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小一點的地方,醫院可能真的沒有多忙碌。
省城不一樣。
那醫院的忙碌程度可以跟任何一個cbd相比。
扶梯上下的人羣如地鐵的早晚高峯一樣。
地鐵還有早晚高峯。
省城著名的醫院沒有。
御三家。
京城協*,濱海中山,雲城的雲西。
這三家,相信是沒有多大的爭議的。
有人在網上問過,這三家的水平怎麼樣。
其中有一條最權威的回答:
閻王要你三更死,____留你到五更。
空白處,填上三家醫院的任何一家都是成立的。
如果有病非要去這三家看,那說明情況也確實不怎麼樂觀了。
王宇依舊沒打聽秦歌母親的情況。
而是說,“阿姨的身份證號,掛哪個科,有沒有想約的專家,編輯一下。”
王宇打開收件箱,開一條新短信,把手機遞秦歌面前。
秦歌先是一愣……
如果他不需要幫助,這個時候客氣幾句。
王宇甚至一句話都不會堅掛。
秦歌沒有勇氣客氣,一把抓過手機,一雙大姆指抖得很厲害。
錯得也很多,不斷地在刪改。
王宇在這個時候才鉤上一條蚯蚓,拋餌入水。
秦歌的短信已經編輯好了,看到王宇盯着水面的樣子,又不好意思去打擾。
或者是不想抱太大的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王宇偶然轉頭的時候,和秦歌對視。
王宇一挑眉毛,秦歌愣一下,手裏的手機要給不給的。
還是王宇從他手裏把手機搶過來,在空空的收件人那裏輸入電話號碼。
傳出去後,馬上就給收件人打了個電話。
這個時候,浮漂頓時沉底。
王宇猛地一提杆,漁杆如張弓般頓時拉滿。
電話也接通了,王宇在電話裏喘着粗氣。
電話裏的人開始還懶洋洋地不想搭理王宇地“喂……”
有氣無力的聲音在聽到王宇大喘氣的時候,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無比的精神。
“王宇,你在幹什麼?”
王宇一邊憋氣一邊喘,“釣魚呢,上鉤了,魚好大,咬上了。”
“王宇,老子再問你一遍,你在幹啥?”
女人大吼,“你是不是還想說你用蚯蚓釣的?”
“對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用蚯蚓釣的。”
女人大罵,“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在哪?老子馬上過來收拾你。”
“你很機車也,我釣魚,你發什麼脾氣……啊,出水了,出水了!”
電話裏的女人直接就炸了,“王宇,你完了。”
王宇把一條巴掌大的鯽魚釣拖到岸邊,鬆了一口氣,“好了,說正事。”
“說你個大頭鬼……”
王宇當時臉就黑了,“白文婧你是不是有病,老子一手拿魚杆,一手跟你通電話,你發什麼神經。”
白文婧被吼了一頓,“你真在釣魚?”
王宇不耐煩地說,“不釣魚,釣什麼?廢什麼話,我給你發的短信你看一下。”
“一會給我回個電話。”
把電話掛求了,王宇掛餌再拋線入水。
手機叮了一聲。
乖女兒:你給我發條彩信過來。
王宇回憶了剛纔打電話的畫面,呵,白文婧的思維真跳躍……
拍一張湖面和釣魚的照面傳給白文婧。
然後就是久久的沉默。
秦歌就這麼盯着水面,一邊抖腿,一邊摳手。
王宇乾脆把漁杆遞他手裏,“你來釣,我怕一會接電話忙不過來。”
秦歌本來是沒心思釣的,直到王宇說,“替我釣。”
秦歌剛開始心不在焉,連拉兩三杆之後,雙眼也不發昏了,專注力也上來了。
王宇這個時候接通響起的電話。
白文婧簡短地在電話當中說,“你讓你朋友明天早上七點四十直接去住院部。”
“報身份證就行了。”
“白譽說,他還欠你一頓飯,問你什麼時候有空。”
“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王宇聽到最後一個問題,不要臉地說,“感謝你?你是不是說反了?”
“如果不是我給你找這個機會,你能跟老白說上話?”
“老白有事求你,你可以裝逼了,是不是想想就憋不住笑?”
白文姨本來揚起的嘴角馬上抹平,只不過剛憋了兩秒鐘又揚了起來。
王宇說,“我這幾天沒時間,要去肥市、金陵、島城、濱海、香江走一圈……”
如果是以前,白文婧想都不想就會來一句,“我要去”。
現在她要守着一個大廠子,所以她走不了。
這句話就變成了,“你和誰一起。”
王宇說,“你還管起老子的事來了!”
掛了電話。
秦歌還死死地盯着水面,他好像感受到王宇在看他。
於是假裝地提杆,然後掛上一條蚯蚓。
王宇就這麼一直看着他,看他要憋到什麼時候。
秦歌就這麼忍着,忍到他忍不下去的時候,才說了一句,“王sj,沒關係的,我知道雲西醫院不好進。”
王宇說,“明天早上七點多帶你媽去住院部找***醫生,帶上身份證。”
秦歌先看了看水面。
有點出神,然後捂着臉,不知道是喜極,還是不願接受最後的審判。
其實人對許多事情的發展都有個大致的預判。
秦歌的難過也是有原因的。
王宇拍了拍秦歌的肩,沒有刻意地安慰。
因爲王宇太忙了,他趕緊接了一個響半天的電話。
四經理在電話裏跟王宇裝熟人。
“王sj,好久沒見人了。”
“明天你在北湖?明天我把老趙約上,一起出來坐坐?”
王宇心說,你日媽要是約了趙文博,我跟你姓。
他這是拿趙文博當幌子,套路王宇。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趙文博現在是王宇的鐵跟班。
王宇說,“我明天可能忙不過來,有啥事,你直說。”
四經理說,“沒有沒有,就是我們公司這次參加比賽的員工又要給王sj添麻煩了。”
“請你多照顧!”
王宇說,“這點事,還用說嗎?我懂我懂!”
林知遠請來了音樂學院的幾位教授,和彭娟一道過來跟王宇、劉銳他們打着招呼。
這兩位都是聲歌學院音樂表演系的專業教授。
如果不是看在林知遠的面子,他們也不會接這種工作。
王宇客氣地對她們說,“這邊有啥需求,跟高主任打聲招呼,盡全力滿足。”
“各個單位比賽的人員,請兩位老師多費心指教……”
“對了,四司的就不用指教了,他們水平比較高,清一色伯克利音樂學院的高材生。”
林知遠、羅教授、葉教授:……
彭娟、劉銳和黃肖可能還不知道伯克利是個什麼鬼,但是他們明白,這次比賽的獎項跟他們四司又沒啥球關係。
我可能暫時解決不了田偉,但是搞一搞四司還是沒啥問題。
聖母?給爺死,蘇少爺,別看了,說你呢!
(感謝九眼橋不倒翁送的秀兒,謝謝司機班小王送的大神認證,謝謝大家的膠囊、催更、刀片、奶茶、點贊、情書、花花和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