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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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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玉言的臉頓時就紅到了耳朵根,連忙將他推開了,“你……胡說什麼呢?!”

    溫停淵卻仍舊有些緊張,“昨晚太沖動了,我今兒纔想起來這事兒。”

    說完又再一次緊張地看她,“真的沒傷着?”

    被他這幾次問,喬玉言的臉紅得都快滴血了,“你……說了沒有就沒有。”

    見她這麼說,溫停淵好像才真的相信了,然後從袖袋裏拿出一個小瓷瓶來,“我還特意去太醫院拿了藥回來。”

    看着那青玉色的小瓷瓶,喬玉言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你從太醫院要的藥?是……怎麼跟人說的?”

    問起這個,他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輕咳了一聲才道:“宮裏頭的人,說個一句兩句就明白了,不用說得太直白。”

    不用說得太直白,不也叫人知道了他們昨晚上的激烈麼?

    喬玉言感覺自己恨不能挖條地道鑽進去,這個人在這件事情上不是很害羞的嗎?他怎麼好意思在旁人面前張這個口的?

    “我……我也是一時情急,今早上你都哭了,我怕萬一真的傷着了……偏我那些人手裏頭也從未備過這個藥,所以……”

    能不哭麼?一整個晚上啊!

    她也要睡覺的!她也會累啊!

    可就算有些不舒服,也不好說出來,更不好叫外人知道纔是。

    喬玉言兩隻手捂着臉,轉身對着窗外去了。

    溫停淵見她背對着他了,又有些手足無措,連忙溫聲去哄,“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我……我下回再不去問了,你……你把藥收好?”

    “還有下次!”喬玉言頓時又惱了起來,轉臉怒視着他。

    這一看,才發現他一個八尺高的大男人正站在地上手足無措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爲什麼,見着他這個表情,喬玉言心裏的氣忽然又一下子全躥走了,自己竟忍不住笑了一下。

    溫停淵便放下了心,又連忙寬慰,“你放心吧!太醫院的那些人,最知道什麼該說什麼該爛在肚子裏,他們這些人醫術還是其次,最要緊的是嘴緊,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也絕對不會有別人知道。”

    雖然心裏覺得丟人丟到爪哇國去了,可想着他分明是擔心自己纔去問太醫院討藥。

    明明他在這件事情上是最害羞的人,怕是張口的時候,他的窘迫也不會比自己少,心裏由如夏日飲過冰蜜水般清甜,臉上的惱色也漸漸地收了,拿別的話題岔開了。

    夫妻倆這才恢復了正常交流。

    等到了九月初,諡號的事情終於定了下來。

    鄭氏一族在發現自己這方的人陸續遭到打壓之後,再一覆盤,才猛然發現,聖上這一段關於諡號的鬧劇,其實根本就是一出聲東擊西的計謀。

    利用先帝諡號在朝野中翻起波浪,歸根結底是爲了看清朝局。

    這幾個月以來,因爲聖上模糊不清的態度,朝廷中不少人冒頭,開始互相攻訐,這一次次的奏疏就是一個關係明朗的沙盤。

    他們鬧得越厲害,聖上便越能觀察出他們各自的陣營。

    等最近這一個月的打壓手段一下,果然精準狠。

    原本先帝留下的那一班人中,私心戀舊主的自然沒有好下場,已經好幾個被髮落到偏院地區任父母官去了。

    而這些世家大族裏,幾個冒頭特別激進的,也被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任了清貴的閒職。

    至於聖上從邊關帶着一路殺回來的嫡系,則是根據這一次在爭論中的表現,分派了不同的職位。

    聖上那邊出了手,朝臣們也就有了方向。

    很快,幾派人幾乎同時達成了意見,沒幾天諡號就定了下來。

    最後基本上都是取了同一個字“武”!

    可不就是喬謂升最開始遞上去的那個字。

    而這一次聖上沒有任何異議,在內閣呈上去的奏本上,親自批了紅。

    鬧了幾個月的“諡號之爭”終於落下了帷幕。

    而喬謂升也在定下諡號的第二天被擢升爲禮部尚書,這原也是預料之內。

    誰知張首輔因爲這一次“諡號之爭”看出了新帝的對於朝中老臣的忌憚,聞絃歌而知雅意,主動上書奏請歸鄉。

    然後便是老套的三辭三推,最終在聖上的遺憾之情中,準了他致仕。

    同時又有兩個閣臣因爲先頭辦事不力,被逐出了內閣。

    這一下,六個閣臣的位子空出了三個。

    這一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新帝將要選定的內閣班子,這可是關係到大啓每一個官員的未來。

    可當新帝將自己屬意的人選公佈出來時,大部分的人都只有一個感覺——大跌眼鏡!

    唯一一個讓衆人覺得意料之中的,便是潁陽鄭氏出身,如今在領禮部侍郎的鄭大人,畢竟這段時間,整個世家貴族都是以他爲首。

    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跟隨新帝從邊疆一路過來的嫡系竟然一個名字都沒有。

    然後便是,已經多年沒有動靜的宋家這一次一鳴驚人,宋老太爺連個正經職務都沒有,竟被選入了內閣,而聖上同時也給了他一個國子監祭酒的職務。

    這大約是大啓開國以來,頭一個以此職務入閣的官員。

    最叫人意想不到的還是喬謂升的入閣。

    喬謂升這麼多年在禮部幹着,本來就不容易叫人察覺他的存在,禮部雖然屬於下三部之首,可從前一切露面的活兒都是崔大人在幹。

    若非後來崔大人因爲年事已高,行事力不從心,喬謂升也冒不了頭。

    可就算是這樣,他便是因爲崔大人離開而當了尚書,也斷然沒有直接提入內閣的說法。

    可內閣本來就是一個憑皇帝喜好定的機構,聖上要這麼做,任是誰也不好說什麼。

    反倒是之前一直表現得很得聖上喜歡的溫瓊與竟然沒有入閣。

    不過因爲戶部左侍郎在出差的任上病故,聖上便將這個職務給了他,似乎也是有意要培養下一位閣臣的意思,溫家倒也沒有更多的意見了。

    朝堂上這樣大的舉動傳到內宅,這溫家上下對喬玉言的態度自然又跟這變了。

    溫家二房也就是在這些大事兒落定之後入的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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