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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我喜歡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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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就在墨燃轉頭的千鈞一刻,楚晚寧腦中電光火石,幾乎是在最後須臾反過身子,胳膊交疊着撐在牆面,留給對方一張勻實有力的後背。

    這樣墨燃就看不到他的正面了,楚晚寧覺得自己真是頭腦機敏。

    這個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暴露在墨燃眼皮子底下的,是低窪性感的腰窩,是飽滿結實的臀尖,是一雙修長有力的腿……他就像一隻自己剝了皮的兔子,架在火上烤的焦黃酥脆,簡直就差說一句“請喫,多謝。”

    墨燃覺得喉嚨都幹了,眼底似有血絲,隱忍半晌,才道:“師尊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

    …嗯…這個姿勢確實有些怪異,該怎麼說才能不動聲色地矇混過去……

    楚晚寧側過半張臉,神情冷肅,欲蓋彌彰。

    墨燃已經放下衣服,朝他走來了,或許是因爲逆着光線,他總覺得墨燃臉上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像是叢林裏餓久了的狼,看到一塊鮮嫩的肉,可肉是掛在捕獸夾上的,那匹狼猶豫着,腹中的飢渴與腦中的理智在激烈交戰,戰火從身體裏蔓延到眼睛裏,墨燃的黑眼睛很亮,散發着幽光。

    楚晚寧終於覺得有些不對了,兩個字搭上弓弦,語氣凌厲,刺破這詭譎的靜謐。

    “搓背。”

    “……嗯?”墨燃潮溼的嗓音凝在喉嚨裏,帶着些鼻音,顯得很性感,“什麼?”

    這實在是楚晚寧急火攻心時想到的藉口,但既然聲已入耳,他有力難拔,便只得故作鎮定,沉冷道:“既然來了,就搓個背再走。”

    墨燃:“……”

    “這幾天忙來忙去,身上都是汗,覺得不舒服。”楚晚寧竭盡全力顯得很隨意,很雲淡風輕,“搓洗乾淨總是好的。”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騙過墨燃沒有,謊話說的是不是還算自然。

    但總之,最後墨燃還是聽了他的話,乖乖地取來了一塊毛巾,用溫水澆透了,替楚晚寧搓起背來。

    晚夜玉衡一向英明,這當真是他做過的最愚蠢的事情。

    這世上最煎熬的是什麼?

    是熱愛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後,隔着一條粗糙的毛巾,一雙寬厚的大手揉搓遍他的全身,每一道被摸過的地方都像帆過春水,留下燥熱紅痕。墨燃的力道雖已收斂,卻依舊很悍,何況他的皮肉從未被人這樣撫弄過,只覺得寸寸肌肉都在戰慄,他不得不繃緊了身子,才能勉強維/穩,不被身後的人看出自己的異樣。

    他的額頭抵着牆,在墨燃瞧不見的地方,嘴脣緊緊咬住,鳳眸尾梢泛着潮紅,**是那樣硬燙火熱,甚至如枝上露濃,都已微微溼潤……

    他還是個未經情/事的人,又如何,在深愛之人面前,忍受如此刺激,故作清高。

    太難受了……

    可若是問墨燃,這世上最煎熬的事情是什麼?

    恐怕答案會迥然不同,他大概會說,是那個人赤身**站在你面前,手抵着牆,肩背舒開,那個人渾然不疑自己,只坦蕩蕩地把一切都交給你,由着你隔着一條礙手礙腳的毛巾,懷着齷齪骯髒的心思,滾燙的手揉過他的全身。

    他當然知道自己是在給師尊搓背,可是稍一用力,那人的皮膚就泛起紅,有着被欺辱、被凌虐般的性感。

    他的手摸過他的肩胛骨,在他的腰側纏綿,不由自主地,力道逐漸發狠。他感到身下的人微微震顫,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盯着那白皙飽滿的弧度,剋制到眼中爬滿血絲,纔不至於丟了搓澡巾,直接用手抓上去,勒出五道勾魂攝魄的紅痕。

    他早已嘗透了眼前人的**滋味,又如何,在這個人面前,隱忍吞聲,強做君子。

    太難受了……

    兩個人各自難受了半天,再搓下去恐要搓出火來。

    楚晚寧終於按捺不住,啞着嗓子,說道:“好了,你出去吧,剩下的我搓的到,我自己來。”

    墨燃幾乎是驟然鬆了口氣,額頭已盡是細汗。

    他沉聲道:“是……師尊……”

    門簾子一掀一落,墨燃出去了。

    楚晚寧很久沒有回過神來,他依舊伏在牆上,額頭抵着牆面,他的耳根是血紅的,和背後被揉搓過的痕跡一樣,也不知道墨燃究竟瞧見了沒有。

    “……”

    他微睜開鳳眸,似乎因爲屈辱,他咬着下脣,猶豫良久,還是伸出手,握住了自己已經脹痛到不行的**。

    原本他跑回來沖涼,是爲了壓下這污穢的情緒。

    豈料人算不如天算,機緣巧合之下,墨燃卻把他推進了慾海更深的浪濤裏。一直靠着清心心法抵禦人性的楚晚寧,終於在這一天,忍不住以最普通、最難堪的凡人的形式,替自己紓解起了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愛慾。

    他的嘴脣微微開着,鳳眸半眯,神情有些可憐,又有些委屈……

    他抵着冰冷的牆面,額頭卻是火燙的,他漂亮的肩背低聳,喉結滾動,壓着低沉地喘息和幽咽。

    那麼罪惡,卻又那麼好看。

    像是墮入了蛛網的白色鳳尾蝶,在嚴絲合縫的情潮裏,無力地振顫着自己的翅羽,卻再也、再也、再也脫不了身。

    他終是髒了。

    髒到骨子裏,髒的那麼悽慘,那麼惹人憐惜,誘人侵犯,教人上癮。

    到最後,楚晚寧幾乎是憤恨的,一拳砸在了牆上,他是那麼狠,那麼惱,那麼不甘心,以至於用的力道極大,指骨磨破,滲出了血。

    “混賬。”

    不知是在罵自己,還是在罵墨燃。

    楚晚寧的眼眶是溼潤的,有情有意,有仇有恨,還有茫然。

    轉眼他們來玉涼村已半月有餘了,農忙將盡尾聲。

    從搓澡的那日起,楚晚寧就對墨燃避之如蛇蠍猛獸,他倒是沒有覺察出墨燃的異樣,可是他受不了自己的改變。

    一個人,清淡高雅久了,就會特別容易端着,不然楚晚寧以前動不動嫌棄別人雙修結道侶幹什麼?還真不是嫉妒,玉衡長老是真覺得有些受不了,覺得膩歪,嫌棄。

    他不看春宮圖,那是真的不願意看,不是裝樣子。對於楚晚寧而言,“喜歡”、“親吻”這種事情尚且可以接受,但若到了更近一步,比如撫慰,比如侵入,他就臉色發青,接受不了了。

    這就好比一貫喫素的人,你給他碗裏頭偷偷擱點豬油,他大概會覺得香,但如果你給他一塊烤的外表焦黃,裏頭卻還帶着血腥味的肉,他怕是能噁心死。

    那天昏頭昏腦地發泄之後,楚晚寧就清醒過來了,他喘息着看着自己手上的粘膩,只覺得兜頭被澆下一捧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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