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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3章 審訊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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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手裏拿着那張通緝犯的照片,猶豫道:“這個人,我總感覺有些眼熟,跟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些像,但是又不是很像。”

    “這是10多年前的照片了,不像現在很正常,你說懷疑對象在哪吧,我去確定一下。”花昭道。

    “這人是老王修車行的一個師傅,兩三年前來的我們鎮上,聽說是老王的一個什麼親戚,沒家沒口的,就住修車行。”男人道。

    聽他這麼一說,衆人紛紛拿走照片看。

    “還真有點像!就是小王比這照片上邋遢些。”一個老頭道。

    老太太不發表意見,修車行是老頭們偶爾遛彎去的地方,在鎮的最外面,她們平時不去。

    但是一個家裏開小賣店的老太太道:“我倒是總見他,不是買菸就是買酒,要麼就買燒雞,掙那點錢都吃了,一點不過日子。

    “我還問過他家裏還有什麼人,他說都死了。”

    “這人不合羣。”一個老頭道:“我偶爾跟他聊天,他都不吱聲,後來沒人理他了。”

    “這麼一說,這人還真可疑。”一個老太太八卦地問道花昭:“這人犯啥事了?”

    “滅門慘案,殺了她老婆、孩子和岳母一家。”花昭道。

    屋裏一靜,然後喧鬧起來。

    衆人七嘴八舌地開罵,怎麼會有這種人?老婆、岳母啥的先不提,自己孩子都下手?虎毒還不食子呢,畜生都不如!

    “是他親生的嗎?”有人問道。

    總有人替兇手找理由,覺得被害者有取死之道,好像孩子不是親生的,他殺人就有理一樣。

    “親生的,不過是女孩,因爲計劃生育,他想再生個男孩,結果懷孕幾次去檢查都不是,流到媳婦傷了身體,不能再懷孕,岳父一家找他理論,他就把人都殺了。”花昭道。

    她也是之前剛聽京城的警察說的。

    “哎呀媽呀!”一個老太太突然拍大腿:“之前我沒說,這人前幾天還託我給他找個女人,要在我們這成家立業呢!”

    這老太太是個職業媒婆。

    “我本來心思他有手藝,聽說一個月賺一兩千,還說要把我侄女介紹給他....多虧現在過年我侄女沒過來!”老太太心有餘悸道。

    她侄女的男人去年剛死了,所以30出頭的小王,其實是個不錯的對象人選。

    花昭聽得差不多了,阻止了衆人歪樓,趕緊問了這修車行的地址。

    “不用去,小王不在那了。”一個老頭道:“今天早上我碰到老王,他自己在店裏,我隨口一問,他說小王回老家祭祖去了。”

    大過年的回家,還是個好幾年沒回去過的人,這事一點不奇怪,他就沒再問。

    現在一想,這人的嫌疑簡直爆表了。

    就算沒人也得去看看,沒準是假的呢?

    總之這條線索非常重要。

    花昭直接帶人去了修理行。

    大晚上的車行沒有關門,忙得很,路邊停着三輛大車小車,等着修理。

    但是現在店裏只有老王一個人在忙,他捨不得多請工人,現在修車是個稀有手藝,工人工資都高。

    幾個車主都很生氣,站在一起嘀嘀咕咕,都是罵老王的。

    他們的車都是爆胎的,在路上扎到了鐵釘。

    都是常出門的司機,都懂。

    一個兩個是意外,多了就是附近的修車行故意放的!

    但是他們現在又不敢鬧,鬧起來人家不給修,他們就困在這了。

    現在找個修車的不容易,而且附近的一般都是熟人,不會“異地”修車。

    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花昭沒有靠近車行,就站在黑暗中,異能發動,仔細搜查着車行的裏裏外外。

    沒有密室,沒有洞穴,就是個普通的車行。

    唯一點特別可能就是一個房間的牀底下,果然放着一箱子釘子。

    兒這個房間平時看着像給人住的,一個單人牀,一張桌子,一個破櫃子。

    邋里邋遢,髒兮兮,很有可能就是“小王”平時住的了。

    花昭重點搜了一下這個房間,發現牀板是兩層的,中間有個夾層,放着一個扁扁的木頭箱。

    木頭箱裏還固定着2把鋒利的匕首。

    但是還有兩個位置是空的,這裏原來應該也有2把匕首。

    另外,屋裏沒有一分錢。

    這人就是再能喫能喝,也不能一分不剩吧?不然明天喫什麼?

    所以最大可能是帶走了。

    其他的,沒有隻言片語了。

    “把老王抓過來,問問他。”花昭道。

    簡白和陳武立刻衝了出去。

    把老王從車底下拽出來,擡手就打,先給他一個大比兜,把人打懵。

    簡白從地上拎起一根從車胎裏拔出來的鐵釘喝問道:“說!這釘子是不是你放的?”

    原來是爲這個,本來有點害怕要躲遠的司機立刻停下了,同仇敵愾!打得好!

    老王當然不承認。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繼續打。

    打完了,簡白拎着他道:“拿着工具!給我修車去!”

    幾個司機也沒有讓他排隊的意思 ,老實巴交地看着簡白兩個把老王拉進了黑暗中。

    到了沒有光亮的地方,簡白兩個飛快把他拽進路邊的樹叢裏。

    花昭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給他灌了“坦白水”。

    “你那個親戚小王,真的是你親戚嗎?”花昭問道。

    “不是。”老王道。

    花昭猜也不是,那人真名並不姓王。

    也沒有誰會收留滅門慘案的兇手吧?就不怕自己被滅嗎?

    “他現在在哪?”花昭問道。

    “不知道。”

    “他什麼時候走的?說去哪了嗎?”

    “大概....”老王稀裏糊塗的,他根本不記得小王哪天走的,想說都說不出來。

    坦白水不能讓健忘的人變成過目不忘。

    “忘了哪天走的,五六天,還是七八天,小王年前那幾天總不在店裏,找不到人,不知道忙什麼。”老王語氣還有些抱怨。

    他年前還想多賺點呢,扔了好多釘子,結果小王不見人影,倒是把他累個夠嗆,賺錢都不那麼開心了。

    “他是怎麼走的?走之前說什麼了嗎?”花昭都不知道怎麼問他才能說出有用的信息了。

    “怎麼走的?我看見他上了一輛麪包廠,也不知道是誰的,說什麼,說他年後回來,結果現在也沒回來,媽了個巴子的...”老王開始罵髒話,特別難聽那種。

    看他這樣子,小王在的時候他估計也沒好臉,他那屋的一塊玻璃破了,就用透明膠黏上,又胡了一層塑料布。

    “小王”要是有其他去處,估計就不會再回來了。

    老王突然冒出一句:“他還偷了老子的錢!媽了個巴子的,8000多塊錢,要不是老子殺人的事被他知道了,被他威脅,老子早去報警了。”

    花昭.....

    簡白幾個.....

    這可真是意外,卻沒什麼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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