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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受傷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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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玉言轉臉看到他臉上的神色就立刻反應過來了,除了嘉禾公主還能是誰讓她這樣忌憚?

    她這麼想着,不由就笑了出來,“說起來,你似乎應該叫她一聲姑姑。”

    溫停淵聽出她語氣裏的促狹,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這會兒倒是能拿這事兒說笑了!”

    月光落在他臉上,鋪上一層淡淡的霜華,離得這麼近,又能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反倒多了兩分煙火氣。

    喬玉言一時間有些沉溺於眼前的美色,卻故意調笑道:“所以,你是迫於美人的追求才娶得我啊?”

    “就會歪曲人的意思!”溫停淵將她攬到懷裏,倒是認真地跟她解釋起來,“那會兒正遇到京城勢力發生大變動,我不能隨意動用手裏的力量,以免暴露。

    可嘉禾那個人,仗着寵愛,說不得就會不管不顧,萬一她直接把我帶到先帝面前,我就什麼都藏不住了。

    先帝那個人,怕是隻要見到我這張臉,就能想起從前的事情,再讓人着手去查,又是一場大亂,所有的籌謀都可能付諸東流。”

    她這麼一說,喬玉言終於問出一直藏在心底的那個問題,“你……你忽然決定回京參加科舉,是因爲什麼?”

    前世並未有這一出,溫停淵是在新帝登基的時候,纔在京城露面的,也並未早早地與溫家人見面。

    他一出現,就是新帝重臣,直接給了爵位,又封大將軍,領兵二十萬。

    溫家老太太根本沒有半點兒爲難的意思,那時候更無人提他私生子的身份。

    溫停淵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卻是緊了緊懷抱,將下巴抵在她頭頂,吐出兩個字,“你猜。”

    果然,竟是因爲她。

    喬玉言心裏又是酸楚難當,有些事情越是要深挖,越是能看出自己的愚蠢。

    愚不可及大約是她前世最好的註腳。

    她伸手圈住他的腰,像是想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到他懷裏去似的,只想離他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

    若是叫他知道前世的自己這般蠢笨,大約怕是覺得自己所愛非人吧!

    喬玉言忽然生出了幾分不自信起來,溫停淵到底喜歡她什麼呢?

    正怔怔地想着,肩上卻傳來一道力氣,她詫異地發現溫停淵往後退了一些,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點兒。

    喬玉言狐疑擡頭,就看到他臉上有些尷尬的神色,“怎麼了?”

    誰知溫停淵卻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才語氣怪異地說了一句,“你靠得太近了。”

    喬玉言本來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等看到他帶着幾分羞赧的表情,就立時反應過來了。

    臉上也立刻燒了起來,但想想這裏沒有人,又覺得有些好笑,便故意湊了過去,“咱們是夫妻,靠得更近的時候都有,怎麼抱一抱也不行嗎?”

    溫停淵連忙將她扶起來,兩個人並排而坐,“地方不合適。”

    “怎麼就不合適了?”喬玉言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

    溫停淵在各個方面都十分成熟穩重,唯有在男女情事上,好像真的比普通的男子更害羞一些。

    她不由又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時候,想到他因爲她說的“沒關係”三個字而被激起的勝負欲。

    當下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一件她這個樣子,溫停淵就心有靈犀地猜到了她心裏的想法,豁然站了起來,“回府!”

    這兩個字說出來竟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喬玉言心裏生出幾分忐忑,都說男子在這事兒上比女子要愛面子得多。

    怕是初次的事兒,他一輩子都掛懷忘不了了。

    若真成了他放不下的一個執念,那可不值當。

    回去的馬車上,溫停淵好像真的不大高興,說話也悶悶的,喬玉言逗着他,他也只是不鹹不淡地應幾聲。

    等下了馬車,仍舊步行回去,喬玉言落後他半步,他便一直保持着在前半步的步調,並沒有慢一點兒的意思。

    喬玉言思來想去,便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晃了晃,“你都不等我。”

    溫停淵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無奈,轉而手一轉,直接抓過她的手,竟是拉着她一道回去。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開口,喬玉言只能這樣悶着頭跟他往裏面走。

    隨着他腳步越來越快,她卻有些跟不上了。

    在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的時候,他忽然腳步一頓,二話不說直接將喬玉言抱了起來,快步往回走。

    到這個時候,喬玉言才猛然感覺到什麼。

    陶然居的人見着自家太太是被老爺抱回來的,都有些慌,品蘭頭一個上前,“太太這是怎麼了?”

    “不許進來!”

    溫停淵只淡淡地回了四個字,就飛快地進了屋,然後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中,將屋門關上了。

    而喬玉言就被抱進內室,直接放在了牀上。

    屋子裏沒有掌燈,只有院子裏透進來的零星燈火以及從窗戶漏進來的月光。

    此時在看彼此,比方纔在船上,更朦朧了幾分。

    喬玉言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而她甚至還聽到了他的心跳聲,就在她上方。

    “怎……怎麼了?”

    他一雙眼睛在此時卻像狼一樣緊緊地盯着她,“看來,你還是對我有誤解。”

    喬玉言瞪大了眼睛,然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你還真爲此事耿……”

    後面的話便悉數被他封在了喉嚨裏,喬玉言又覺得好笑,又覺得甜蜜,好幾次想要說話,都被他給擋下了。

    到最後也只能任他胡作非爲。

    這一個晚上,喬玉言纔算真正明白,觸碰到一個男人的禁忌點,後果是什麼。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緩過來,中午都是吃了兩口飯,就直接接着睡去了。

    下午窩在羅漢牀上看書時,溫停淵竟回來了。

    “今兒沒事嗎?怎麼下衙這麼早?”

    溫停淵的視線卻是現在她身上逡巡了一遍,帶着幾分探究的樣子,然後才道:“趕着把事情都處理完了。”

    聽到他這麼說,喬玉言有些緊張,“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誰知他卻是走過來,將她從牀上拉起來,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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