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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原是白月光、硃砂痣、心頭血、命中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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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水,兩人再次忙活起來,可墨燃一掄槌子,楚晚寧就知道不妙了。

    大幅度的動作讓年輕男人身體的線條愈發凌厲緊繃,太陽金光猶如瀑布泉水奔涌在他身上,順着那一叢叢性感的肌肉往下流淌,他擡起手臂的時候,肩膀伸展得很開,胸膛光滑緊實,猶如曬得滾燙的岩石,蘊藏着驚人的熱氣與力道。

    木錘子狠狠砸在石臼裏,被溼軟的米糕嚴絲合縫地吮住,再帶起來,連着白糯的粘膩……

    他一下一下剛猛用力地使着無盡的力氣,力道那麼大,楚晚寧甚至覺得若是真讓他不幸言中了,若是真的不小心碰到自己,怕是會在他下面粉身碎骨,揉成碎渣。墨燃神情專注,微微喘着氣,胸膛和心臟一同起伏,他漆黑的眉毛間有汗,喉結時而細微地滾動,他上臂的肌肉一舒一張,楚晚寧看着他的動作,忽然不可遏制地回想起自己反覆做過的那個夢。

    夢裏他在墨燃牀上,像這石臼裏的米糕一般被侵入,被揉搓,被欺辱化骨爲泥……他怔怔地走神,直到墨燃又喊了他一聲。

    “師尊。”

    又或許喊了好幾聲。

    “師尊,師尊?”

    他這才猛地回過勁來,但心跳已狂亂不堪,眼底有微光瀲灩,他喉頭攢動,目光有些失焦:“嗯?”

    墨燃清涼的眼睛俯視着他,因爲體熱,所以顯得尤爲火燙,他說:“師尊,來,翻個身。”

    “…………”

    楚晚寧只覺得在這樣的視線裏,在這句話中,夢境和現實無限交疊錯綜,他忽然覺得頭有些暈眩,眼前似乎閃過猩紅色的光影,他看到兩個人在繡着金鳳騰龍的紅色牀褥中翻滾,一個體型健碩的男人壓着另一個,慾海翻波,紅浪陣陣,下面的那個男人繃緊了腳趾尖,小腿陣陣痙攣。

    “師尊,來,翻個身……”

    他似乎聽見了那個男人滾燙的喘息,彷彿就在自己耳背。

    “讓我看着你的臉幹你。”

    楚晚寧因着莫名閃入眼簾的虛影而震驚,他猛地閉上眼,搖了搖頭——怎麼回事?幻覺?還是對那場春夢太過細緻的回憶?

    心中慄然,熱血上涌,冷汗卻淌落。

    墨燃覺察到了他的不對勁,把木錘擱下,到他身邊:“師尊,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沒。”他的聲音都讓楚晚寧心底酥麻猶如蟲咬蟻噬,楚晚寧猛地推開他,擡起一雙惱羞成怒的鳳眼,眼尾微微泛着薄紅,他低喘着,恨極了自己的心猿意馬,“日頭太毒,有些眼花而已。你別站的離我這麼近,都是汗。”

    墨燃低頭一瞧,果然,心中不安,他知道楚晚寧素愛乾淨,便立刻站到了旁邊去,只是目光關切,仍是追着那人,片刻不願移開。

    這之後楚晚寧便一直沉默寡言,待到年糕蒸好,衆人圍坐分整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哦,你問楚仙君啊,他說他有些頭疼,回屋子休息去了。”村長說道,“我看他走的時候臉頰是有些紅,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墨燃一聽,十分着急,也不幫着存放年糕了,匆匆地就往兩人住的小院裏跑。

    一推門扉,牀上不見人,更心焦,忽聽見廚房裏傳來水聲,墨燃忙掀了簾子冒冒失失闖進去。

    然後他就看見,楚晚寧衣衫都脫了,正舉着滿木桶的水,赤腳站在磚紅色的地面上沖涼。

    十月底,霜降已過。

    楚晚寧……他媽的在拿冷水沖涼?!

    墨燃都驚呆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瞪着赤身**的師尊,只覺得耳邊除了轟隆隆的血流聲,如錢江潮涌,別的聲音再也聽不見。

    他看到了什麼……

    這是他重生之後,第一次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完完整整地看到楚晚寧的身體。沒有霧氣,沒有遮掩,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具熟悉的體魄,這身體浸碎了他築起的城防,他緊關的記憶閘門,他覺得自己渾身的熱血都在燒灼,像是岩漿噴薄,要掙脫血肉皮層。

    一切和他熟悉的都一模一樣,絲毫未改。

    他忽然發現自己已喘不過氣來。

    他看到楚晚寧的肩膀,弧度和力道都恰到好處,像是拉到七分滿的勁弓,蓄勢待發。他看到楚晚寧的肩胛骨,在薄冰般細膩的皮膚下聳動着。

    然後他順着水流,是啊,他順着水流,水流沖刷了他的目光,把他的目光帶到了下面,於是他瞧見楚晚寧勁瘦纖細的腰肢,背後有兩池淺淺的腰窩,裏頭盛着酒,要鴆殺渴望他的人。

    再往下,他看到挺翹結實的臀部,像是秋日裏飽滿的蜜果,他知道觸碰的時候會得到怎樣**蝕骨的感受,結合的時候爽到戰慄,靈魂好像就此裂開,從此與身下的人揉在一起,食髓知味,再難戒癮……

    “墨仙君!”忽然有人喊他,“墨仙君,你在嗎?”

    墨燃一驚,回過頭,還未阻止門簾子就被掀開,菱兒探身進來,邊走邊說:“你怎麼急匆匆的就跑了?我阿孃讓我來叫你去喫糖年糕,你——”

    她看到楚晚寧在洗澡,陡然失音。

    楚晚寧:“……”

    菱兒:“……”

    “啊!!!”姑娘慘叫一聲,慌忙捂住眼睛,楚晚寧也是臉色極差,難得手忙腳亂地要去拿衣服,可是他哪裏想得到自己跑回來衝個涼,竟然會有一個兩個的不速之客往他屋子裏闖,真是活見了鬼!

    他一向隨意,衣服脫了就丟在了進門的地方,難道此時他得赤身**地走過整間伙房,在大姑娘眼皮子底下去撈衣服?

    正焦頭爛額一籌莫展,墨燃徑直朝他走來,竟擡手抵住牆,將他整個人擋在了懷抱裏。

    墨燃扭頭對菱兒道:“出去。”

    “啊!是!是!”那姑娘也是嚇傻了,居然愣了一會兒,才跌跌撞撞地衝出門去,飽受驚嚇地跑遠。

    楚晚寧:“……”

    墨燃臉色陰鬱,等確認她真的是走遠了,這才鬆了口氣,回過頭來。

    正對上楚晚寧一張冷漠臉。

    他這才發現自己這動作很像是護糧的惡犬,齜牙咧嘴地嚇跑入侵者,然後再嗚嗚地回過身,去舔來之不易的喫食。

    他的手還撐着牆面,爲了把楚晚寧罩得嚴實,他貼的他很近,近到可以輕而易舉地聞到楚晚寧身上的味道,他不由地僵住了……

    頭腦很熱,很暈沉。

    氣味是最容易勾起人的回憶與**的,就像聞到肉香會覺得餓,聞到梅花會想到冬雪,諸如此類。

    情/欲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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