順着季司深的話迴應,“救命之恩,可以以身相許。”
隱修長的指節,緩慢滑落到季司深白皙的脖頸。
“但我想要的……是小藥罐兒的命。”
“所以,你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