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周身的氣壓極低,老鴇幾乎都是神經緊繃的。
生怕自己哪個字惹得這個煞神不開心了。
可不知爲何,今天她竟然有些捉摸不透這煞神的心思了。
是喜是怒,她竟然一點兒都瞧不出來了。
“可本王就想要他呢?”
低賤?
他的男人哪裏低賤了?
南陽跟老鴇一樣,摸不透眼前這人的心思,更不敢從他的懷裏掙脫。
從前這戰王也不是沒來過,但眼前這人明顯跟那時不一樣。
同旁人沒什麼區別。
老鴇冷汗直冒,“王爺,這……”
老鴇很是爲難,衝着南陽擠眉弄眼的。
南陽也知道老鴇的心思,便開口。
“王爺,請您高擡貴手。”
南陽的聲音也很好聽,像是潺潺泉水一樣,讓人心底都能平靜下來。
季司深低笑一聲,“高擡貴手?怎麼?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南陽眉頭微蹙,深邃的目光帶着探究之色。
這人怎麼還有兩幅面孔?
對旁人如同煞神降世一般,又冷又狠。
轉頭對他不僅連自稱都換了,語氣竟也不同,周身的氣息都軟了下來。
南陽竟是第一次看不透這個戰王了。
季司深不在意南陽探究的眼神,只是撩起南陽的長髮放在鼻息之間,目光竟也帶着幾分認真。
“我想替你贖身。”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竟是齊刷刷的跪了下來,連帶着南陽都愣了愣。
“贖身?”
沒有一個人敢替他贖身。
因爲他是被皇帝親手丟進這花樓的。
誰敢替他贖身,無疑是跟皇帝作對。
這些人的反應在季司深的意料之中,“是,我今日拋棄那丞相之子,轉頭進了這名樓,你以爲我是來做什麼的?”
南陽爲人警惕,即便是看得出季司深的真心,但心底卻在思忖季司深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莫不是這人知道他乾的那些事了?
只是一瞬間,南陽便對季司深起了殺心。
“你這個男人不好撩啊。”
“你滿腦子想的是怎麼睡他,你家男人滿腦子想的是怎麼殺你。”
系統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季司深卻不在意的勾脣笑笑。
他看上的男人,就沒他撩不到的。
一次不行,那就多來幾次好了。
“王爺!萬萬不可啊!”
“若是……若是陛下知道您給這賤奴贖身,怕是會龍顏大怒啊!”
這可是前朝太子!
一旦離開了這花樓,整個名樓都將陪葬。
季司深輕笑一聲,“你覺得本王會怕龍顏大怒麼?”
“本王看上的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這種事以前的易深沒少幹過,所以季司深說出口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但這名樓可是老鴇的命根子,上上下下一百多人,這要是都……
老鴇只能跪着走到了季司深的身前,想要抓季司深的腿,卻被季司深一個眼神嚇得退後了兩步。
老鴇敢怒不敢言。
“王爺!奴家求您看在賤奴的面子上,高擡貴手。”
季司深嘴角微揚,嘖,這麼快就會拿南陽壓他了呢。
南陽不清楚季司深是突然一時的興趣,突然跑過來戲弄他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