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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東西合戰(七)東駿難攻不落,佐竹秀家分歧(5.2K)(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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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時候,戰爭就是這樣的戲劇。

    不論是內藤信成還是梶原政景都犯了兵家最大的忌諱,放在往常遇上別人,他倆必定只有敗北的結局。

    但是臥龍遇上鳳雛,梶原政景泉頭城下一戰成名,夜襲泉頭城並殲滅出城敵軍,這戰必然是可以載入歷史的大勝。

    你問當夜剿敵多少?

    黑燈瞎火的誰知道呢?

    什麼?俘虜說只有千餘出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梶原政景自己明確感受到自己擊退的是敵人的大部隊,最起碼得有3000之衆。而我梶原政景是妥妥的大將之才。

    秀家極其所率領的主力在第二天天明開始整軍,然後逐次越過箱根垰。

    原本箱根垰東側相模(原小田原)是屬於長束正家的領地,他在秀家麾下做了快10年的與力,與秀家的關係非常不錯。但是如今人家身在大坂,自然不敢直接和秀家聯通。

    但是當地留守的家臣也沒有爲難秀家,沒有作出任何抵抗、籠城的姿態,甚至主動爲秀家提供兵糧。眼看對面這麼上道,秀家自然也不會爲難對面,留下第11陣的兩個預備番隊,其他大部前部根據之前議定的任務開拔。

    雖說如今山中城已經拔除,箱根垰已經通路,但是秀家依舊要求香川景則開通北側足柄→御殿場的道路。因爲箱根垰山道難行,十幾萬人的軍糧、軍備不足以行進,而且秀家隊伍中還有18磅炮這種東西,更是不可能翻山越嶺。

    先鋒還是足利氏家,經過大半日的行進,他終於來到了泉頭城下。作爲秀家從吉備帶出來的家臣,菅正利一直是秀家看重的家老候選人。作爲重臣,自然要對秀家的兒子拍些馬屁。

    但是早早就出營寨迎接足利氏家的菅正利,看到的確實對着自己板着一張臉的足利氏家。

    但是再怎麼說氏家都是秀家的親兒子,菅正利只能陪着笑臉對着氏家說道“少將一路辛苦了。(足利氏家官位是左近衛少將)”

    “哪有你常陸介辛苦啊,兩日兩戰皆勝。父親在陣中都對你讚不絕口。”足利氏家的話雜槍帶棒,但是菅正利依舊是一幅笑容。

    菅正利自然是清楚的,人家可是原定的先鋒官。現在自己搶了人家的工作不說,更是山中城、泉頭城下兩戰先勝,擊敗近2000德川軍卒,斬獲首級600餘級,俘虜200餘人,直接講人家的風頭搶去了,人家能給自己好臉色就怪了。

    “主公向來以軍機爲上,時間緊迫故而命我強襲,殿下切勿多慮。”

    足利氏家脾氣確實不好,但是人家不是傻蛋。也知道菅正利身負一陣大將,麾下兵力1萬7000衆,足以看出秀家對其的重視。

    恰逢此時身爲隨軍家老的太田景資在一旁開口打圓場道“常陸介兩戰得勝,正好可以休息一下,接下來就看我家殿下的戰鬥吧。”

    足利氏家剛剛只不過是不吐不快罷了,現在人家既然伏低做小,身後又有家臣示意緩和氣氛,足利氏家也趕忙下馬扶起行禮的菅正利說道“我沒別的意思,是真心感慨常陸介的辛苦。您作爲前輩也爲我展示一番陣中英姿,我確實還有很多需要向你學習的地方啊。

    只是畢竟父親命我我先鋒,”

    菅正利被足利氏家虛扶起身,但是嘴巴上卻沒有同意足利氏家接手攻城的事宜。

    早在出發之前,秀家就交代了菅正利大體的計劃,作爲先鋒的足利氏家是要和秀家本陣一起移動繼續向西的,至於東駿河這一畝三分地留給作爲後詰的菅正利掃蕩。

    但是足利氏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對着這個“孩子”說道“如今本部既已包圍泉頭城,若再撤圍重新佈陣確實有些麻煩。泉頭城南側狩野川畔本城山上有一座戶倉城,本是當年北條氏綱所築,興國寺之後抵禦今川氏的第二道防線。

    之後與武田氏、德川氏之間交戰多在此發生。小田原合戰之時,因爲其地處偏僻之處,北條氏棄守東駿河,這才未戰落城。

    我已探明,德川氏重修泉頭城之後,戶倉城已淪爲支城,城內駐守200人作爲與伊豆軍團之間的聯繫所用。我已觀察過了,這座城乃是左右最高之處,正好可以作爲主公本陣所在,殿下不若帶兵將其拿下如何?

    但是殿下別看駐守人少,本城山高70餘米,狩野川又在其下彎折,戶倉城三面臨川,北側有川區輪、大堀,東、西兩側側亦有區輪,乃是易守難攻之城。

    若不是因爲其地處偏僻,位於東駿以南,並未在我方前進的路線上,德川家必然不會拋棄此城增築泉頭城。殿下還需要多加小心啊。”

    菅正利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卻得到足利氏家不難煩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其實足利氏家還是想要拿下泉頭城向秀家證明自己,但是人家菅正利不讓,他總不能搶過來吧。而且現在人家讓他去爲秀家的本陣奪城,到時候父親落座自己的拿下的城池,說不定還會誇讚自己幾句。

    所以他也就不再多做糾結帶兵轉折向南當天晚上便在戶倉城西南的烏帽子山設立本陣,決定明日一早便帶兵攻城。

    足利氏家在烏帽子山設立本陣,將家中家老、大將盡數招來舉行軍議,由於這是他的初陣,所以真正負責本陣佈置的是野田範朝、莊林一心和太田景資三位家老。

    這三位家老其實也各有特色,野田範朝是足利本家家臣,但是野田氏之前比不得簗田和一色兩家,在足利氏內只能擔任內政的奉行職務,他們家可沒有什麼兵法傳承。

    莊林一心和太田景資都是秀家侍從隊出身,就是豐春家內部所說的“近臣軍官學習營”。但是莊林一心在侍從隊的時候秀家還在備前跟着和尚讀書,哪裏有機會教導自己的近臣。

    而且莊林一心不久之後就轉去旗本衆帶旗本,然後轉去常備任備大將了。他算是從軍官起步的,一步步憑藉戰功打出來的如今的地位,關於軍隊戰爭的理解,也主要是自己總結。

    太田景資就不一樣了,在侍從隊中跟了秀家好幾年,那幾年正是秀家被“禁足”京都,協助秀長理政的時候。因爲平時沒有什麼事兒,閒來無事就喜歡給自己的近侍們紙上談兵,所以他算是真正意義上接受過秀家後世軍官戰略教育的那個人。

    就拿這次軍議來說吧,整個大框架都是太田景資搭建的。在跑馬巡視戶倉城好幾圈之後,哪裏佈置多少人,準備幾輪攻勢,需要用到什麼器械都列明的清清楚楚,直接把其他野路子武士們聽得一愣一愣的。

    莊林一心還好,他多少跟了秀家幾年,知道秀家是一個數據控,喜歡在戰前計算戰爭的可行性。但是野田範朝、簗田貞助等人就傻眼了,他們都是足利舊臣,和北條氏、佐竹氏打了一輩子爛仗,這個仗怎麼打不是全憑感覺把我戰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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